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去啊 小净空在皇宫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 秦楚煜为不暴露身份,没说自己就住在宫里,只道一会儿和他爹一起回去。 小孩子不会疑心这么多。 “那,明天见。”小净空向秦楚煜道了别,与许粥粥坐上许家的马车出了宫。 许家的马车将小净空送回医馆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医馆今天病人不多,顾娇在大堂等小净空。 小净空其实已经很累了,许粥粥早歪在榻上睡得雷打不醒了,小净空的眼皮子直打架,却一直强撑着没让自己睡过去。 马车抵达医馆。 每一辆停在医馆的马车,顾娇都会看一眼。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看见是许家的马车,起身走了出去。 小净空没有蹦下来,她就差不多猜到怎么一回事了。 她上了马车,将小净空抱进怀里。 小净空正在小鸡啄米,啄着啄着感觉身子一轻,他迷迷糊糊地看了顾娇一眼,奶唧唧地唤道“娇娇” “嗯,是我。”顾娇一手抱住他,另一手微微托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抱下马车。 “您当心。”车夫搬来一个脚凳。 “多谢。”顾娇道了谢,抱着小净空回了医馆。 小净空趴在顾娇怀里,小脑袋枕在她肩头,呼呼地睡着了。 顾娇腾出一只手去拿小背篓。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 “我来。”他把顾娇的小药箱装进篓子,随后将小背篓背在了自己背上,又要伸手去抱小净空。 小净空却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小眉头皱了皱,死死地抓住顾娇的衣襟不撒手。 “没事,我抱他。”顾娇对萧六郎说。 萧六郎嗯了一声“好。” 顾娇古怪地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医馆不忙。” “路过。”萧六郎一本正经地说。 顾娇“哦。” “还有别的事吗”萧六郎问。 “没了,回家吧。”顾娇轻快地说。 “嗯。”萧六郎应了一声,很快又感觉不对劲。 家 从何时起,他竟把那里默认成自己家了 顾娇跨出门槛,发现萧六郎没跟上来,回头看向他“你不回家吗” 萧六郎张了张嘴“回。” 萧六郎杵着拐杖走了出去。 顾娇等到他过来,才与他并肩往碧水胡同而去。 街道喧闹,人来人往。 萧六郎绕到外侧,用身子挡住可能撞过来的行人。 他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身旁的她。 初见时她还只是一个傻丫头,如今却出落得亭亭玉立,脸还是那张脸,却仿佛早已换了一个人。 说好了要走的。 但也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从她一定要她去考天香书院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她不顾一切也要送他去县试考场的那一刻一步步的,就这么走到了今天。 像上次索要礼物的幼稚举动不可以再有了。 他不可以有心,不可以有家,不可以再有任何牵挂。 嘎吱 顾娇推开了一扇院门。 萧六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道“你走错了,这不是我们家。”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顾娇回头,弯了弯唇角“我知道,我给赵大爷送点咳嗽药。” 她的笑容干净得宛若天山之巅的雪。 萧六郎被晃了眼。 皇帝褫夺顾瑾瑜封号与郡主之位的事第二天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茶楼都在热议顾瑾瑜为何被皇帝重罚。 “听说,她摔坏了传国玉玺,陛下一怒之下才重罚了她”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你们知道工部衙门炉子的事故吧那炉子就是她改造的,只能用俩风箱,她非得用了六个结果生生把炉子烧炸了” “她说改就改,工部的官员不审核吗”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她只是了方案,可用不用是工部的事儿。工部的督造司是主责,为何还会罚她其实另有隐情。” “行了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风箱不是她发明的,是另外一个姑娘人家老铁匠都从县城赶来了,当场戳穿了她” “啊竟有这事” “不然陛下为何重罚她还不是因为她犯下了欺君之罪” “堂堂侯府千金,居然冒领别人的功劳,真是太寡廉鲜耻了” “可不是吗不要脸呐” 这是京城外的一间小茶楼,竟是城外都传得如此沸沸扬扬了。 一名即便身穿布衣也难掩威严的健硕老者微微蹙了蹙眉“小兄弟,你们说的是侯府千金哪个侯府” 他声音太过威严,正在热议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噤了声,齐齐朝他看来。 他头发已有了银丝,却身材魁梧,眉目威严,气场强大,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他。 还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少年壮胆道“定安侯府。” 威严老者正色道“你确定,没有弄错” 小少年被他的气势吓得打了个哆嗦“没没没、没弄错就是定安侯府全京城都传遍了,不信你去问嘛定安侯府的千金发明了风箱,被册封为郡主还没逍遥几天,风箱就出了事伤了不少人” 威压老者的目光冰冷了下来。 ------题外话------ 能猜到这个老者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