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一走, 她的瞌睡虫已经跑完了, 摸到枕下的手机打开,随意玩了会手机, 刷新闻的时候看到传承者节目组宣布了节目播出时间, 这样的宣传类节目相对比较冷门, 相关新闻不太多, 关于她的介绍更是只言片语。
    任臻不泄气, 在网站上挑选了几个单子接下, 想着趁着今天没事, 准备写写刻刻。
    刚翻身要爬起来, 她双腿一软,直直朝着羊绒地毯跪了下去。
    任臻趴在床边, 单手扶着腰, 羞愤着脸色抓起手机给那人打电话,“时柏年你今天晚上别想再上我的床,我都走不了路了”
    另一边。
    房间像被按下暂停键, 比刚才更静, 鸦雀无声。
    虽然会议还没有开始, 但还是有人先到,她的声音比较愤怒, 透过听筒, 被坐在时柏年身边的人听了个清楚。
    同事“”
    坐在他斜对角方向的张副局长“”
    接起电话准备起身出去的时柏年“”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段竹坐在时柏年对面的段竹, 第一个没忍住, 噗呲一声, 低头笑出了声。
    时柏年抬眼看了他一眼,段竹跟他对上眼神,倏得收声,装作若无其事垂眸翻看手中的资料。
    张局看了一眼时柏年,对方没尴尬,他倒是有些尴尬了,轻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敲了敲桌面,提醒新进来的同事,“来,我们开始开会。”
    话筒对面,扶着腰颤颤巍巍爬起来的任臻,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当场石化。
    时柏年听对面瞬间没音了,自己也突然有些发笑,他低声“回家再骂。”
    说完,他率先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坐下翻开桌上的报告。
    接下来半个小时关于西江镇杀人案总结证据的会议里,时柏年全程泰然自若,丝毫没有被那通电话所干扰,还给局里提了两条建设性的问题。
    散会后,时柏年没着急走,他抓起桌上的手机,看到微信里十多条未读消息,眼角眉梢皆笑,点开消息,任臻果然在咆哮。
    质问他为什么在会议室放扩音,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时柏年笑着回复安慰她没事,段竹看着他神色奕奕的样子啧啧了两声,“笑的春心荡漾,昨晚是没少擦生锈的长枪吧”
    时柏年抬了下眼,起身,漫不经心收了桌子上的资料报告,“你不也是”
    段竹心里咯噔一下,跟在他身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时柏年扬了下眉,回头看他,“还真擦了”
    段竹想起早上在孟晚潇家里憋的那一肚子,没吭声。
    时柏年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轻飘飘说“我猜中了。”
    “”段竹指了指他,咬牙切齿,“你诈我”
    时柏年把手机放口袋里,他不太想跟别人分享性生活的癖好,便结束话题问他去不去厕所。
    段竹想起自己光秃秃的小弟弟,他最近一个月才不要跟别人一起上厕所,免得被人说是变态。
    见他不去,时柏年也懒得再理他,让他帮忙把报告放文件室,转身走了。
    谁料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撞见在门口等他的张副局长,局长看着他的眼神别有一番意味。
    “小年有女朋友了也不早早报喜,前几天你李局还说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张局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但又忍不住提醒他“年轻人爱玩可以理解,但还是要注意好好保养身体,晚上别太劳累。”
    时柏年“”
    时柏年在微信上说走的时候忘记提醒她,孟晚潇早上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对方讲话吞吞吐吐,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让她回过去问问什么情况。
    任臻看了眼通话记录,赶紧给孟晚潇打了一通电话。
    问她怎么回事,孟晚潇说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一声邱魁被警方控制了,现在就等起诉审判了。”
    “抓住了就行。”任臻小心翼翼问“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对劲,你没事吧”
    孟晚潇窝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她额头上冒着密汗,唇色有些苍白,说话软绵绵的,“我没事,就是昨天晚上睡觉可能受凉了,有点感冒。”
    “吃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买点送过去你在家”
    “不用。”孟晚潇说没事,“我已经吃过了,睡会就好了。”
    “那好吧,那等周末飒飒放假了我们一起出来聚餐”
    孟晚潇应了一声,“早上听是他接的电话,你们和好了”
    “嗯,和好了。”
    提到时柏年,任臻心情止不住的变好,她甜蜜地捧着手机,“娇娇,你不知道,昨天时奶奶带我见了好多他上学时候的奖杯奖牌,时柏年他好优秀的,我都感觉自己跟他没有共同语言了,以后没有共同语言可怎么办呀。”
    孟晚潇勾了勾唇,“结合你老公看你的那个眼神,我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什么眼神”
    “看女神的眼神,满眼的宠溺和柔情。”
    任臻搓了搓手臂,表示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女神倒不至于,娇娇我先问你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
    “什么你说。”
    中午下班。
    时柏年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段竹从楼上下来直奔洗手间,他锁了办公室的门跟上去。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段竹吓得差点尿歪,他回头,看到时柏年进来,脸色尴尬,“你怎么走路悄默声,吓我一跳。”
    时柏年没功夫在洗手间跟他聊天,言简意赅“下午下班后陪我去商场一趟。”
    “又买衣服”段竹撇了下嘴,“我不去,这还没到月底呢,我等着发工资。”
    “不至于。”
    “害,是不至于,但我得存点老婆本啊,自从过三十,我妈没少念叨让我结婚,真的烦。”
    “去剪头,我请你。”
    “爽快”段竹立即答应下来,“那我去。”
    时柏年颔首,说完要走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段竹刚刚在遮掩什么,他轻笑“有什么好躲的,不就是剃了毛。”
    段竹“”
    时柏年“你嗜好挺特别的啊。”
    段竹“不是”
    他想解释,可时柏年已经拉开门走了。
    段竹“”
    下午,时柏年早早喂了院子里的下司下班,跟段竹直奔商场。
    段竹因为工作有需要抓捕的缘故,头发很短,打理起来很方便,平头也给他整个人一种凌厉硬汉的形象,这张脸看着都冷,更别说是审讯时候。
    时柏年就不一样了,他的皮相够好看,薄唇微抿,唇形生的精致,脸颊上的肉不多,额骨饱满,眉弓突出,深陷的眼窝衬的面部轮廓线条清晰利落,三寸黑发很适合他,其实不用发型师修剪,他这张脸,随手抓出个发型都是帅的。
    “小哥哥,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给时柏年打完发胶,理发师的妹妹上前询问。
    时柏年当时正低头跟任臻发消息聊天,听到询问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别说眼神,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说没有微信。
    女生看着他手机微信界面,尴尬地笑了下,灰溜溜离开。
    等两人从理发店出来,段竹啧啧了两声,“你还真不给小姑娘留情面,你当时加上又怎么了,说不定她哥还能给你打个折。”
    时柏年扬了扬眉,“我需要他给我打折”
    “也是”段竹轻笑了一声,感觉到口袋在震动,他从中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毛。
    “喂”最近他总感觉徐卉有点不对劲,经常时不时找他说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段竹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结婚”段竹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很快,他笑一声“结婚就结婚呗,搞的谁没结过婚似得。”
    “谁强颜欢笑了真的,我有女朋友,晚上也要带她去那个会所,不信你就过来看看呗。”
    挂了电话,段竹气不顺,琢磨了半天,直接给孟晚潇打电话“你晚上有空吗”
    “带你去个聚会当我女伴,任臻也在。”
    不知道孟晚潇说了什么,段竹点头,“那行不着急,你先慢慢收拾,我一会去你家接你。”
    收了电话,一旁的时柏年迟疑地问“你跟徐卉怎么还在联系放不下”
    段竹沉默了片刻,没接他话,只说“不聊了,你不是还要上山一趟,快去吧,我去孟晚潇家接她,晚上会所见。”
    小别胜新婚,时柏年急匆匆回到家,还没上楼,就听见任臻在卧室里咯咯的笑,还笑的挺开心的样子。
    推门进去,任臻应该是被动静吓了一跳,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看到是他,连鞋也没说,就朝他直直冲了过来。
    不光是她吓一跳,连时柏年被她这架势也吓的一愣,但怕她摔着,他结实的手臂一勾,把她抱起来。
    任臻缠住他的腰,勾着他的下巴咯咯地笑“你腰不错啊。”
    “我腰好不好,你昨晚没感受到”时柏年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
    “时柏年,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好歹是人民公仆,正经一点好不好”任臻虽然这么说着,手已经从他衣服里钻了进去,她比他还放肆。
    “在外面可以正经,跟你不需要。”时柏年腹部一凉,他按住她作乱的小手,蹙了蹙眉毛,“手怎么这么凉”
    “今天刻了会影雕,有点冷,你快给我捂捂。”
    “深秋了,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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