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伸出去拉被子“别念了,要睡觉了。” 他自己把鞋蹬了,蹬完想起来“我还没洗澡。” 他这个样子怎么洗。 “不洗了。” 他不肯“很脏。” 徐檀兮哄“那我倒水来给你擦。” 他想了想,点头“我还要刷牙,不刷牙会蛀牙,蛀牙了不能吃糖。” 又乖又可爱。 徐檀兮摸摸他的脸“好,我把牙刷也拿来。” 睡觉还要脱衣服。 他自己脱,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然后躺下,把被子盖好“你现在要去倒水吗” “嗯。” 徐檀兮起身。 他拉住她“你不能去,你还没吻我。” 她坐到床边,俯身吻了吻他的唇,他噘着嘴,特别配合。 “阿黎。” “嗯” 醉意盖住了他眼里历经过寒霜的孤傲和冷意,眼睛变得干干净净。 她的阿黎如果能像别人一样顺顺遂遂地长大,一定也会长成阳光温暖的模样,像沼泽地里的烈阳,光芒万丈,像穿堂而过的风,不羁又潇洒。 徐檀兮把吻落在他眼皮上“晚安。” 他闭着眼“杳杳晚安。” 她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才出去,打开门看见孟满慈在门口。 “小容睡了吗” 她关上门出来“嗯,睡了,我去倒点水来给他洗一下。” “衣服和洗漱用品你舅妈放在了你房间的柜子里,都提前洗过,可以直接用。”孟满慈叮嘱完又说,“今晚关关跟我睡,你也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好。” 孟满慈欲言又止“小容他的身体” 莫不是不育 徐檀兮忙摇头,热着脸解释“没有的事,他身体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孟满慈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塞到徐檀兮手里,“这镯子是外婆的嫁妆,本来应该由你妈妈给你的。” 镯子传了好几代,是上好的玉,装镯子的盒子上面还有个存折本子。 徐檀兮只收了镯子,她把存折放回孟满慈手里“外婆,我有钱花。” 孟满慈和洪正则做了大半辈子的学术研究,几十年清廉,也就攒了这么一笔。 “你有钱花那是你的,这是外公和外婆给的,也没多少钱,你不要有负担,安心收着。”孟满慈把存折本子塞到她手里,“以后和小容好好过日子,外婆不盼别的,也不用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就好。” 徐檀兮点头应允。 “我去看看你外公吐了没。” 孟满慈生怕她再把钱退回,赶紧走了。 徐檀兮看着厚厚的折子,眼睛酸酸的。 她把存折和桌子收好,去打水来,给戎黎擦了脸,刷了牙。他很配合,也不闹,就是吞了不少刷牙水。 她刚哄着他躺下,有人来敲门,她去开门。 是任玲花过来了,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杯水和一袋药。 “小容睡了吗” “睡了。” 任玲花说“这是解酒药,味道有一点苦,你哄着他多少喝点,喝了明天不会头疼。” 徐檀兮接过托盘“好,谢谢奶奶。” 任玲花爱哭,又红了眼睛“一家人不用谢。” 她吸了吸鼻子走了。 徐檀兮回屋,把药拿出来,这才发现装药的纸袋子里还有一张卡,卡的后面贴了心形的便签纸。 任玲花的字写得很漂亮,是非常标准的幼圆体。 “杳杳 密码是你的生日, 爱你 爱心爱心” 徐檀兮笑了笑,把卡和便签纸都妥善收好,然后叫醒戎黎。 “阿黎。” “嗯” 他侧着睡,喜欢缩成一团,动了动,没睁开眼。 药是罐装的,徐檀兮把瓶口拧开“起来喝药了。” 戎黎磨蹭了一会儿,坐起来,眼皮子耷拉,迷迷糊糊地问“治不育的吗” ------题外话------ 因为天气变冷,晚上码字手冻僵,所以现在都是白天更哈,不卡文的话,一更下午两点左右,二更八点半左右,卡文的话我就评论区通知哈 今天是可爱的戎狗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