纪放载着小姑娘回半岛, 一路还在为“服务不是他们特色”火锅店的“欺客”行为忿忿。
    舒念看他一副小河豚还没瘪气的样子, 想笑又不太敢明目张胆表现出来, 只好故作正经地抿直了唇角。
    纪放单手扶着方向盘,用眼角余光使劲瞥她。
    笑意瞬时一收,舒念缓缓偏头,开始专心欣赏车窗外的江城街景。接着无声, 让唇角弧度自由发挥,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可以了啊舒今今, ”纪放好气又好笑,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这家伙笑话他是不是故意的,于是装着挺生气地说,“笑得耳朵尖儿都在颤了,别以为脑袋一转,我就不知道你在干嘛啊。”
    “”下意识地猛一抬手捂住耳朵,捂完了又立马回神,舒念眨巴眨巴眼睛。她这此地无银的行为, 要不得。
    顺着刚刚的动作,极其自然地理了理耳侧的头发, 又曲着指节把碎发勾到耳后, 偏头坐好。
    舒舒服服地靠进椅背里,舒念看着行车路口的红绿灯, 小声嘀咕了一句,“难听死了。”
    “”纪放一愣。转头想了半秒钟,才明白她的意思。
    之前他那条“念念没心”, 可是得到过这位赏了一赞的。
    车子顺着直行车道缓滑,又停到起步线跟前儿。停好,纪放才偏了偏身,抬手一把摁住她脑袋,拖着腔调,吊儿郎当地说她,“你也知道难听啊”
    舒念被他压得脖子都有点直不起来,仍不放弃,头发在他掌心里蹭得稀乱,顽强转头,回视他,以眼神示意不要叫我舒今今,难听死了。
    纪放每回见到她这种带着点小倔的眼神,心里就有点挠得慌。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影响他发挥,特想凑过去亲她一口。
    行动上不足,只好嘴上骚了一把,声音泛着点气泡似的,暧昧不明低声念了她一句,“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舒念干咽了一口,小脸一严肃,特一本正经,“别闹,好好开车。”
    “”纪放微挑着眉眼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闹,回了家就能闹了”
    “”舒念看着他一脸“对,我绝对没在想好事。我满脑子都是你想的那种,很有亮点的,有色废料”,“黄、黄不是,绿灯快亮了,快走吧。”
    纪放被她小紧张到有些磕巴的样子笑死,使劲揉了她脑袋一把,这才收手重新握住方向盘。又等了几秒绿灯,才把车开了出去。
    说到开车,纪放就有些好奇。
    “念念,”纪放叫她,“你那年怎么会去川藏线”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算去年夏末在潇江看见舒念,他也不会和小姑娘有任何交集。不会急着上前相认,不会因为在t大再遇,就借口让她领着自己去参观老校区。也就没有后来的所有事情。
    纪放不知道,如果没有那回的“救命之恩”,他们今天会走在哪一步。纪放不敢想,如果这段日子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姑娘的身边,面对舒林简,舒念会怎么选择。
    还好,那回暴雨天,他遇见了。还好,后来再遇,他没有因为所谓的面子,对小姑娘的不咸不淡心生芥蒂。
    舒念回神,笑了笑,说“学校组织的援藏支教,我正好报了名。”
    纪放了然。
    “驾照我一早就考了,就是”舒念顿了顿,说,“也没怎么开过。”
    纪放没问她为什么不开,知道她因为以前的事情,这些年一直拧着性子。考个驾照,大抵是想证明自己并不在意,可实际碰上了,又有些接受不了。就像,平时从没见她碰过方向盘。
    “嗯。”纪放看着车身前头的路,也没问她那回怎么就开了,还开了辆那么霸气的越野车。
    舒念回忆起那回,忍不住笑了笑,“那天是因为当地老师家里的羊难产,盆骨太小了,生了一个小时都没动静。我开车去县里接医生,才走的那条路。”
    “”纪放也有些好笑了。原来他还得感谢一只羊。
    只是一想起那天自己的车胎陷在碎石泥坑里出不来,小姑娘后来操着她的霸气越野,抵着他车屁股嗞啦一阵撞,帮他顶了出去,就有点担心那车。
    “那车不是你的吧”纪放问。
    “嗯,”舒念说,“你放心,后来我给老师买了辆更好的。”
    纪放“”他是担心这个吗
    纪放无奈地想笑,又莫名有些心疼。明明是那么好一个小姑娘,过去那么些年
    “那我可不仅欠了你救命之恩,”纪放敛了心思,故意玩笑道,“还欠你一辆车。这辈子都有得还了。”
    舒念愣了愣,没说话。
    知道她已经开始接受过去的自己,只是带着伤痛活了那么些年,有些事儿,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翻页就翻页的。
    纪放顺势扯开了话题问她“对了,后来那羊呢”
    余光瞥了舒念一眼,小姑娘明显活跃了几分,眉眼弯着笑意回他“后来生了两只小羊,好小啊,不过好有意思。”
    纪放跟着她的笑意笑,转念又问“念念,你想养个小动物吗”
    他可没忘记第一期综艺结束的时候,小姑娘和她的“富贵”小伙伴,是怎么难分难舍依依惜别的。
    舒念一愣,心头莫名起了点压不住的小雀跃,偏头看他。
    纪放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伸过去,揉了她脑袋一把,笑说“我养你,你养小动物。”
    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舒念,眼睛一眯,“”
    到了半岛一进家门,纪放就跟连体婴似的贴着人,半搂半抱誓不撒手。
    虽说如今俩人不仅有了夫妻之名,还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纪放这种走哪儿都跟随时要干点什么的状态,还是让她挺紧张挺脸热的。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舒念轻轻推了推他。
    他俩这顿火锅属于前后凑着哪个饭点儿都不太着调的,这会儿睡个午觉都嫌晚,但舒念还是这么说了。
    “我今天”纪放搂着她,腻腻歪歪地说,“忙你的事就行了。”
    “”没抬头看他,舒念小声咕哝,“别抱了,我身上一股火锅味。”
    其实吃饭的时候外套都给裹好,放进了带盖儿的小竹筐子里,火锅味就真还好,但舒念还是要再强调一下。
    “是么”纪放装得还挺像,凑着她发心嗅了嗅,又挪到她耳侧颈窝瞎蹭了会儿,才特纳闷地问,“我怎么没闻出来念念你怎么尽瞎嫌弃自己呢。”
    舒念“”
    “嗳,不好。”纪放又突然说。语气都变得有些正经起来。
    “”舒念一紧张,终于抬头看他。
    纪放垂睫盯着她,眨眨眼,忍着唇角边想扬起的笑意,“我不会是要感冒了才闻不出来吧不行,还是先去泡个热水澡预防预防。顺便”
    “替你洗洗火锅味。”唇角边弯不太像正经人的笑意,纪放低声说。
    为刚刚自己替他担心的那点紧张说声抱歉,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的舒念“”
    纪放跟怕人跑了似的,干脆打横抄着膝窝把人抱上了楼,直接进行全方位免费“洗浴”服务。
    浴室里氤氲着温热水汽,浴池里冲着打破一室寂静的水声,纪放把人抵在洗手台边上,磨磨蹭蹭地替她扯着外套扣子。
    “我、我自己来吧。”抬手抓住他手腕,舒念磕磕巴巴地说。直觉这个傍晚到清晨,可能会过得比较辛苦。
    “什么都你自己来,”纪放低声说,声线都跟混着点水雾似的缠人,“还要我干嘛”
    舒念“”
    完全无视小姑娘垂着视线乱颤的眼睫,纪放抬手,曲着指骨,用指背贴了贴她脸颊。
    知道小姑娘特容易害羞,纪放却故意轻声戏谑道“脸怎么那么热我脱得太慢了”
    舒念“”
    顽强挣扎着越过防线,小姑娘努力一伸手,摸到墙边的开关,吧嗒一声,关了一室光源,然后强自镇定,咽了一口说“来吧。”
    纪放“”
    说完,又立马趁黑拉着纪放的手,语速极快地低声念了一句,“不许开灯。”
    黑暗放大了听觉和触觉,温热掌心贴着她腰侧摩挲,纪放低声笑说“嗯,不开。”
    衣服落地的声响,淹没在水声里。
    呼吸交错,缠着一池温水沉浮。
    炙热欲念抵着那点脆弱敏感,极有耐心地反复试探。带着些微粗粝的指腹,压着绵软轻揉慢捻。
    “念念,”纪放哑声叫她,温热呼吸绕在耳边,“要我吗”
    成倍的感官刺激,无一不销蚀着她残存的一点意识,小姑娘下意识地颤着尾音,“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男人克制得声线暗哑,几个字带着沙似的磨着她的寸寸神经,轻轻笑了笑,问她,“是要还是不要嗯”
    “”舒念轻阖着眼睫,咬着下唇,不说话。
    “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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