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里带走吧。”
    “可以吗可是我们已经有花了。”
    虽然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枝条,叶子都没长出来。
    陆启明道“放在这里没人管,迟早也是要死的,不如带回去多欣赏几天。”
    “有道理。”
    她抱起开得最好的那一盆,朝自行车走去。
    花盆本身就很重,里面装满泥土,叶片又多,重量可观,江妙妙抱得很吃力。
    陆启明接过去,对着她说
    “你来选,我来搬,这样快一点。”
    她不太好意思,但这确实是最好的搭配方法,于是说了声谢谢,转身选花去。
    时值初夏,不少鲜花都在盛开。
    他们挑了两盆月季,两盆大丽花,一盆牡丹,还有一水盆睡莲。
    陆启明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准备回去搬最后一盆时,看见江妙妙站在一盆白色吊兰下,一个丧尸正摇摇晃晃地靠近她。
    他想叫她走开,又担心声音太大引来更多丧尸,于是加快脚步想过去帮忙。
    在他即将抵达时,江妙妙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丧尸,小脸瞬间吓得苍白,捂着嘴低呼一声。
    丧尸确定她是猎物,更加狂热地朝她扑去。
    她端起挎包打开电锯开关,闭着眼睛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捅。
    丧尸没有防备,被她拦腰斩断,倒在地上变成了两截,不停抽搐着。
    江妙妙毫无察觉,依然端着电锯拼命地捅,直到陆启明握住她的手,耳边响起他熟悉的嗓音。
    “没事了。”
    她这才停下,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已经一分为二的丧尸,转身扑进他怀里,哭出了声。
    “那丧尸太可怕了,呜呜”
    “你才可怕,看着柔柔弱弱的,比杀人狂魔都凶狠。”
    “你才杀人狂”
    她捶了他一拳,却因他的玩笑而放松了些。
    “天气热流汗多,它们容易发现我们,快走吧。”
    陆启明护送她朝外走,丧尸的上半身忽然猛地一蹦,死死咬住他胳膊。
    江妙妙猝不及防,震惊地愣在原地。
    他低骂一声,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水果刀,撬开丧尸的嘴,三两下将它开了瓢。
    丧尸彻底没了动静,满地都是血污。
    他的手臂被咬出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液从防护服的破损处流出来。
    远处的丧尸闻到味道,抬头张望。
    江妙妙看着他的伤口,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的手你”
    他随手扯了快塑料布,在手腕上缠绕几圈,匆匆说道
    “外面太危险,回去再说。”
    陆启明快步往前走,江妙妙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走了几步,她猛然回过神,跑到自行车旁用电锯锯断了连接小推车的绳索。
    他不解,“你不要这些花了吗”
    “太沉了,回去要紧。”
    对方身上有伤口,万一丧尸们闻到血腥味,两人会被撕碎的。
    陆启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骑上自行车。
    江妙妙飞快爬到后座,搂着他的腰告诉他可以走了。
    他手伤得严重,很痛,无法抓稳车把手,骑出几米就歪歪斜斜地朝旁边店铺撞去。
    江妙妙连忙跳下车,扶稳车头,快速说道
    “我坐前面。”
    “可是你踩不动。”
    “我知道,所以你来踩。”
    大概伤口太痛影响思维,陆启明愣了几秒才明白她的意思,换到后座上。
    江妙妙抓着车把手,维持正确方向。
    陆启明的长腿派上用场,坐在后座也能踩到脚蹬子。
    两人竭尽全力,风驰电掣地往家赶。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许多丧尸跟在自行车后,追着他们跑。
    快
    快
    她不要被咬死
    江妙妙眼睛都急红了,恨不得跳下来扛着自行车跑。
    丧尸数量越来越多,成百上千,密密麻麻地跟在后头,离他们越来越近。
    终于,两人赶在被丧尸抓住之前逃进别墅里,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赶紧关门关窗,一丝缝隙都不敢留。
    丧尸们在屋外游荡,跃跃欲试地想进来。
    陆启明坐在沙发上,皮肤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江妙妙拿来医药箱,扒开他的防护服,拧开一瓶酒精往他伤口上淋。
    陆启明痛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却没有喊痛,盯着她的眼睛问
    “你怕我被感染吗”
    她动作不停。
    “怕。”
    “你准备怎么办把我赶出去”
    “等出现症状再说药呢”
    一瓶500的酒精全部倒完了,他的衣服、沙发、地板,全都湿漉漉的。
    江妙妙想找些消炎药,可是由于太着急,怎么都找不到。
    陆启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
    “我不会被感染,你别怕。”
    她白了他一眼。
    “你说不会感染就不会感染你是上帝吗开什么玩笑。”
    他苦笑,没法解释,只说
    “我真的不会有事。”
    她没功夫搭理他,举起医药箱往下倒,在一堆常用药品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往他伤口上涂。
    这药比酒精还刺激,陆启明痛得直吸冷气。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发现江妙妙拿来一把水果刀,对着他的手腕。
    他赶紧抽回来。
    “你想做什么”
    “你伤口上的肉和丧尸牙齿接触了,得割掉。”
    她不知道该怎么防止感染,原文里也没写。但是之前逛论坛的时候,记得有人说过,如果被蛇咬,尽快割掉伤口处的肉,阻止毒素蔓延,可以降低中毒概率。
    丧尸的原理应该也差不多
    陆启明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割”
    “不割被感染怎么办和你的命相比,这点肉算什么”
    “如果我真的被感染,割肉也没用。”
    江妙妙停下,认真思考。
    “说得也对,被咬了那么久,病毒早就在身体里蔓延了,我们必须得”
    她视线上移,落在他的肩膀上。
    “把你的胳膊剁掉,我去拿电锯。”
    她跑回门边,捡起自己的小电锯,打开开关,要剁他的胳膊。
    陆启明捧着自己受伤的手,一个翻身躲到沙发后面。
    “就算你不相信我不会被感染,起码也得观察两天再说。上来就剁胳膊,万一我活下来变成残疾人,你养我”
    江妙妙站在原地,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一直说自己不会感染”
    “我的预感。”
    “”
    “就算我真的被感染了,一定在自己还有知觉的时候主动离开这里,不会留下来害你的。”
    陆启明信誓旦旦。
    可她担心的又不是他会咬自己,而是
    唉,算了。
    江妙妙放下电锯,在药堆里翻找。
    “再涂点药吧。”
    被一根钉子扎了都有可能感染破伤风呢,何况丧尸臭烘烘的嘴。
    陆启明谨慎地看着她,堤防她再次拿起电锯剁自己的手。
    以前他是没有这种担忧的,但目睹她把丧尸切成两截后,会不会还真不好说。
    过了会儿,他见她确实放弃了那个想法,才放下心,坐在沙发上。
    “汪汪”
    江肉肉在窗户下转圈,躁动不安。
    江妙妙帮他清理伤口,用绷带包扎,由于技术生疏,包得像个猪肘子。
    但两人都顾不上那么多,包好就走到窗边往外看。
    丧尸们仍未离开,几个月没见过活人的它们,陡然闻到血腥味,犹如久旱逢甘霖,说什么也不肯走的。
    防盗窗是一层保障,但安全程度有限。
    毕竟只是普通不锈钢做的,要是它们牟足劲儿进攻,顶多撑个三分钟。
    江妙妙拿来消毒液,将门窗等有缝隙的地方都细细地喷洒一番,用保鲜膜封住,宁愿在屋子里憋死也不想被它们发现。
    可以预料,接下来至少有一周他们都别想正常出门。
    陆启明回到沙发上,颇感自责。
    “怪我太掉以轻心,要是没被咬就好了。”
    她转头看了他一会儿,用消毒液喷喷他坐过的地方。
    陆启明躲开。
    “你要做什么”
    “你得隔离。”
    江妙妙说“回你房间去,至少过半个月再出来。”
    陆启明无语,“我真的没有被感染。”
    “到底有没有,得等隔离结束才能确定。”
    她展现出从所未有过的冷静与坚决,把他赶上楼,锁在他的小房间里,钥匙装进自己口袋。
    陆启明坐在床上简直苦笑不得,拍了拍门道
    “你好歹把电脑拿进来。”
    不然一关关半个月,他得憋疯了。
    江妙妙一声不吭地给他送了电脑进去,再次关门,戴上手套拿起消毒液,给整栋别墅都来了次消毒。
    窗外丧尸太吵,手上伤口痛,电脑玩得不爽。
    陆启明玩了会儿,躺去床上睡觉,睡梦中听到嗡嗡嗡的响声,睁开眼睛,寻找声音来源处,发现是房门。
    “你在做什么”
    江妙妙不说话,端着电锯切割房门。
    没过多久,实木房门被她切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的洞。
    陆启明蹲在洞后面朝外看,一个小脸盆被塞进来。
    里面有一碗面条,一盒牛奶,几片牛黄解毒片。
    江妙妙说“在隔离结束前,这扇门不打开了。”
    陆启明“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房间窗户都没有,对着窗外尿不现实。
    她得找个万全之策。
    江妙妙端着电锯下楼想办法,陆启明坐在房间地板上,看看门洞又看看面条,感觉像做梦一样。
    自己居然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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