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姐的,她来家里还钥匙听到你屋里有声音,进去被你养的猪吓了一跳,摔了一跤在你床上坐了一会,没想到会掉头发。”
    时柏年耐心跟她解释,怕她不相信,还保证说明天就去警局把时佳颖今天离开小区的监控调出来。
    听完他的陈述,任臻沉默了。
    时柏年握着她没松手,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声音闷闷沉沉的“我头痛。”
    活该。
    任臻心里骂了一声,没办法也不可能让他睡到家里,只好穿上衣服把包收拾好,“爸妈,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任臻从家里出来,代驾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孙佩珍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看了眼两人交叠的双手,不由欣慰,“好好待她,有时间见一见你的家长。”
    他们坐在车的后座,霓虹灯斑驳的光影透过车窗照在他分明的脸颊上,虚幻不真实。
    任臻揉了揉被他握的有些充血的掌心,跟代驾报了个地址。
    时柏年听到她公寓的地址,立即睁开眼看向她,他的双眼有些迷茫,看的出醉意,“不跟我回家”
    “没必要非得住在一起吧。”任臻垂下眼,“以后爷爷要是来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就行。”
    时柏年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
    代驾把车子停在马路边,任臻推门下车,甩上车门的时候说了句回见。
    因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有点晚,这个点路上车不多,她过马路的时候有点走神,看了眼绿灯,脚迈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红灯”时柏年在她耳边吼了声,一把把她拉了回去。
    任臻受到了惊吓,心就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的时柏年,吓傻了,还有些心有余悸。
    时柏年喷着酒气,双目虽然有些混沌,但肉眼能看到此刻他眼神有点冷,还有点严肃,他抬手指了指她,拽着她的手腕将人塞进了车里。
    “回家”
    两人回到家,任臻低头换鞋的时候时柏年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流水声。
    任臻去楼上看她的小猪,发现铁笼果然被它顶破了个窟窿,所以偷跑出来吓着时佳颖也就解释的通了。
    任臻在洗手间洗漱完,浴室里的水声也随之停下来,她回到卧室换了睡衣,躺下闭了眼睛想睡觉,却发现自己的精神有点莫名的亢奋,没有睡意。
    掀开被子,任臻慢悠悠下楼,客厅里黑漆漆的很暗,只开了玄关处的壁灯,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摸到遥控器按开电视。
    最近她在追一部古装剧,叫芈月传。
    任臻光着脚丫窝在沙发里,这集是女主跟女二的对手戏,很精彩,她看了一会,渐渐陷入佳境有点全神贯注。
    当时她穿着睡衣,很宽很大的款式,松松垮垮的,有点漏领口,但她也没在意,眉毛跟着剧情时而皱时而松,正看到剧中坏人承认自己做了坏事,却得意主角没有证据的时候,任臻突然感觉自己的耳畔扑过来一阵热量。
    时柏年盯着电视屏幕,站在沙发后面幽幽地说“摄像师有录像,应该扛着摄像机给男主看回放,让她嚣张”
    他的声音出现的太突兀,那一瞬间任臻头皮发麻汗毛竖起,她条件反射把手里的遥控器朝声源处砸了过去,看到是他,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捂住心脏脸色煞白煞白的,“时柏年你作死啊”
    时柏年脑门被硬物一砸,顿时眼冒金星。
    任臻反应过来,赶紧跳下沙发赤着脚走过去查看,“没事吧”
    时柏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任臻找到药箱,翻出云南白药喷雾对着他脑门上的大包喷了喷,任臻又发现他没穿衣服,背上只披了件白色的浴巾,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视线再往下,是一件黑色的四角短裤,长度大概在膝盖上方一点。
    怕他胃里不舒服又吐,任臻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喝完赶紧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
    时柏年闷闷嗯了一声,任臻以为他已经上楼了,把云南白药收拾到药箱里随手放在茶几上,她的视线又重新定在电视屏幕上,也就看了有两分钟吧,一道声音再一次打破客厅的平静。
    “你怎么盯着他目不转睛的这个男人尸长一米六九,属于二级残废,配不上你。”
    任臻捂住心脏,她回头瞪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身侧的男人,有点忍无可忍了,但对醉鬼好像又无计可施,“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就在她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一只左手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惹的任臻呼吸一滞。
    时柏年微微侧着身子,寂静如海的眸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走神的空隙,他的鼻尖慢慢靠了过来,就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任臻深呼吸,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耳边很安静,甚至连电视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任臻见他半天没动静,有点烦了,蹙了蹙秀气的眉毛,也不推他,只说“你睡不睡”
    时柏年黑漆漆的眸子哀怨地看着她,薄唇一动,任臻听到他低低沉沉的性感嗓音,带着幽幽的委屈声。
    “老婆,我头疼。”
    这一声称呼,任臻愣住了,她看了他好大一会,突然伸手掐了他胳膊,掐的是胳膊里圈的那层薄肉,很疼啊,她甚至用了狠劲。
    时柏年脸上的表情立即就皱了起来,他伸手掰着她的指头,因为实在太疼了,想用力,又不舍得,所以还是吃亏了,疼的他只叫唤“要人命啊”
    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大,时柏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谁败下阵来,他的眼睛很亮,锃亮锃亮的,看了她一会,开始一遍一遍地叫“老婆老婆”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叫越兴奋,弯起的嘴角弧度上扬到极致。
    那一刻,任臻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在崩腾。
    靠这是要玩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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