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将军。”他记得这个三小子,连他家小十一都打不过呢,还想去跟老将军扳手腕
    公公见皇上起了兴头,更是说的细了些。“皇上料事如神,听晋阳郡主话里的意思,还得叫上当初跟在老将军身边的老兵才能行呢。”
    皇上想想这个画面就忍俊不禁,笑得直摇头。
    自打江南和两淮税收出事,太极殿压抑了数日。皇上今日难得开了笑颜,公公更是细声道“倒是奴才说了一句皇上忙于政事,仍挂念老将军身体,老将军立马就焉了。叫黎举人高兴得直作揖呢。”
    瞟见皇上脸上的宽慰与自得,公公柔声说“奴才走时,老将军百般叮嘱奴才,叫奴才们盯紧些,说皇上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伤身。”
    “朕跟他在边关的时候,战事一起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也是那时候养成的毛病,难为他记得。”
    皇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说起往昔的日子,语气里带了明显的笑意,“三小子和小晋阳两个人绑起来打不过他不稀奇,他年轻的时候朕也打不过他。他性子又急爆,记得有一回,朕在城墙上观察战事站了几日,他冲上城墙生拉硬扯将朕拽了下去,鼓着双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朕歇息。现在想来,还觉得有趣。”
    “他还说什么了”
    “老将军说,若皇上问起他,就说他好着呢,不必挂念他。等皇上空了,他陪皇上一起去跑马”
    “还跑马,是他能说出来的话。”皇上笑着摇头,想起他这番闭门谢客的心思,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句“良将难得,忠臣也难得。这朝中,像他这样心思纯良的,太少了。”
    这就是说起近来京城高门大户之间频繁往来的密切了。
    太极殿里的太监们心弦瞬间紧绷起来,皇上微微一抬手,那公公忙退了下去。
    皇上听闻老将军抱病,立马派了人马前往黎府探望。不过一日,密切关注京中形式的有心人便知道了。
    第二日,江南织造局郎中大人家的客人来访。
    门房的小子扫了眼门外停着的马车,并不接这婆子塞进来的荷包,隔着门缝对门外来传消息的体面婆子说“客人请回吧,黎家已谢绝客人来访多日了。”
    “烦请等等。”
    守门的小子便看见,这婆子折回去,从马车里扶出个神色倨傲、穿金戴银的年轻妇人。等她走得近了,隐隐约约觉得面善,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那个被赶出去的表少爷家的女儿吗
    表少爷来投奔那日,也是他守的门,这个妇人她见过。守门的小子在心里啧了一声,心想,这野鸡飞上枝头,不还是野鸡吗,插了满身孔雀毛的野鸡。
    大金花由婆子和丫鬟扶着,摇曳着走到门前,抬着下巴吩咐“开门。”
    “老将军说了,不见客。你请回吧。”守门的小子这几日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都说厌烦了。
    “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大金花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子,手腕上通透的玉镯在阳光下折射出极漂亮的色泽。大金花理了理衣襟,一甩袖子,摆出贵夫人的款儿,倨傲的向看门的下人介绍自己的身份“我可是郎中大人家的二少夫人。”
    守门的小子嗤笑了一声,“就算是郎中大人本人来了,我还是这句话。老将军说了,不见客。”
    大金花气急败坏的“你”
    那婆子掐了下手心,将对这乡野妇人的鄙夷和怒气压下去,腆着脸上前,从袖口上抽出一沓银票,塞进门缝里,好声好气的说“二少夫人是黎家的正经亲戚,咱们是来走亲戚的,麻烦您进去通传一声。”
    “你说的是许举人吧”
    大金花挺直了腰,洋洋得意的抢话“哼,我爹现在是正经的五品大员,你该称呼一声大人。”
    守门的小子翻了个白眼,将话说完“他早就被赶出去了。老将军放了话,不认这门亲。”
    大金花脸色大变,体面婆子面上带出了明显的怒气,生生将扶着的大金花的胳膊掐出了几道印子。
    守门的小子才不管他们,掉头走了,叫了丫鬟进二门内去传话。
    消息传到黎舒的院子,黎舒正和大姑奶奶翻绳玩。听到消息,下意识去瞅大姑奶奶的脸色。
    大姑奶奶自那日后,身体就明显的弱了下去。
    听到丫鬟口中大金花穿金戴银的装扮,听说孙子成了大官,出了会神,蔑笑了一声,嘲讽的说“怪道什么都顾不上了。”
    见小郡主望着她,大姑奶奶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淡淡的说
    “她富贵她的,跟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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