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蜜饯罐子塞进了老祭酒怀里。 老祭酒看着怀里突然出现的罐子“” 你把我摁在这里一下午就是为了这一刻 老祭酒不想背锅,他立马将罐子还给老太太。 小净空进屋的一霎,看到的就是老祭酒将蜜饯罐子伸到老太太面前,而老太太双手抱怀,一脸坚定与拒绝 老太太鼻子哼哼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吃的,你威逼利诱也没用” 老祭酒“” 所以半罐子蜜饯是被鬼吃了么 还能不能有点祸国妖后的脸面与自觉了 老祭酒叹气。 也难怪阿珩放心把妖后带在身边了,就冲妖后如今这副样子,还真构不成什么威胁。 就是苦了他了。 一天天的,不是被打劫就是背黑锅,晚年凄惨 却说安郡王与顾娇道别后,先去了一趟医馆,找妙手堂订了一批金疮药。 今天惹她生气了,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哄哄她。 之后安郡王乘坐马车回了府。 庄太傅已在花厅等着了。 因着太后的事,庄太傅操了不少心,人都苍老了不少。 “祖父。”安郡王进屋行了一礼。 庄太傅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沉着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跟踪了一整天吗” 安郡王垂眸“没有,回府的路上买了点东西。” 庄太傅闭了闭眼,深呼吸,缓缓吐出“他的行踪可有异常” 安郡王回禀道“他去修葺完毕的索桥那里看了看,应当是在看索桥的质量。” 索桥是顾侯爷负责修葺的,据说顾侯爷最近让老侯爷揍惨了,在家闭门养伤,老侯爷会去替他查看索桥倒也说得过去。 但老侯爷绝不是个简单的武将,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老头子,他走一步就在算着十步之外的事。 庄太傅怀疑老侯爷揍儿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能借代儿子办事为由光明正大地四处查看。 毕竟工部的事情太多了,遍布京城各大角落,老侯爷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被人怀疑了。 当然那是别人,不是庄太傅。 庄太傅狐疑地蹙了蹙眉“就只看了索桥没做什么别的譬如,见什么人偶遇什么事” 偶遇了静太妃和顾娇。 安郡王埋在宽袖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抓了抓衣摆“他在寺庙附近走了走,没遇上什么人。” 庄太傅摸了摸胡子,沉思道“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真是去检查索桥的” 安郡王垂眸。 安安静静没有接话。 生平第一次,他对祖父撒谎了。 安郡王一直乖觉,八岁送他去陈国为质,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这些年更是为了家族呕心沥血,庄太傅一时间倒也没怀疑他在撒谎。 庄太傅摆摆手“你下去吧,顾老侯爷那人十分警觉,你今日盯梢他一次只怕已经被他发现了,下次你就不要去了,我会换个人。” “是。” 安郡王行了一礼,走出花厅。 “哥哥” 路过垂花门时,庄月兮突然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安郡王看看她,又回头看看花厅,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庄月兮一双美眸都是他“我等哥哥。” “我累了,先回院子了。”安郡王身心俱惫地说,说罢,与庄月兮擦肩而过。 庄月兮的目光追着他,上前一步道“哥哥为什么不说实话” 安郡王步子一顿,回头警惕地看着她。 庄月兮委屈又不解道“哥哥明明看见老侯爷和” “闭嘴”安郡王厉声何止庄月兮。 庄月兮一愣。 安郡王是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他的骨子里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温柔与教养。 他很少如此疾言厉色。 “你跟踪我”他眉目一片冰冷。 这样的安郡王无疑是陌生的,可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他,在陈国无数的阴谋诡计这下活下来的他。 “我没有。”庄月兮被这样的安郡王吓到了,慌忙摇头,“今天女学没课,梦蝶叫我去上香,不信哥哥去问她。” “她也看见了” “她没有。” 庄梦蝶那个草包,只顾着拜佛和吃斋菜。 “你想告诉祖父,就去吧。”安郡王疲倦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庄月兮的心都是痛的。 她不会告诉祖父啊。 她怎么舍得让祖父责罚哥哥 她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隐瞒怕给那个女人带来麻烦吗 是她,是她让哥哥变了。 哥哥开始对祖父撒谎,开始凶她,开始变得不像从前的哥哥。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庄月兮的手指一点一点捏紧了。 老侯爷最终还是被皇帝给惩罚了。 皇帝罚得还挺重,虽说老侯爷打自己是无意的,可他差点打了小神医却是故意的。 正因为皇帝感受到了这一鞭子的疼痛,所以才能生动地想象若是打在了小神医身上会是怎样。 宣平侯也一并受罚。 老侯爷与宣平侯都是武将,抽他俩鞭子和挠痒痒一样,皇帝于是罚他俩抄兵书。 罚武将抄书与罚文臣打板子是一样的,都让人痛不欲生。 老侯爷跪在金銮殿的偏殿,看着一桌子兵书与毛笔,头都大了 宣平侯却不咸不淡地将毛笔往桌上一扔。 抄狗蛋 找儿子去 ------题外话------ 求一波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