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带入境,还需要仔细调查。
    审讯室里。
    “不是吧阿sir,我交个朋友这也犯法他们赚的钱又不是我花,我真的没有参与,断案要讲原则的嘛。”
    段竹把帽子放桌上一扣,骨节敲了敲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跟心跳似得。
    “你港片看多了我问你话呢严肃点,他们的窝点在哪儿”
    “阿sir,我真不知道,我一夜没睡,已经被你们熬了一晚上了,你们该不会真的七小时无理由破案吧”
    “无理由”段竹冷笑,鹰一样的眼睛冷酷地盯着他,“你肚子不痛吗想不想上厕所”
    黄铁险些被段竹这个极具震慑力的眼神镇住,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轻笑“阿sir你说什么呢。”
    “你虽然坐着,但一个晚上换了不少姿势,双腿交叠,是肚子不舒服吗”
    “不亏你是阿sir,这也能看得出来。”黄铁笑了笑,“我昨天吃了不少豆子,想放屁罢了,但又怕熏着美女姐姐,所以一直扔着。”
    说罢,还朝着段竹身边的笔录记录员抛了个眉眼。
    段竹面无表情,像是对这副无赖样子习以为常,也应对自如,他扭头吩咐身边的同事,让她先下去,换一位男同事过来打笔录。
    等那位女警换来新的记录员,段竹起身,绕过审讯桌缓缓走到黄铁跟前。
    “非法持有du品罪,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黄铁感觉段竹一说话,自己就有些汗津津的犯怵,他磕巴了一下“给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没藏du。”
    “说你藏了吗”
    “你”黄铁瞪他,“你套我话”
    段竹“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大不了现在放你去监狱,不出一天,你就兜不住了吧”
    “跟你一起被捕的那个,已经全部招了。”
    黄铁“他招什么了”
    “你们犯了什么罪,他就招了什么东西。”
    “呵,你少吓唬我。”黄铁冷笑,一副不可能的模样,“这招对我没用,你再套我话,我就找律师起诉你非法审讯”
    “我没说假话怎么就非法了知道他除了招供这些以外,还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什么”
    “说了一下能给他将功折罪的东西。”
    “能减刑”
    “是。”
    黄铁沉默了,他垂着眼睫犹豫了有两分多钟,才问“怎么可以减刑”
    “检举,立功。”
    黄铁不说话了。
    段竹的目的达到,其实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立功,便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你的时间不多了,要么招供,要么被我们发现后再招供,你慢慢想。”
    说完,他走到门口让同事叫时柏年过来做个法医鉴定,黄铁在逃亡的时候断了腿,一直在喊着要去医院。
    五分钟后。
    时柏年推门进来,看到段竹也在,他问“你审了一夜”
    段竹微微颔了颔首,他的下巴朝着黄铁抬了抬,“你给他检查一下,嚷嚷着腿断了。”
    时柏年走过去,命令他卷起裤腿,动一下膝盖,黄铁看了他一眼,照做。
    他蹲下来,手在他髌骨上按了按,黄铁骂了声操,“疼”
    时柏年抬了下眼皮,说没事。
    起身时突然被黄铁叫住,他盯着时柏年胸前的铭牌,皱了皱眉毛,“你就是时家那个捡来的时柏年”
    “我知道你。”
    时柏年的身形因为他这话一顿,黑眸立即涌起寒霜,冷冷看着黄铁,他对段竹说道“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
    时柏年拉开门离开,审讯室的门传来一声震响,段竹也冷了脸色,吩咐身边人带他下去,招与不招,最多等半天,他必定露馅。
    黄铁也因为段竹对他供词无所谓的态度突然慌了神,匆忙叫住他,黄铁的目光游离,明显不安了起来,“你刚说要判多少年”
    “看数量的多少,但像你们这种,基本上是无期徒刑跑不了。”
    黄铁的肩膀一跨,又很快,他用力抓住桌子的边角,“那是不是我如果检举了什么,立功后就会减刑,不用熬到老死”
    段竹听到他这样说,就必定会牵扯出别的案子出来,他脚尖一挪,重新在审讯桌前坐下,“如果你检举属实并成功结案,我们会考虑给你减刑。”
    黄铁点点头,“那我招,我招供。”
    “至于检举的事,你让我想想,我需要好好想想。”
    黄铁低下头,酝酿着措辞,缓缓开口供述“我肚子里藏了东西。”
    体内藏毒案在一天内迅速告破,还牵连着一桩性侵谋杀,时柏年写完法医报告,跟大家开完会,已经是下午。
    时柏年一天一夜没睡,黑眼圈极重,在宿舍洗漱完换了衣服,他开车直奔任臻的家。
    人没哄好,他自然不会放弃。
    时柏年将车子停在她家的院门口,拎着下午麻烦同事从外面买来的礼品,敲开了任家的大门。
    今天被岳母骂也好,打也罢,他是一定要跟任臻道歉的。
    毕竟被欺骗这样的事,换谁都会难以接受。
    他错了便是错了,折磨他也该受着。
    就算任臻虐他,他也要不要脸地求她原谅。
    敲了三下铁门,从屋里出来的人恰好是任臻,她向外探了探头,看到是他,倒是楞了一下,“你也来了”
    时柏年没明白她说也来了是什么意思,拎着手里的礼品给她看了看,“我来看看岳父岳母。”
    任臻站在门前没动。
    “老婆”时柏年可怜巴巴地说“我错了。”
    “等什么时候我跟我男生聊天,没告诉你被你主动发现你不会生气的时候,我自然会原谅你。”
    “你敢”
    “我当然敢,就允许你有女神,不允许我有男神”
    “你偷换概念,我的女神和老婆,都是你。”
    “那你可太卑微了,我的男神和老公,两个人哦。”
    “任臻”
    时柏年的手伸过铁门正要抓她的手腕,屋里的门突然打开,任父探头出来问她“星星,你在门口干什么呢赶快进来。”
    任父透过铁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时柏年,倒也没多少意外,“柏年也来了星星,杵着做什么,快赶紧让人进来啊,你爷爷等着急了。”
    顶着父亲的压力,任臻撇了撇嘴,只好敞开门,让开身位,“进来吧。”
    时柏年笑着跟任父问了声好,乐呵呵拎着东西走了进来,他嘴角挂着愉悦的笑跟在任臻身后,还倾身嗅了嗅她的头发,“老婆你真香。”
    任臻没搭理他。
    两人进门是前后脚,时柏年紧跟着她走进去,脸上的笑容还在,主动跟门口来开门的孙佩珍问了声好,把手里的礼品递过去,说是给他跟岳母带的补品。
    待他转身望向屋里的其他人,时柏年的表情逐渐凝固。
    “爷爷”
    “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时柏年就看到时锦程扶着手杖从沙发上起身,缓缓向他走来。
    时柏年还没弄清这是什么个情况,谁料时锦程手里的军杖突然举起落下,重重砸在了时柏年身上。
    “你都年过三十了,任臻小你六岁,你不好好哄着她,居然把人都气到回娘家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不光是时柏年,连任父任母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到底是任臻反应快,她快速扑过去拦了下爷爷手里的军杖,那根手杖被爷爷及时收回去怕伤到她,但余震还是让任臻有些吃痛,她一只手捂住手臂,跟爷爷求饶。
    “臻臻你让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欺负你了,你不原谅他,我作为家长,就该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错,下一次不敢再犯,他就是皮痒了,每次我多打几十杖,他准能听话。”
    几十杖
    听到这话,任臻险些晕过去。
    那一棍子打下来,任臻本就很心疼,如果打几十下,时柏年会被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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