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想要将人强行留下,幸亏小于他们吃过亏,带的人够多,这才顺利带着赵桂花离开坪上村。

    他们的下一站

    山上村。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穷困的地方,民风越是彪悍。

    山上村是十里八乡最大的拐卖村,里面的妇女十有都是非自愿进山的。zf几年前也曾试过解救,组织了十五名警察上山,却遭到了村民持械反抗,一名警察重伤,多名轻伤。解救难度太大,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暂且放弃。

    有了前车之鉴,上头意识到山上村就是一个大毒瘤,几个、十几个警察过去,双拳难敌四手,起不了多大作用,得加派警力才行。故而上头这次抽调了附近市县一半警力,组成一支五十人的强力队伍,又借来了成套装备作战服、作战靴、电击棒、制式刀、强光手电直接将人武装到了牙齿。

    准备就绪后,由季飞虎带队,五十人飞速赶往山上村,预备速战速决,重拳碾压,一举铲除毒瘤

    可他们的这一番准备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谁也没想到,山上村所有的成年男丁都被烧死了

    整座村庄,只剩下女人和小孩,人人披麻戴孝,哭声震天。

    见一大群武装警察出现,女人小孩们被吓得不轻,季飞虎果断让大部分同事原地待命,又打电话请技术科的同事过来,挂电话后,季飞虎点了四个机灵脸嫩亲和力强的兄弟,卸下装备,一同进村调查情况。

    果然,见气势汹汹的警察离开大半,剩下几个面目亲和,女人们放松许多。

    村长的儿媳王大嫂主动站出来招待季飞虎,季飞虎询问王大嫂的姓名来历,发现王大嫂也是被拐卖的一员,但她完完全全没有流露出想走的意思,季飞虎开口说可以送她回家,王大嫂有些愕然地问了一句“什么家”随即才反应过来季飞虎指的是哪里,笑了笑,说道“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怕会泄露,如果你想走,我们警察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家人,一家团聚。”小于说道。

    “你是不是在担心孩子你可以带着孩子一起离开。”季飞虎说道。

    王大嫂还是摇头。只说这里是她的家,她不会走的。

    “你就不想念你的父母亲人吗”小于说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都已经嫁人了,哪能老是想着娘家更何况,回去的日子也未必比现在更幸福。爸妈年纪都大了,家里哥嫂当家,我带着孩子,在娘家住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不乐意。还不如就留在山上村,自己当家做主。”

    季飞虎仔细观察着王大嫂的表情,发现她脸上没有一点勉强委屈,有的只有坚定,她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她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家乡。

    季飞虎只想叹息,他们此行最怕的就是这个。

    被拐妇女自己不想离开大山,他们还能将人绑走不成

    不知道这座小村庄,有多少人是跟王大嫂一样

    劝说解救妇女的事情,季飞虎先交给小于去做,小于天生一张娃娃脸,嘴巴又甜,会哄人,由他去安抚劝说这些妇女,他很放心。

    至于自己,他要着重调查山上村三十三名男丁死亡一案,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些人死亡有古怪,如果是意外还好,如果是人为

    三十三条人命,凶手何其残忍就算山上村的村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那也该交由法律制裁,个人的喜恶绝对不能凌驾法律之上

    季飞虎向王大嫂询问村民死亡当天的具体情况,王大嫂说“祭祖大典那天祠堂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因为当天只有男人能进祠堂,女人和小孩离得近一点都会被骂。我只记得,那天早上九点还是十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赶过去一看,祠堂着火了,火势很大,足足烧了一天一夜里面的人没一个逃出来。”

    突然爆炸

    季飞虎飞快回忆着山上村的历史,山上村并非抗战根据地,理应没有地雷、、炸药包等残存才对。为避免想当然,季飞虎跟王嫂子打听一下山上村的历史,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山上村确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没有山贼土匪,没有军队经过,没有战争对抗,村民们靠种田为生,及自制炸药等杀伤性武器一样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引发爆炸难道是煤气罐、高压锅之类,因超高气压引起的爆炸这也不太可能,祠堂是祭拜祖宗的地方,谁敢在这里做饭

    “准确几点听到爆炸声的九点还是十点”

    “早上九点多,不到十点吧”王大嫂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大家手头都有事情忙,哪有空去记时间。

    “祠堂平时开放吗”季飞虎怀疑是不是有人自制炸药,趁人不备偷偷藏在祠堂中,杀人报复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情,山上村的女人都是被拐来的,跟村民有着深仇大恨,这些女人里头保不准就出了一个厉害人物。

    “开啊。祠堂又没有上锁。”王大嫂说道“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只用来祭祖那多浪费平时大家都把这里当做仓库,存放粮食。”

    粮食

    季飞虎猛地想到什么,连忙追问道“面粉也放在这里吗”

    “是啊,这里又阴凉又干燥,地方又大,最适合储存粮食了。祭祖大典五年才开一次,大家从前都是在祭祖大典前将粮食搬出来,过后再重新搬进去。今年农活重,人手不足,搬不完,剩下好几十袋粮食存在祠堂中。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季飞虎仔细打量着王大嫂的神情,见她神态自然,略带疑惑,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那些粮食都是谁家的,你还记得吗”季飞虎又问道。

    “各家都有,朱家、董家、王家都有。起初还有人去搬,但后来看到大家都忙,都抽不开身,就自己一个人忙活,所以也不愿意动了,粮食就一直堆在那里,祭祖前一天晚上才匆匆推到角落,收拾出一个站的地方。”

    季飞虎对王大嫂的话半信半疑,对兄弟钱术使了个眼色,多年共事,默契非常,钱术立马会意,悄悄离开去找其他人询问核对。

    “死者的尸体现在在哪”尸体是人留在世界上最后的语言,专业人士能从中读到很多信息。

    提到尸体,王大嫂脸色发青,“那些尸体都都不成样子,我们实在分不出谁是谁,没办法,就把他们火化了,一起葬在后山的大坟墓里。”

    肢体断离,肉沫横飞,许多部位被烧得完全辨别不出身份,她看了一次,吐了一个多小时

    季飞虎怀疑地盯着王大嫂,农村讲究入土为安,火化等于挫骨扬灰,更别说还是集体火化,葬入同一个坟墓。

    “爆炸之前你在做什么”季飞虎语气带上几分压迫。

    “爆炸之前做的事情可多了,那天我们在外头准备中午的饭菜,我先是搬桌子,摆桌子,然后摘菜、洗菜”王大嫂将自己当天的行程都说了说出来。

    “有谁跟你一起吗”

    “有啊,我跟陈家的莉莉一起搬的桌子,摘菜洗菜时大伙都聚在一起聊天,有莉莉、二妞、萍姐”

    王大嫂的每一步行程都有人作伴,看起来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季飞虎问完一遍后,过了十几分钟,再次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祭祖当天早上你在做什么”

    王大嫂奇怪地看了季飞虎一眼,这问题不是刚问过吗但王大嫂不敢抱怨出声,只得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的行程再说一遍“先去借桌子,然后把桌子搬到坪子上”

    “你跟谁借的桌子”季飞虎打断王大嫂的话。

    “陈家的,董家的,还有朱家的。”

    “先跟谁,后跟谁借借了几张桌子几张椅子”季飞虎追问道。

    王大嫂迟疑着,“先董家,借了两张桌子,五张椅子”王大嫂说的也不太确定,这些细节的东西她记不太清楚,“然后是陈家,一张桌子五张椅子,哦,错了,借五张椅子的是陈家,不是董家,董家借了七把椅子没错,是七把,我记得其中一把还瘸了条腿”

    王大嫂说得不甚流畅,偶尔会说错,时不时还停下来思考一下,补充一点细节。

    季飞虎看她这断断停停的样子,反倒相信了她并没有说谎一般情况下,要记住一个时间段的所有细节是很困难的。人们很少能记住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要他们叙述时,他们通常会反复纠正自己,把思绪理顺。但是说谎者在陈述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因为他们事先已经进行过大量的思考,编造好了一整套“无缝”的谎言,所以说谎说得十分流畅,细节丰富,有条不紊注。

    爆炸的事情在王大嫂这里挖不到更多的线索,季飞虎带着人去祠堂勘查现场,看能不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  注说谎这段改自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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