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獠牙露出来。  刚被缓和下来的气氛,就这样,瞬间到了冰点。  萧既在他这里,就是颗定时炸弹。他脑子里都是假想敌,整个人绷着,处在危机意识当中,攻击性很强。  “我没有偏袒他。”徐檀兮很理智,她解释,“他于我有恩,我们不能以怨报德。”  戎黎立马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所以你是说我以怨报德”  她说的是不能以怨报德。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患得患失的他就像炮仗捻子,一点就燃“所以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他握着她的手,很用力。  “我没有。”  “你有。”  他现在很情绪化,徐檀兮不想跟他争吵“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好不好”  不好。  萧既这颗定时炸弹已经引爆了。  “萧既是你的恩人,他救过你,所以你要感激他你要报答他你要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  一谈到萧既,戎黎就思想极端、方寸大乱。  说到底,是他没把握,他不是徐檀兮的救命恩人了,别人才是,他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感,所以她一原谅他,他就得寸进尺,她一提到萧既,他就斤斤计较。  “你现在不理智,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  徐檀兮不喜欢吵架,非常不喜欢。  “不理他不行吗不能当作没有这回事吗我可以给钱,他要多少我都给。”戎黎很固执,对任何可能影响到他跟徐檀兮的异性他都容忍不了,语气越说越强硬,“你不能离他远一点吗不能当作没有那场大火吗救命之恩怎么了非得回报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对她这么咄咄逼人。  徐檀兮眼睛都红了“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戎黎,你先冷静一下。”  她起身要走。  戎黎立马抓住她,沉默了很久,他服软“我错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甚至想让萧既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掉。  但她难过了。  “我不好,不该跟你吵架,我不找他麻烦了,你别喜欢他行不行”  不是他反复无常,是他时刻都在看徐檀兮的脸色,她纵容的时候,他就有恃无恐,她稍微不悦,他就不敢放肆。  他看见她眼睛红了,然后开始害怕了。  “对不起,对不起杳杳,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凶,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他坐着,手搂着她的腰,仰着头,目光开始小心翼翼,“杳杳,我是不是很不正常像个有病的人,一会儿求你原谅,一会儿无理取闹。”  狮子把獠牙和爪子都收回去了,露出了最软的肚子,杏眼把凶狠和强硬都压下去了,变得水汽蒙蒙。  他真的很会,捏着别人的心玩。  徐檀兮本来生气的,看见他这样,气不起来了,因为心疼“谁说你不正常了。”  她弯着腰,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赢了。  她的弱点是心软。  “阿黎。”  她每次疼惜他的时候,都喜欢喊他阿黎。  戎黎浑身的刺都被她扶平了“嗯。”  “我其实很庆幸,庆幸弄错了,要是不弄错,我就遇不到你了。”她红着眼眶,“我很喜欢你,也会一直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就算萧既对我有恩,我也不会喜欢他,他有难我会帮他,这是我处事的原则,但跟私人感情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我。”  戎黎眼里的不安躁动慢慢平静下来。  “记得我给你写的情诗吗”她轻声念出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因为危机意识而狂躁的狮子安静乖顺下来了。  戎黎把语气放软“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徐檀兮摸了摸他的眼皮“你去睡觉,我就消一点。”  已经分不清是谁哄谁了。  “那你陪我一会儿。”戎黎怕她不答应,“不然我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  他已经很少吃安眠药了,只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会睡不着觉。  “好。”  医院大火的事暂时翻篇了,压在戎黎心头的大石头也放下了,这是他跟徐檀兮第一次争吵,以徐檀兮心软告终。  戎黎睡熟后,徐檀兮去医院探望温时遇。在路上的时候,裴秉德打了电话过来,再三赔礼道歉,并且承诺不会走漏任何风声,且会好好管教家中的孽子,绝不让他再为非作歹。场面话说完后,他才说正事。  “已经找到了往温先生酒里下药的人,是我家的佣人。”裴秉德再一次道歉。  徐檀兮问“谁指使的”  裴秉德迟疑了一阵“是温女士。”  到了医院,徐檀兮直接去看望温时遇,他住病房,她在外面敲了敲门。  “请进。”  她推门进去“舅舅。”病房里没有外人,她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你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了。”  温时遇昨晚上喝的酒里有致幻、催情的药物,所幸摄入量不多,洗完胃就没有大碍了,不过手臂和掌心有外伤,是他自己用瓷片割的,为了保持清醒。  “裴家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找出往你酒里下药的人了。”  “是温女士吗”  他喝完有问题的酒之后,只见过温照芳母女。  徐檀兮颔首“她收买了裴家的下人。”温照芳的目的不难猜测,“她应该是想把檀灵许到温家。”  温时遇解释“昨晚我推开她了,什么也没发生。”  ------题外话------    乖,去睡觉,剩下的我白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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