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净空幽怨的小声音。  “阿、阿珩”  老者迈步追上去,地上路滑,他险些摔了。  幸而一旁的管事刘全及时扶住了他“老爷,您当心啊这几天京城下了雪,路上都结了冰,您别摔着了”  老者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你刚刚看见了没有”  “看见谁”刘全问。  “阿珩”老者说。  “阿珩少爷小祭酒吗老爷,您眼花了吧小祭酒已经去世了。”刘全是老者的家仆,虽跟了老者多年,却一直帮老者料理家中事务,并未去过国子监,也没见过那位传闻中的少年祭酒。  “阿珩”老者望着空荡荡的碧水胡同,一阵失落。  刘全心疼道“老爷,兴许只是容貌相似之人。”  老者摇头。  若果真是陌生人,那么他听见有人叫他一定会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一眼,绝不是刚才那种反应。  他分明是听出了自己的声音。  太猝不及防,所以来不及掩饰,为了不让自己察觉他的异样,才逃一般地走掉了。  “是阿珩是他”老者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他努力回忆,“他好像穿着国子监的监服。”  刘全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吧小祭酒怎么会成为国子监的监生”  他可是祭酒哇  老者也觉着奇怪,可再奇怪也不如眼见为实“总之你去打听一下,还有,我见他杵着拐杖,他的腿脚貌似受伤了。”  “是,老爷。”刘全无奈应下。  国子监学生众多,要打听一个监生并不简单,可打听一个瘸腿监生就不那么难了。  尤其因为郑司业的事,萧六郎在国子监出名了一把,短短半日功夫,刘全便将萧六郎的情况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刘全“说起来,这个监生与咱们还挺有缘,他在天香书院上过学,他就住小恩人的村子”  老者“他叫什么名字”  刘全“萧六郎。”  老者一惊“是他”  老者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了,在天香书院落脚时,黎院长不止一次把萧六郎叫去中正堂。  他还看过萧六郎的文章,觉着此子戾气太重,不适合收为弟子。  他一直都在屏风后,没特地出来打量过对方的容貌。  如果他出来看那么一次,是不是早就能发现他是阿珩了  他没听出他的声音,是因为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变了声。  可字迹与文风又是怎么一回事  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少年,好似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冷漠而又充满戾气的人,还换了一个身份。  他的阿珩,到底经历了什么  却说小净空被自家姐夫拽回家后,在心里默默地将之评为了大人的迷惑行为三。  “你为什么要逃”他仰头问。  “我没逃,只是走快一点。”萧六郎面不改色地说。  小净空问道“为什么突然走快你难道不知道走快了会摔跤吗我们两个是家里最容易摔跤的人”  一个是人小,一个是腿脚不好。  到底能走多快,心里没点数吗  小净空又道“刚刚那个老爷爷叫你阿横,是哪个横横行霸道的横还是横眉冷对的横”  萧六郎道“这两个是一个横。还有,你听错了,他叫的不是我。”  “哦。”小净空失落,居然没套路到。  萧六郎岔开话题“别啰嗦了,今天学陈国语,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小净空自从入学考考了低分后,就开始了每天放学后恶补外语的悲惨经历。  小净空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当然做完了你以为我是你吗要人戳一戳才会动不鞭策你,你还在考倒数第一”  萧六郎“”  倒数第一的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萧六郎检查了他的作业,基本上没错误,同样是教,却不得不说,教小净空比教林成业省力多了。  “阿珩呀”小净空突然学着外头的那些老太太,翘着小兰花指,拿腔拿调地唤了萧六郎一声。  萧六郎浑身一抖,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他还是去教林成业好了  却说老者在亲眼见到萧六郎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阿珩,可萧六郎的一切信息又显示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为了弄清楚真相,老者决定亲自上门一趟。  他记得那一日二人是消失在在碧水胡同,至于是里头的那一座宅子就得一间一间地上门去找。  他找了个国子监旬休的日子。  今天清和书院也旬休。  可家里的四个男子汉没闲着,全都去采买过年的物资了。  因此老者来到他们的宅院时,宅院是空的。  门虚掩着。  这是老太太为自己的牌友们留的门。  “请问,萧六郎在吗”  老者客气地问。  无人应答。  老者猜人在后头,想了想,还是迈步走进去“我找萧六郎,请问他在家吗”  老太太正坐在后院儿嗑瓜子儿,听到动静,还当是自个儿牌友来了,回过一看。  咦  一个老头儿  新来的牌友么  求打牌的  老者也看清了老太太,他的反应就比老太太大多了。  太后  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老太太倒也不必。  ------题外话------  大家还有月票吗  可不可以投给娇娇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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