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将红绸捡起来,“容儿,这个红绸盖是要铺在喜床上面的,不能扔。”
    容新扶额,“我问你话呢,你不要左右言他。”
    叶凛然穿着明艳红衣,衬得肤白凝玉,他半垂眼帘,听到容新的话语,睫毛簌簌抖动,令人看不清他压低的眉眼。
    “不需要他们”叶凛然的语调虽然沉稳,但声音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雏鸟。
    什么叫不需要他们容新突然一个激灵,明白他的话中意思,“我爹没有同意,师尊也没有同意”
    叶凛然将红绸绑住他的双手,“容儿,我们已经拜过鸿蒙,等他们同意以后再行高堂之礼也不迟的,现在我带你回殿内。”
    叶凛然不顾容新的反对,搂住他的肩膀,拖住双手,直接将他往殿内走去,容新有种直接,他一旦入了殿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用尚且还灵活的十指抓住叶凛然的衣摆,“我不去,你先放开我。”
    叶凛然见他不愿意动,于是将他打橫抱,“容儿,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你不要任性。”
    容新双手被绑,视线突然转了个倒,他慌得不行,直接在叶凛然的手臂上咬了结结实实的一口,叶凛然连哼都不哼一声,任由他下口。
    容新暗暗在想,这个镜中幻像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轮修为,他被叶凛然吊打,轮脸皮,他自诩万中无一,现在却不得不在叶凛然面前败下阵来他敢说,这绝对是容新完全不认识的小叶子,现实中的他软萌可欺不说,还非常听话,让他往东不敢往西,更别说还囚禁他,强迫他结成道侣了
    容新直到觉得口下都咬出血来了,叶凛然依旧稳稳抱着他,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aquot小叶子,我真的要生气了\aquot
    叶凛然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容儿现在跟只猫儿一样生气就生气吧,我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正在容新想破脑袋找到破绽的时候,大殿门口站了个穿玉青服的女子,容新定眼一看,竟然是赵听语。
    妙极了原书中的女主来搞事情了容新竟然有种暗搓搓的兴奋感。
    叶凛然抱着他停下脚步,“赵师姐不去前殿,来到我与容儿的寝殿做什么”
    赵听语还是以前的模样,温婉可人,只是她的脸色苍白憔悴,实在是我见犹怜,“叶师弟,你当真要这么做吗你已经惹怒南疆,非得要把北域置于此地吗”
    叶凛然沉下眉眼,“就算我不这么做,师兄也会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抢走。师姐还是离开吧,不要打搅我与容儿的大喜之夜,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赵听语见他这么说,眼眶中蓄着泪花,哽咽道,“那我呢叶师弟,这些年来我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修炼,一起降服妖兽,又陪你征战北域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
    容新听到此,心中纠结万分,这镜中幻像果然扭曲,堂堂一个女主,竟然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容新实在是看不下去,替她说道,“叶凛然,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叶凛然闻言,身躯一抖,他将容新放在一旁,小心地顺着他的背,“容儿不要生气,我和师姐只是同门情谊,我从来没有对她许诺过什么,早就与她讲清楚了,容儿不要误会”
    容新快要吐血了,叶凛然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赵听语凄惶地站在原地,听见叶凛然哄容新的话,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叶师弟,你当真是无心无情,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本该放弃这段无始无终的感情,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每当夜深之时,都有种冥冥注定的感觉”
    赵听语突然神情一改,眼神毅然而坚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将自己束缚成孤助无援的境地,把容新交出来吧。”
    叶凛然神情一滞,突然看向她,这时,大殿之内突然走出许多临仙宗的弟子,将他们团团围住,赵听语道,“今日喜宴之上的酒师弟该喝了吧”
    容新这时似乎有些明白了,赵听语难道是广陵镜化来助他破镜的吗
    容新这么想着,立马挣脱了叶凛然的怀抱,只可惜那酒他似乎也喝了,他只觉得腹中剧痛无比,丹田之处似乎一片冷凝。
    “十颗散灵丹的效力也比不上一杯谟香蜜,叶师弟,就算你有通天的修为,恐怕在饮了谟香蜜的情况下,也打不过临仙宗百名师兄弟,把容新交出来吧,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北域好。”
    不是叶凛然喝了就好了,为啥他也中招了
    还没等容新问出口,叶凛然就召来泽竹剑,凛冽的剑气缠绕剑身,叶凛然声音犹如地狱归来,“休想。”
    赵听语修为也不必叶凛然差到哪里去,她应声与叶凛然交斗,叶凛然被她纠缠以后,临仙宗的师兄弟反而围上了容新,容新顿时有种危机感,“不是,师兄,不帮我先解开红绸吗”
    那百名临仙宗弟子都是容新不认识,唯独其中有两人的面孔比较熟悉,容新认出那是当年在惊竹峰上时常欺辱叶凛然的伍子墨和张平治
    领头的伍子墨狞笑道,“我早年就觉得你阴阳怪气,没想到竟然是个男扮女装的恶心玩意,今日就把你送进赤炎疆域,让你别在北域兴风作浪”
    有人要阻止他,但伍子墨和张平治早就看容新不顺眼,直接将容新一脚踢到地下,踩在他的小腿上,“先断了你的腿好,还是先挖了你的眼好当年在惊竹峰,你用下三滥的化息粉让我差点在芳斗大比上出糗,今日不如就先让你哪里都跑不了好了”
    说罢,伍子墨一脚用力地踩在容新的小腿上,容新疼得“啊”地一声,一种钻心的断骨之痛立马爬上心头,比腹中的剧痛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疼”真的太疼了,生生地踩住他的脚踝,还是用了灵力,容新只觉得冷汗浸湿后背,自己的惨叫声实在凄厉。
    他的叫声引起了叶凛然的注意,之间叶凛然脸上几乎扭曲,他不顾那边的赵听语,一剑将伍子墨等人赶走,才发现容新套着红鞋的脚踝肿了起来,他连忙脱掉鞋袜一看,眼中几乎翻起狂潮。
    容新在余痛之际,感觉叶凛然在帮他擦掉眼角的泪,用一种恐怖又低沉的语气颤声道,“伍子墨。”
    他提起泽竹剑,催动灵力,盯着人群中的伍子墨,那是一种不把他弄死不休止的眼神。
    容新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该怎么办到底谁才是要破的镜像”
    是叶凛然,还是赵听语
    或者是这个天杀的伍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结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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