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居民多用渡轮或者船只出行。
    这里的水上市场闻名已久,时柏年搭乘了一搜小船,用英语跟船夫交谈后,对方爽快的答应送他们去槟椥,七个人要价五十万越南盾。
    随着船只缓缓前进,宽阔的河道两边种满了水椰子树,目之所及一片绿意。
    木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程,他们看到很多戴着斗笠的男人在河道市场的木船上叫卖,大多是水果,比如菠萝蜜芒果西瓜,蔬菜只看到卷心菜,烟火气息极具,越南特色风情万种。
    任臻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好好防晒,脸色被太阳烤的通红,时柏年让船夫帮他买一顶斗笠,戴在她头上,倒衬的帽子比人还大。
    其实时柏年听到她说要跟过来就当场拒绝了,可架不住她缠着,一再保证自己就待在酒店,不坏他好事。
    “我还没有跟你旅过游,你平时那么忙,我们结婚后肯定也没有时间去度蜜月,带我去越南,你就答应了吧”
    回忆到这,不知为何,原本情绪低落的时柏年突然笑起来,他抬眼看向任臻,见她摆弄自己头顶的斗笠,结合她身后的绿意,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还有巴掌大的脸颊,倒是有一种柔美可人江南女子的古典风情。
    时柏年没忍住,倾身捧住她的脸颊,埋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任臻扬起头满脸迷茫,她把斗笠向上抬了下遮住两人,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以前我来过这里。”
    时柏年看着她,目光熠熠,黑眸里像是透着宇宙银河,蓉蓉潋滟。
    任臻鼻腔一酸,眼眶也红了,“是吗那太好了。”
    “水椰子,是水椰子没错,我在梦里见过它。”
    “你是说,你梦里的场景,是越南吗”任臻眼睫微颤,有些迟疑地问。
    “或许一开始我就找错了方向,邵康成三十年前就在越南一带活动过,那个时候,把一个孩子从这里偷渡带回国内,也不是不可能。”
    “天哪。”任臻捂住嘴,“这样的话,你可能是在越南失踪的”
    是了,怪不得他调查了这么多个城市,都没有找到他母亲失踪的半点蛛丝马迹。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如果找不到,只能说明,他不是在这个国家土地上消失的
    二十多年了,时柏年寻找了很多地理专家,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只是目前我的猜测,等真正去了才能确定,毕竟几十年过去,很多事情早也倾覆。”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信息,越靠近槟椥,时柏年感觉自己心里越开阔,就像是堵在心口的一块巨石,正在被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的凿开,再往前走两步,便是世外桃源。
    中午一点,他们到达越南槟椥市,通过在越南的线人的情报资料,他们在租车贵公司租了两辆车,同事又聘请了当地一个居民做他们的导游,径直来到槟椥市下辖唯一靠海的盛福县。
    到达盛福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时柏年带她去了临近的一家餐饮吃饭。
    他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任臻见他不吃,自己也不太想动筷,便问老板要了一碗水椰子果肉吃。
    “这东西在海市很少吃到还是保护植物,到了越南居然遍地都是,倒变廉价了。”
    水椰子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剥开外科把果肉打碎,再加上几勺蔗糖和冰块,因为他们是外地人,价稍微贵一半,买15越南盾,折合人民币5元钱。
    口感很好,在这样闷热的天气,又脆又冰,满口留香。
    吃完饭,他们沿着窄小的公路一路往难东南方向走,当地居民向他们解释说由于湄公河三角洲的影响,有不少华人在几十年选择在这里安定,使得这里的人口密度增加,少不了当地30华人的影响。
    到达沿海的时候,能看到几处农家院和度假村,路旁有大片的椰树林,导游解释说当地人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用椰树盖的,椰子是槟椥农民的主打作物之一。
    至于邵康成的儿子,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
    众人即便乔装打扮,但为防止身份暴露,还是选择兵分三路住在了不同的酒店,时柏年开车来到了一家度假村,开了一间房。
    等任臻洗澡出来,只看到门口的一张便利条,时柏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说自己要出去转转,一会会有有来送餐,让她不要乱跑早点休息。
    任臻叹了口气,放下纸条,疲惫地坐在床尾,拿毛巾擦了擦往下滴水的头发。
    让他静一静也好,不知道他以前去海市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只希望自己在的时候,时柏年能够开心一点,至少可以对她敞开心扉,不要太压抑。
    不开心的时柏年,让她很心疼。
    时柏年跟她说是出去转转,其实是跟同事执行秘密任务,很多事情,告诉她并不好,一是保密,最重要的一点,是怕她担心失眠。
    傍晚。
    几个男人乔装来到当地最大的酒店,宴会厅里,正在举行一场慈善晚会。
    主办人是邵康成的儿子,外号扎雷。
    “真是讽刺,对外做慈善干干净净做人,实则是阴沟里的老鼠私下悄悄贩du,这些臭钱,都是我们禁du警察用命患来的”
    时柏年坐在车里观察着酒店廊下保镖的一举一动,耳机里,传来同事愤愤的声音。
    “得到情报,撤。”
    突然有同事出声。
    听到指令,时柏年快速发动汽车,驶离酒店。
    “扎雷的在盛福的确有一处住所,在沿海一带,因为之前被北部高平发生里氏54级地震,引起这边海啸,那院子废了之后就被弃了没再住人,他常年忙着做生意,所以也一直没有处理。
    他的活动范围大多是槟椥省豪宅,回到盛福,也只是看在他老婆娘家人的面子。”
    时柏年划开车载显示屏,一张张翻看着他们传过来扎雷废弃住所的图片。
    同事问时柏年“能想起来吗”
    另一个同事抢话“这里的建筑别说三十年,每十年都换个样,就算真的是这里,他失踪的时候才多大,也估计不好辨认吧”
    之后的时间,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时柏年已经听不见了,他的眼睛,只定定望着图片里,那一棵通天直立的椰子树。
    男人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时柏年一脚刹车踩下去,天空中划过一道尖锐震耳的摩擦刺响。
    任臻从梦中惊醒,她抱着被子猛地在床上坐起来,密汗打湿了她的脊背。
    “时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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