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这一战,也多有缺额,所以此事只能通晓一些安稳军州,让他们先粗略为之,具体想要拿出妥当条陈,分晓天下处理妥当,怕是要等人事齐备之后再说”
    “此事朕心里明白。”赵玖依旧面不改色,却又微微一顿。“来的路上,朕便想明白了,咱们一意抗金,首要之事便是能作战,而想要作战除了前线那边选拔将领、操练兵马以外,便是后方如何聚集粮草、钱帛。而想要妥当聚集粮草、钱帛,却也要分两类事来做,一个开源,一个是维稳而土断这件事情,既是开源,又是维稳,乃是一个长久之计,咱们能做多少是多少,并非是要你们三月成功,五月妥当的。”
    “官家圣明。”不知道是开源、维稳这个词正好说到了点子上,还是官家不急不缓的态度让人放心,又或者还是因为一些事情心中尴尬,反正吕好问今日态度极好,连圣明这种词都说出口了。
    “不过关于此时,朕还要专门提两点。”见到对方夸奖,再加上这几天在城外过的很嗨,赵官家不免有些飘飘然,所以便回忆着自己那些高端网文知识,然后多说了两句。“一个是设了镇抚使、制置使总之,就是屯了兵的地方,一定要拿捏妥当,一方面认可他们为了养兵、抚兵,做些勾拦流民的事情,一方面却又得坚持大节,不可让他们做出什么过分之举。远的咱们现在管不了,但若韩世忠、张俊二人犯了混,却不必顾忌,直接往朕这里弹劾,朕自会与他们说话须知,他二人或许混账,但终究不会起野心的”
    此时殿中,除了一左一右宛如木头的杨沂中与刘晏,再刨除几个内侍,所谓有资格开口议政的,其实俱是文臣闻得此言,也是心思各异,有人觉得赵官家思虑妥当,知道防备这些武将,有人却觉得赵官家还是对韩张二人过于信任了。
    但一时间,除了吕好问俯首说了一句得旨外,其余却并无声响。
    “第二个,乃是吏员的问题。”赵玖看着满殿文臣犹豫了一下,方才咬牙说出。“官吏隔绝,势如水火,乃是地方通病,官压不住吏,便要为吏所欺朕不懂地方庶务,是这回事吧”
    “是”
    “正是。”
    阎孝忠、刘汲等地方出身的官员即刻零散应声。
    “刚才说地方官员缺员。”赵玖一声叹气。“而行政上的庶务却多是吏员操办,当此非常之时,能不能从政略上给他们一些好处”
    “官家是何意”
    “朕以为,国难之时,能不能借此土断的机会,破格许一些功劳显著的吏员通达到知县、通判呢”赵玖试探性的询问道。
    殿中一时安静的有些可怕,而这种安静跟之前的安静不是一回事实际上,赵官家一出口,便察觉自己有些心急了。
    还是那句话,大宋一朝的官僚,普遍性具有保守特质,这跟新党旧党主战主和没关系,而是士风、国策、儒学风潮,外加赵宋历代官家与士大夫群体形成的政治传统共建的政治生态所致。
    虽然屡屡有新党得志,有官家打着新党的旗号做事,但很多事情,大家从骨子里就觉得是不对的,何况是这种尤其过分的举止呢
    这是公然用吏员侵占士大夫的命根子
    这种事情,即便是恩荫出身的吕好问都不敢吭声。
    “只是暂行,一时救济罢了,也止于土断这件基本国策之上。”停了片刻,赵玖忽然失笑。“况且,这不是你们喊着缺员吗而且之前咱们在路上不也用了汉时的察举制吗难道还会一直用下去等安定下来,金人威胁稍轻,咱们终究还是要开科取士的。要不,止于知县”
    众人这才稍微释然如此就当是官家特旨恩荫了一批人便是。
    而吕好问也在回头看了几位相公的神色后,再度俯首喊了一句“臣得旨。”
    而土断之后,吕好问又欲奏上范琼之事,却被赵官家按下,转而从关中说起,而吕相公也赶紧将宇文虚中的对陈放上,却是充实武关、遣使打探等寻常方略之外,又在札子中列出了一份极为宝贵的西军将领名单
    据说,这是宇文相公数日辛苦,多方打探问讯,参照可能存活的西军诸将资历、功劳、兵马,依次排出的。
    只能说,这些相公,也真不是没有能力,把任务撒到头上,还是能榨出油水的。
    至于接下来的孙默一案,刘汲提出了追赠孙默,同时将裴德祖平调到淮东的和稀泥方略对此,赵官家却并未在意,因为在没有明确人证物证出现之前,这件案子根本就只能是个罗生门,没有真相的,而赵官家要的就是刘汲这个半当事人亲自来和稀泥,以免影响到刘汲和宗泽这两个真正的大员。
    而此事之后,众人却不免尴尬起来,因为接下来便是军婚那件破事了。
    s真的手残,我还在码,但大家不要等,估计得凌晨三点才能出来其实早上看才是最合适的哦,顺便完两天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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