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声线毫无波动,像是在念答案似的。说完这些后,苏清还不忘假模假样的抽泣一下,“我真的太喜欢钟先生了。”

    谭谧垂下眼,“这样。”

    苏清定定盯着他。

    他眼珠清透,直勾勾看人时能将人看得心里发慌。

    半晌后,

    “谭哥。”他问“是不是有人在窃听”

    谭谧猛地站起来,耳根因为气急涌上血红,“你什么意思”

    “不是在窃听你”苏清撇了下嘴角,“那就是在窃听我咯。”

    他清了清嗓子,用格外客气的腔调问“先生,您听到想要的内容了吗”

    气氛一瞬间恍若凝固。

    刀叉碰撞餐盘边缘发出清脆声响,应和着某人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跳。

    谭谧屏住呼吸,气得发笑,“小清,你疑心太重了。”

    苏清挑了下眉,“哦。”

    “你好好休息。”谭谧起身,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右耳的耳钉,注意到后又连忙收手,“我晚上还有节目,就不陪你了。”

    记不清上次两人吵架是什么时候。

    他家里情况并不乐观,偏偏学的又是艺术,要花钱,要找关系。他正巧跟这位苏家的小少爷同寝室。

    两人一间的豪华寝,他无时无刻不在体会着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

    苏清对他很好,时常会施舍给他很多,会借着朋友的关系带他跟上阶层的人玩,会帮他找关系,甚至给他打钱。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张牙舞爪疯长的嫉妒。

    凭什么

    他也是豪门出身

    他比苏清半点不差

    凭什么他就要借着苏清的身份才配跟那些人说上话

    凭什么苏清接近钟先生就是门当户对,他接近钟先生就是虚荣拜金

    苏家大宅门外,傍晚夕阳将整条路染成了金色。

    他如约走到右数第二个电话亭边,摘下那枚耳钉,耳垂上并没有耳孔的痕迹。他侧头望向路的尽头,看见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他面前。

    车窗被摇下,

    林檬坐在里面冲他摆了摆手。

    “别让钟虚仁知道你跟他情人乱搞的事,你自己处理好。”谭谧把耳钉扔进车里,“我只帮你这一次。”

    “就这一次就足够那贱人翻不了身。”林檬偏过头,“你也算是帮凶。”

    “我跟你不一样。”谭谧松下眉心,“我是为了小清好。”

    “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会在外面养情人一个月不见你一面”男生翻了个白眼,“你爹就是个混蛋玩意儿。”

    钟烈合上书,对此发言不置可否。

    “钟哥,今晚校内有个讲座,知名作家柳温的,要不要去听听”

    “作家”

    “是啊,她儿子你应该也认识。”

    “谁”

    这时正值下课,门口挤着一群人。

    钟烈蹲在石阶上,听见男生在身边说“就是你爸前几天带你去的那个订婚宴,苏家二少,这位可没少给他妈丢脸。”

    苏清站在讲堂门口,莫名觉得好像有人盯了过来,视线里带着敌意,和那天在订婚宴上的感觉如出一辙。

    等到人群稍微散了些,他走进教学楼,找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教室。

    钟虚仁的那个孩子在这里上学。

    “找谁”

    一个干净嗓音从身后响起。

    苏清转过身,正对上少年漆黑无杂质的眼瞳。他挑了下眉,“小朋友。”

    “”

    “你们班有没有一位姓钟的同学”苏清请求道“麻烦帮我叫下。”

    少年警惕问“找他什么事”

    “我是他父亲的朋友。”苏清意识到什么,眯了眯眼,说“有关他父亲,我有些事想要问他。你放心,我跟他父亲关系很亲近,他也认识我。”

    如他所料,少年情绪瞬间有了变化。原本就带着敌意,此时更像是炸起刺的刺猬,少年唇角弯起,露出个有些讥讽的笑,“他不在,我带你找他。”

    刚下课时的那阵子喧闹已经散去,校园里已然不剩下什么人。少年把他带到了一条偏僻的石子路上,周遭是成片的树,几乎将这条路吞没其中。

    天色渐黑,离他最近的路灯也足足有十米开外,灯光微弱到几近于无。

    “到了吗”苏清笑着问”小朋友“

    走在前面的少年却突然回身。

    他说“我叫钟烈。”

    紧接着,一记拳头便割裂空气,挟着少年人不加掩饰的怒气,

    正向他的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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