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那么过分的措辞,“不觉得他很烦吗” 难得能看到戎黎吃瘪,秦昭里说“挺有意思的啊。” 姜灼不说话了。 路途遥远,为了避免无聊,苏梅梅带动着大家活跃气氛,先讲了一下流程安排和安全事项,然后组织大家玩了个很简单报数的游戏,规则是遇到三和三的倍数就不用报出来,其他数字都要报,不能迟疑和结巴,错了就要表演节目。 挺无聊的小游戏,但效果不错,普外科的老蒋被罚了一段单口相声,肿瘤科的杨医生唱了一首歌,内科的郑医生和他老婆表演了一段黄梅戏,小儿外科的安然护士跳了一支现代舞。 戎黎和徐檀兮一次都没错,秦昭里错了一次。 立马有男医生起哄“秦总来一个。” “唱歌跳舞都不会,我来什么啊我来。”秦昭里大大方方地耍赖,“能找人替吗” 毕竟是老总,大家不会真为难她,说可以找人替。 “关关。”秦昭里把主意打到了正在吃杯子蛋糕的戎关关身上,“帮秦姐姐唱个歌呗,秦姐姐给你买变形恐龙。” 变形恐龙 戎关关立马站起来“好的”他让戎黎给他拿着蛋糕,麻溜地从座位上爬出去,走到车前面,“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好,我叫戎关关,快五岁了,上幼儿园大班,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歌名叫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 自我介绍完,他就开始唱了“哎呀呀,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哎呀呀,我爱睡觉又爱洗澡,哎呀呀,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 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歌词,戎关关摇头晃脑地唱了三遍,本来还想再唱会儿,帽子掉了。 他把帽子捡起来,东倒西歪地戴在头上“我唱完了。” 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很捧场,掌声非常热烈。 “谢谢大家。” 戎关关鞠了个躬才回去,向戎黎邀功“哥哥,我唱得好不好” 戎黎把他的帽子扶好“一般般。” 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徐檀兮“徐姐姐,我唱得好不好” “很好。” 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秦昭里“秦姐姐,我唱得好不好” “特别棒。” 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姜灼“姜灼哥哥,我唱得好不好” “嗯。” 戎关关用鼻孔对着戎黎“哼” 戎黎“” 游戏就到这里了,苏梅梅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让大家好好歇息。 “我睡会儿。”秦昭里昨晚工作到很晚,有点犯困,她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在姜灼肩上,“你出门前洗澡了” “嗯。” 他笔直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脸蹭了蹭“你身上香香的。” 他不用香水,是柚子味的沐浴露。 “要不要听歌” “嗯。” 秦昭里没动,眼皮已经合上了。 姜灼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休息,并没有人注意到后排,他有些笨拙地拂开她耳边的头发,再把耳机给她戴上。 “除了大提琴和吉他,”秦昭里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倦意,“你还会什么乐器” “钢琴和架子鼓。”怕吵着别人休息,他声音很小,“我妈妈生前是钢琴老师,我爸以前也是做音乐的,后来和酒吧里的女人好上了。” 后面就没有后来就,他也没有往后讲。 秦昭里声音压得低,有点鼻音“我还没听过你弹钢琴。” 姜灼说“以后弹给你听。” “那你去买架钢琴。”她很困,身体放松后,重量慢慢压在他手臂上,“用我的卡。” “好。” “架子鼓也一起买吧,我还挺喜欢男生打架子鼓的。” “好。” 真听话。 秦昭里把脸埋进他衣服里,用力嗅了嗅,全是柚子味,好闻得令她有些恍惚。 “能跟我说说你吗” 因为她闭着眼睛,姜灼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目光像窗外的日头,温煦柔软。 秦昭里从来没和他人谈起过自己的家事。 “我爸很有钱,我妈是个普通人,我爷爷棒打鸳鸯,只要孙女不要儿媳,我爸就带着我妈出走,他们在飞机上出事了,当时我八个月大。”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不带什么情绪,“讲完了。” 她不会唱歌跳舞都是真的,除了做生意,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因为老爷子只教了她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怎么把秦家推到商界的金字塔顶端。 一个工具而已,不需要会别的。 “你冷不冷”姜灼在耳边问。 她点了点头“有点。” 他把自己的围巾给她盖上。 车上很安静,外面没有风,也很安静,高速公路两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远远望去,蓝蓝天空下有一片葱葱绿绿。 “哥哥,”戎关关趴在关着的车窗上,“山上那个白色的是什么” 戎黎看了一眼“是瀑布。” 戎关关安静了一会儿“哥哥你快看,外面有牛” “嗯。” 又过了一会儿“哥哥,天怎么变黑了” “是隧道。” “什么是隧道啊” “嘘。”戎黎低声说,“别吵她睡觉。” 戎关关扭头看了一眼“哦。” 徐姐姐睡着了。 戎黎从包里拿出毯子,给徐檀兮盖上。太阳从车窗漏进来,她皱了皱眉,他抬起手,掌心遮在她眼睛上面,一捧金黄的日头落在他后背。 她在睡,他在看她。 ------题外话------ 顾某难产卡文可有良药 戎黎床戏。 顾某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