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吵嚷着什么的二婶史氏。水杏也看清楚了自家娘正红肿着眼与人吵架,立即伸手拉着二妞蹬蹬的跑了过去。杜华走近一听,这才听清楚,双方在吵什么,大意就是庆嫂家的大黄猫咬死了二婶家鸭仔,二婶正找庆嫂要赔偿,她手上还拎着那只“罪魁祸首。”杜华扫了一眼那只大黄猫,猫身骨架挺大,可惜肉不厚,有些瘦,此刻正被人拎着颈脖子,四只爪子和四条腿无力的耸拉着,睁着无辜的又大又亮的猫眼,不时喵叫一声,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庆娘,这可是我早晨用家中值银钱的精米换来的,怎么着你要赔付我十个铜板才行”“二婶子,不可能是我家大黄咬的,我家大黄从来不调皮,也不馋嘴,家中喂什么它吃什么,我家不富裕,没什么好吃的喂它,否则,它也不至于长得那么瘦。”“庆娘,你这是不准备认了也不准备赔付我家银钱你怎么能这样我好好的肥鸭子被咬死了你要这么着不讲理,我们就去里正家一趟,让他来评评理。”“二婶子,真不是我不认,如果你非得说是我家大黄咬的,那我问问你,有谁看见了还有,你瞅瞅我家大黄的嘴,一点血迹也没有,而那鸭仔可是首尾分了家。”庆嫂觉得自家这两天真是倒霉,老三摊上了征兵,她正在家心疼的抹泪呢,却不想因为大黄猫又摊上这糟心的事。杜华随着庆嫂的话,瞅了瞅猫嘴,再瞅了瞅扔在地上的鸭仔子残破的“尸体”,心中便有了计较,但却没急着说话。“怎么没人看见我闺女荷花亲眼所见”史氏指了指杵在那一直没说话的闺女继续道“被咬死的鸭崽最是精神,自己逃出院门跑出去撒欢,我女儿便追出去捉它,但不想你家大黄比她快,一口咬断了鸭仔的脖子,我女儿心疼得紧你看,她手上还有血,就是当时捧起咬坏的鸭子时沾染上的血迹。”庆嫂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为人温柔大方,虽然先前为自家大黄辩驳了几句,但她瞅着杜荷花手上的血迹时就相信了,因为她觉得荷花一个未出阁的闺女,不至于用手段诬赖一只猫。只得心疼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家大黄今天发了什么疯,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早晨一直顾着伤心,没有喂它,它饿极了就馋了嘴,也不用去请什么里正了,我赔你就是。”庆嫂说完,便抖着手去怀里掏钱袋,若是在平时,家中怎么缺银钱,十个铜板虽有些心疼,但不至于这般痛心,但想着老三就是因为没有银钱打点非得去战场拼命,她就觉得给的这十个铜板就是给她的三儿子的血。杜华瞅见庆嫂颤抖着手,自然猜到了一些她的心思,便把小亮放了下来让二妞看管,她从人群后走了出来,缓步踱到地上那鸭子的“尸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