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任臻不想跟他纠缠,要挂电话的时候听到盛少谦说已经很多听没见孟蝶了。
    “别多想,我跟她已经吹了,之所以问你是因为她妈在医院那边有点不太好,已经报病危了,可医院找不到她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我顺路过来找找,但怎么看家里也不像是最近有人的样子。”
    任臻脑子里嗡嗡的,有点空白,“孟阿姨怎么了”说完,她又答,“我没见她。”上一次见应该是半个月前她去她的小区还手链,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哦。”盛少谦应了一声,停了几秒,又问“孟蝶他妈在医院,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撑不住几天了。”
    时柏年平时不去尸体现场勘查、不用开会写报告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医院坐诊,大多数是一下午或者上午在法医门诊做伤情鉴定。
    到了法医门诊,时柏年打完卡坐在办公室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等待来做伤情鉴定的病人。
    相对别的科室他这里还算比较清静,趁着没人,他默默掏出了早上从家带出来的u型枕放在卡在脖子上,打开电脑办公,舒服的姿势令他非常满意。
    助理简斯琪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时柏年背对着自己正在电脑上写病例,他的背影挺拔修长,双肩宽阔贵气十足。
    如果能忽略掉他肩膀上粉色滑稽的u型枕。
    看了他一会,简斯琪收回心绪,把手里的资料认真检查确定好后递给他,“年科长,之前耳骨骨折的伤者他的鉴定报告出来了。”
    时柏年回头,接过她手里的报告,听到简思瑶解释着“影像科的李医生跟几个专家昨天在会议上讨论了一下这个病例,证据证明鉴定者鼓膜周边的纤维环骨折均为古早伤,并非本次事故导致的外伤,可以排除为车祸引起,所以不构成轻微伤二级。”
    “鉴定结果发给交通管理部门了没有”
    “已经发了。”
    时柏年微微颔首,鼓励她“做得很好。”
    两人说完,门外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段竹一脚踹开法医诊室的门,他穿着便服,脸颊上,白色衬衣上还有脖子里都是血,胸口剧烈地喘着,看到时柏年,他立即走过去在办公桌前坐下。
    “给我验伤,我今天不告死那孙子”
    段竹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看样子是被气到了,不等时柏年发问,他就自顾自地说了,“进我的房子睡我的女人,正好让我撞见,我揍他了。”
    时柏年记得之前听他说,他女朋友在学驾照的时候跟一个开超跑的在一起了。
    如果没猜错他刚指的应该是那富二代。
    他身上的血有些多,时柏年本来的担心这个出血量会伤到脾脏要给他转急诊,但仔细一检查,才发现破的地方是头部,又因为头部的毛细血管多,稍微磕破了点皮出血量就像是大出血,这才沾红了段竹的衣服。
    医院的同事进来接水,看到段竹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关心了几句,见他情绪不佳就没再多说,男医生目光随意一瞥,注意到时柏年脖子上的u型枕,乐了,“呦,年科长,你够时尚啊。”
    时柏年淡淡掀了下眼皮,轻描淡写“落枕了。”
    男医生径直走到他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前按下开关,边接边调侃“颜色不错。”
    时柏年手顿了下,顺着他的话低头看向自己肩上的粉色枕头,男人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他的口气带了点自豪和嘚瑟,直言
    “我女朋友送的。”倒丝毫没觉得粉色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说这话时段竹还在身边,听到他提到女朋友,段竹神色一动,心里觉得荒谬,便懒懒地掀了下眼皮,轻笑“你母胎单身三十年,哪儿来的女朋友,白日做梦呢”
    时柏年“”
    他感到了来自失恋男人的恶意,有些无言,想说什么,但想起任臻说过不愿他在同事面前透漏两人领证的事,权衡左右,时柏年忍住话,随他说去了。
    其实也有点不爽,什么时候他也能秀秀恩爱
    见时柏年不吭声,段竹权当他是开玩笑,笑了下。
    说到女朋友,来接水的男医生似乎有话语权,跟他们聊起来“害,其实有时候单身也挺好的,我把家里那位平时宠的跟祖宗似得,偶尔说句重话就开始掉眼泪,跟瓷娃娃一样,我每天忙成狗,下班还要给她去甜品店挑吃的,带回去好好哄着才能高兴点,上班哄病人,下班还要伺候她,心累。”
    段竹沉默着,并没有想要参与这个悲伤的话题。
    但身边的时柏年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抬起头,光听到宠、哄、伺候这几个字眼,满眼都是好奇和向往。
    他勾了勾嘴角,牵动了唇瓣上的伤口。
    段竹和男医生听到时柏年一本正经地问“谈恋爱真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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