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萧裔远立即挂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将手机还给萧芳华,萧裔远冷着脸问“是瞿有贵那边的人打过来的吧”
    萧芳华双手捂着脸,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不用不知道了,肯定是他。”
    萧裔远挑起一边嘴角,“姐,你准备一下离婚的材料,等民政局上班了马上去办这件事。”
    萧芳华觉得没脸见人,但还是点点头,瓮声瓮气哽咽着说“知道了。”
    打电话的人正是瞿有贵的新欢戴美韵的妈。
    她骂完萧芳华,马上又给戴美韵打电话“美韵,妈已经骂过那个贱人了。你要的人也给你准备好了,等你初二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
    戴美韵心里高兴,说了几句拜年的吉利话,才放下手机。
    此时她正在瞿有贵家里吃年夜饭。
    她和瞿有贵昨天就回了老城区棉纺厂的家,跟他父母一起吃年夜饭过年。
    本来瞿有贵和萧芳华已经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过年的时候,萧芳华应该来他家过年。
    可今年因为有怀了孕的戴美韵待在他们家没走,瞿有贵的父母也装聋作哑,当做没想起来萧芳华的事,对戴美韵照顾有加。
    大家一顿年夜饭吃完,又等着春节联欢晚会敲完钟,才各自去睡觉。
    第二天大年初一,瞿有贵早上起来,去浴室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左面脸的僵硬好像定型了。
    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僵硬得跟硬纸板一样,但也没有好转多少。
    现在他的脸好像硬生生被人扯成两半,一半依然英俊,一半已经成了有点丑的路人。
    整个脸看上去,颜值足足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英俊潇洒,看人一眼就能勾搭女人的帅哥了。
    瞿有贵恨得牙痒痒。
    他到现在都查不到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打的他。
    身边那些有关系的女人他都试探遍了,毫无线索可言。
    从浴室出来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戴美韵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路,迟疑地说“有贵,你怎么又同手同脚了”
    “有吗”瞿有贵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惊讶自己为什么再次同手同脚走路,而是惊讶自己同手同脚,居然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同手同脚
    ohyd
    还有比这更令人恐怖的吗
    他的身体习惯了,那些外面的人可没有啊
    他一下子想起来这些天来,人们那些或怜悯,或鄙夷,或嘲弄的目光。
    原来不是在羡慕嫉妒他
    瞿有贵的脸火辣辣的,尽管他一向非常自我和自恋,现在也得面对这个可怖的现实。
    他到底是怎么了
    吃早饭的时候,瞿有贵脸色阴沉的厉害。
    戴美韵小心翼翼地觑他,轻声说“要不,过年以后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检查什么我说了我没病哪里都不痛不痒,怎么会有病”瞿有贵大声吼着戴美韵。
    戴美韵吓了一跳,被瞿有贵吼得没面子,将筷子一甩,气愤地说“你没病没病怎么走路突然同手同脚还有你的脸你别跟我说是撞邪了”
    “撞邪”瞿有贵心里一动,突然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恍然大悟,“没错我觉得我就是撞邪了”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还在那么偏僻没有人烟的地方,难道不是撞邪吗
    也许就是在他被打的时候,邪祟趁虚而入了
    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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