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办公桌上的座机一阵响,打断三个人的思绪,贺辞繁立马接起来,电话那头语速极快地说了一通,他的神色瞬间变了。
    “怎么了头儿”高彪见他挂掉电话,追问道。
    贺辞繁来不及给他解答,快步走到袁湉桌前,问“盯着姜哲的那名警员电话是多少快打给他”
    袁湉连忙从手机里翻出号码,拨出去之后递给贺辞繁。
    “喂,袁湉”那人的语气有些松散。
    “是我,贺辞繁,姜哲还在吗”贺辞繁开门见山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警员没想到是贺辞繁,不由自主地把身板挺直,神情严肃地说“我一直在楼下等,姜哲没出门。”
    “你现在进屋,务必确定姜哲还在,我们马上赶过去”
    贺辞繁啪地挂掉电话,拿了车钥匙和衣服外套。
    “你们跟着一起来。”
    高彪和袁湉随手拿了手机,立马跟上来。
    走廊里的灯不怎么亮堂,为了响应上面节电的号召,警局里全换了低瓦数的节能灯。
    三人昏暗的影子在脚下交错重叠,步履匆匆地往楼下停车位赶。
    “我刚接到电话,有个市民报警说自己就住在姜哲家对面,今天早上看见他搭了竹梯子从靠南边的窗口爬进二楼。”贺辞繁扶着楼梯,省了好几级台阶直接往下跳。
    “卧槽,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被当成贼吗”高彪惊呆了。
    “还真的没有,那人说看姜哲的脸很熟悉,以为他忘记带钥匙了。直到今晚吃完饭听爸妈闲聊,说对面楼死人了,她才意识到不对,马上打电话给警局了。”
    话音刚落,袁湉的手机响了,她停住脚步,接起电话。
    “袁湉姜哲跑了艹这小子把床单绑在厕所马桶上跳窗跑了”
    袁湉开了扩音,声音大得贺辞繁也听见了,他直接折返回来,接过袁湉的手机。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贺辞繁一脸怒气。
    听见贺辞繁的声音,电话那头的警员头皮发麻。
    “不清楚,我一直守在楼下正门,他从二楼背后的那个厕所跑的。”
    “知道了,你在四处转转,注意地面的脚印,看看他往哪边跑的。”贺辞繁啧了一声,不耐地挂掉电话。
    袁湉主动申请留下。
    “我在局里监控姜哲的行踪,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跟你们反馈。”
    “成。”
    贺辞繁小跑着到停车位,夜间肃杀的冷风灌进衬衫领子,好歹没有再下雨,空气里湿气很重。
    高彪冷得一哆嗦,赶忙钻进车里。
    临启动前,贺辞繁不忘对高彪说“你让痕检重点检查一下靠南边的那个窗台,在附近找一找竹梯子,这么大件的东西他不可能毁掉。”
    “南边那不就是姜哲房间的厕所吗”
    “应该是吧,我先开车了。”
    姜哲暂时被警方安置在他叔叔姜流家里,也就是姜川的二弟家。
    房子建在农村,是一栋四层的自建房,贺辞繁一路通畅地开到目的地,姜流和那名警员就站在门口等。
    “找到什么东西没”贺辞繁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倒是发现姜先生卧室里丢了一些现金,金额在一千元左右。”警员找不到外面的痕迹,只能从内部找线索。
    快八点半了,农村习惯早睡,此时路上几乎没有半个人影,各家各户只剩下零星几盏灯亮着。
    “打扰您了姜先生,方便我们四处看看吗”
    “你们自便。”姜流一看就是常干农活,皮肤黝黑,指节粗大。
    贺辞繁首先看了姜哲跳窗而出的卫生间,床单被他剪成细条,拧成一股绑在马桶底座上,垂下来的长度并没有够到地面。
    “这小子胆真大。”高彪看一眼高度,落地的稍微不小心,很可能会崴到脚。
    贺辞繁转到姜哲的房间,房间很简朴,脚下甚至还是水泥地。四周一圈白墙,整个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床,床上散落着黑色的毛衣和休闲裤。
    姜哲的行李箱大开着摆在床边,里面凌乱地放着衣服,行李箱边歪歪斜斜地倒着一双鞋,里面塞了一双袜子。
    贺辞繁招呼高彪一起检查姜哲的东西,贺辞繁大致看了姜哲的行李箱,不嫌弃地拎起他的鞋子翻看鞋底。里面的袜子没塞紧,从鞋子里掉出来,在行李箱上滚了两圈。
    贺辞繁本想帮他把袜子塞回去,却看见袜子的脚尖部分,沾了血。
    他眯着眼小心地拎起来,把袜子翻到内里对应的位置,冬天的袜子很厚,里面并没有血。
    这个血点是从外面沾上的。
    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贺辞繁掏出来,也没看来电是谁,直接接通。
    “贺队。”是袁湉,她语气焦急,“姜哲打了一辆滴滴,起始点是为阳街48号,目的地是港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
    “姜石雪在的那家医院吗”贺辞繁神色一凛。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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