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楼带护栏的一间房中。
    “请问孟晚潇在哪儿”任臻不放心她。
    女警官二次检查房间,确定里面没有尖锐物品,防护栏也是好的,才答“她还在做笔录,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这里不像警局有等候室,为了保障能有效防止她们不串供,只能采取这种隔离看管方式。
    时柏年穿过走廊,看到同事站在一间房门口,便问“知道任臻在哪个房间”
    任臻的个人手机被收了,行李箱手提包都在楼上的房间,她喉咙有些刺痛,揪住嗓子狠狠咳嗽了两声,鼻子也有点塞。
    迷迷糊糊窝在沙发里睡了一会,她猛地睁开眼,听见房间门被推开,以为是幻听,她翻身望过去,看见时柏年踩着地毯走进来。
    “孟晚潇呢”任臻问他。
    “她还在做笔录。”时柏年捡起地上的靠枕,扔在沙发上,“困了去床上睡吧。”
    “她已经被带走一个晚上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有人指证她在被害人遇害那一晚有肢体冲突。”
    “是小刘”任臻目光空洞,想起那天孟晚潇被梁艺璇莫名扇了一耳光,当时她们就在百货大楼前面,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
    “不可能是晚潇,她跟梁艺璇根本就不认识”任臻说话时有些激动,导致她喉咙一痒,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
    时柏年听见她咳嗽,心都揪起来了,大掌按在她的额头上,神色微变,“你发烧了”
    任臻没有理他,只问“会不会是她男朋友梁艺璇的男朋友婚内出轨,保不准会因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这件事段竹会处理,你先去床上休息,我去拿退烧药。”时柏年这个时候除了任臻,对谁的事也不感兴趣。
    不知道怎么了,任臻眼睛很痒,黏在一起很不舒服,心里的烦躁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对时柏年产生抵触心理,他说什么她都想跟他反着干。
    时柏年见她不动,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人抱起来扛到床上放下,大掌一把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见她要挣扎,他立即伸手食指指着她的鼻子,低吼“你再动”
    任臻“”
    见她老实了,时柏年转身出门去找药,五分钟后他原路返回,忽视掉门口女同事异样的眼神,他推门走进去,手里还拎着一瓶水。
    时柏年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把药吃了再睡。”
    高烧让任臻整个身体发凉,她拉过被子,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小团,“有点冷。”
    时柏年抓住被角扯了扯,“吃了药就不冷了,快点。”
    任臻被他这么一扯,一点凉风灌进被子里,身体的不适让她的眼泪跟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扑簌扑簌往下落,吓了时柏年一愣。
    任臻躺在床上泪流满脸,鼻子也囔囔的,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憋着嘴很委屈的一副样子,嘴唇动了动,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人已经迷糊了。
    时柏年看到她这副样子,都不知道有多心疼,又气又无语,气这里条件不够不能及时带她看医生,无语刚刚让她穿衣服不穿,还不领情扔掉,这下感冒了吧。
    时柏年把一根体温计夹在她腋下,顺手用指腹抹掉她脸上两行泪痕,低声咕哝“怕了你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清楚的听到,病重犯浑,任臻的情绪被波动,她开始抽噎地掉眼泪,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闹,眼睛也因为泪水的冲泡,肿的老高。
    时柏年手中的胶囊再不喝就要化了,他把药送到她嘴边,“你乖一点,喝了药我就不烦你了。”
    “我不喝,你把孟晚潇叫来。”
    “还没有结束调查之前,你现在还不能跟她碰面,来,先喝药。”
    “不喝不喝不喝我真是烦死你了,你能不能去找你的小蜜去别管我”
    “什么小蜜”时柏年怔住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哪有小蜜”
    “我头好痛啊。”任臻无视他的话,自己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这会又后知后觉觉得身体难受。
    “太阳穴要炸了。”她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小手抓住他的大掌,眼神迷离涣散,显然已经烧到神志不清。
    时柏年被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气的牙痒痒,紧紧凝视着她,他手指轻轻磨挲了一下掌中的胶囊。
    “你不是医生吗,快点给我治病。”
    她不喝药这病就好不了,时柏年沉思两秒,忽然把胶囊放进嘴里,身体朝她压过去吻住她,薄唇强势地贴上她的红唇,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他把药片送进她的口腔,然后迅速扯开,抓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再一次附身,把水喂给她。
    “唔”
    段竹从笔录室出来,一夜的审讯让他的眼球很干涩,双眼无神没有半点精神。
    他跟领导交流了一下情况,二次勘查现场附近方圆一公里,并没有找到被害人脱落的门牙,根据她同事的回忆,梁艺璇的门牙在出事前是完好无损,不存在脱落的情况,这就说明山上很有可能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只是抛尸地点。
    “搜梁艺璇房间。”
    “是。”
    段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一圈,问坐在前台桌上伏案写报告的小王“你们年科长呢”
    王英俊指了指左侧走廊,“估计在房间休息了吧,他跟副主任解剖忙了一夜。”
    段竹转身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迎面看到一位女同事站在一间房门口,站在跟另一位男同事窃窃私语,他好奇了,“你们干什么呢”
    女同事立即挺直了腰杆,没吱声。
    段竹抬了抬下巴,“知道年科长在那个屋吗”
    那位女同事悄悄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间,“他在里面。”
    段竹心想面前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他单手揣兜,抽走她手里的房卡,刷卡时还顺便不忘吩咐她,“傻站着做什么,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他说完推开房门,穿过两米长的走廊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
    时柏年正压着床上一个女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危险的动作。
    他们唇齿相依,时柏年的一只手还伸进了人家的衣服。
    段竹张大嘴巴,立即后退,皮鞋轻轻踩在地毯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快速退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些丰富精彩。
    太刺激了吧,直接上手可还行
    老年他出息了啊,以前从没见他对女生感兴趣过,他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站在楼道里点燃一支,虽然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他心里的兴奋和激动一时还平静不下来。
    他眯了眯眼,下意识想听听房间里的动静,下一秒就骂自己太龌龊。
    可他的手都伸进人家衣服里了,时柏年,你真行
    段竹看向还立在门口的女民警,问道“里面那女的是谁啊”
    女警官目视前方站的直立,一本正经回答道“是任臻。”
    段竹往嘴里送烟的动作顿了顿,他皱眉,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谁”
    “昨晚李队审讯的,被害人的室友,任臻。”
    “哪个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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