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是谁 该说的茗儿都说了,娘还在院子里哭呢,茗儿等不及净空点头了,直接拉着净空往皇家园林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来时的路,也记得坐马车用不了多久。 不过他低估了马车的速度,也高估了步行的速度,一大一小走得满头大汗。 小净空无语地看着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哦” “回家”茗儿一手牵着他,腾出另一只手擦了额头的汗。 他牵得很紧,生怕弄丢了弟弟。 茗儿来时的运气似乎用光了,二人走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忽然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面容和善,笑容可亲,一看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在茗儿与小净空面前停下,和蔼地笑着说“小兄弟,你们这是上哪儿啊爹娘怎么不在身板是不是和爹娘走散了” 茗儿警惕地看着他“不干你的事,退下” 王府出来的公子,颐指气使惯了,自然不会将一个平民放在眼里。 他的命令从来都是奏效的,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他的身边总是跟着王府侍卫的缘故。 如今他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四岁小豆丁,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威慑力。 毕竟,再凶的幼崽也只是幼崽,没有一头成年的羊会害怕一个老虎的幼崽。 中年男子笑了笑,非但没退下,反而拿出手来要摸小净空的脑袋。 “别碰我弟弟”茗儿果断打开他的手 小净空忽然指了指街道对面“伯伯,那边有人在叫你” 中年男子转头看去。 小净空趁机抓着茗儿跑开了 二人一直到跑到人群多的地方才停下,茗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净空身体素质好,没太喘气。 “为、为什么要跑”茗儿脱力地问。 “那个是拍花子。”小净空说,“拍花子就是人伢子,会把小孩子拐走。” 茗儿不解“你怎么知道” 小净空道“我猜的。” 他在乡下溜鸡时,乡亲们就总爱与他玩笑,说你这么小,当心被拍花子带走。 娇娇也教过他,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茗儿回头看了看,那人似乎没追上来,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怕“那我们快走吧” 二人继续往前走。 奈何茗儿的好运气在来的路上已经用完了,他们躲过的那个中年男子最终还是追上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怒气冲冲地走到二人身边,一把将小净空抱了起来,随后一个大巴掌将茗儿扇倒在了地上。 他指着茗儿破口大骂“你怎么做哥哥的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你就带着弟弟离家出走了是吧不知道你弟弟还病着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障来” 茗儿大怒“你胡说你不是我爹” 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鼻子“好好好,孽障,你如今是连爹也不认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周围有人围了上来。 一个妇人哭着冲过来,将茗儿护在怀里“老爷你别打孩子了都是我不好我没看好他” “你们走开”茗儿挣扎。 妇人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当真是情真意切急了“儿啊,别再和你爹犟了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才会逼你去念书的” 茗儿怒吼“你走开你不是我娘” 男人又反手给了茗儿一巴掌,直接将茗儿打得半晕“她怎么不是你娘了他是你后母就是你母亲” 原来后母与亲爹,这样的关系难怪这孩子口口声声不认他俩了,只怕心里记恨着后母,连带着将亲爹也一并怨恨上了。 这种事并不罕见,因此没人怀疑是假的。 中年男子又狠狠地踹了几脚,每一脚都踹在了妇人的身上,如此一来,戏更真了。 茗儿所有的挣扎落在众人眼中都是一种叛逆,茗儿的心底涌上了无尽的怒火,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害怕与无力。 早知道,他就不自己出来了。 他被拍花子拐走了,弟弟也被拍花子拐走了,他们两个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最终,中年男子抱着小净空,妇人则是搀扶着早已没了力气的茗儿,离开了现场。 没人会因为这种家事而报官,人群很快就散了。 二人来到一间隐蔽的小院,将两个孩子扔进屋。 中年男子本打算对那个小的用点药,不过那小的从一开始就被吓傻了,连哭都不会哭了,中年男子也就懒得麻烦。 毕竟,蒙汗药也是很贵的,而且容易伤身子,这么小的孩子娇弱得很,万一醒不来他们就少挣一大笔银子了。 “当家的,这次的两个孩子不错。”妇人一改人前的柔弱刺目形象,露出了尖酸而又得意的神色。 中年男子满意地看了看瘫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坏笑道“是啊,好久没得手过这么上乘的货色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老刘人呢” 妇人道“去准备马车了一会儿咱们就把他们送出去城去” 中年男子冷眼看着二人,道“先给他们把衣裳换了头也剃了” “诶” 妇人去了另一间屋子准备衣裳与剃刀。 男人将二人的房门带上,走到前院,探出头四下看了看,警惕地合上院门。 小净空眼底的惊恐消失不见,他爬到茗儿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道“茗儿哥哥,茗儿哥哥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