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 常璟很小的时候曾在自己的饭里吃出过几只蟑螂,那是别人故意恶心他的,结果真把他恶心到了,自此看见蟑螂便会想起自己吃过它们,头皮都是麻的。 宣平侯挑眉,颇有些自豪地说道“好歹阿珩是怕猫,比你有出息。” 常璟嘴角一抽,你在这上面找什么存在感 话说回来,宣平侯真没料到阿珩会怕猫,仔细一想他这个父亲做得真不称职,连儿子的忌讳都不知道。 宣平侯纠结片刻,把心一横,道“先别回府,去一趟碧水胡同,还有,给我找只猫来。” 常璟很快就找了一只路边的野猫,宣平侯拎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猫,眉头一皱,就这玩意儿能试探出他是不是阿珩 顾娇与小净空天黑了还没回家,萧六郎决定出去找找,他刚跨过前院的门槛便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门口。 宣平侯坐在外车座上,手里嫌弃地拎着那只野猫。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只猫来试探萧六郎的,然而就在萧六郎走出门的一霎,他本能地将这只猫塞进了常璟怀里,并用宽大的身子死死挡住了常璟。 他动作太快,萧六郎没看见那只猫,只觉着他行为古怪。 萧六郎没理他,面无表情地出了巷子。 常璟看着突然被塞进自己怀里的野猫,问道“不试探了吗” 宣平侯叹了口气“不试探了。”至少不用这个试探。 “为什么”常璟不解。 宣平侯叹道“我怕万一他真是阿珩。” 常璟看了看怀里的野猫,又看看宣平侯“是阿珩少爷的不是很好吗” 宣平侯苦涩地说道“不好,如果是他,他会被这只猫吓到。” 理解复杂的情绪是杀手的短板,一如顾娇理解不了姚氏在感情里的抉择,常璟也理解不了宣平侯在萧六郎面前的小心翼翼。 常璟问道“那这只猫还要吗” 宣平侯淡道“不要,府里的野猫也统统清理掉。” 两名女官最终在果园找到了被当成拍花子的太子妃,太子妃已经不能用面目皆非来形容了,女官们见带头揍人的是秦楚煜,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了。 下令捉拿是不可能的,太子妃是皇帝的儿媳不假,可秦楚煜还是皇帝和皇后的嫡亲儿子呢。 再者,被人当成拍花子揍成这样也太丢人了,传出去太子妃的脸还要不要了 最终,两位女官以把人带去报官为由将太子妃带走呃不,拖走了。 秦楚煜回宫后还像父皇吹嘘自己打跑一个拍花子的事,得到了皇帝的大力表扬。 庄府。 大夫为安郡王拆了线,换完最后一次药,叮嘱了几句多卧床歇息便拎着药箱告辞了。 下人将大夫送出府。 庄太傅使了个眼色,伍杨会意,走出屋子,从外头将两扇屋门合上。 安郡王靠坐在床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受伤的腿,冷静地说道“时辰不早了,祖父也早点歇息。” 庄太傅眸光微寒道“宣平侯欺人太甚,这个仇,我迟早会替你报回来的” 安郡王垂眸,唇角冷笑“谈何容易他是陛下的妹夫,也是陛下的大舅哥,又手握兵权,一呼百应,谁能奈何得了他” 庄太傅的眼神又寒了几分“若是太后还在朝堂,哪儿轮得到他宣平侯兴风作浪” 提到庄太后,安郡王倒是没再出言反驳。 那的确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女人,把持了两朝朝政,宣平侯还在玩泥巴时,她便已经是宠冠六宫的皇后。 只是再厉害的人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怎的就染上了麻风 庄太傅冷声道“萧六郎此人还是你看走了眼,只怕他早就认出了太后,从一开始接近太后的目的就不单纯,可恨我们全被蒙在鼓里,还为了让他把太后带进京城,说服陛下重开了国子监。万幸国子监如今并没落在陛下的手中,尚有挽回的余地。可不论怎样,太后都不能继续留在他们手里了。” 这一次,他没再反驳祖父的话。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片刻,随后才问“祖父打算怎么做” 庄太傅掸了掸宽袖“光明正大地上门,与太后相认” 碧水胡同,老太太刚打完一场牌,她把牌桌一推“今天就到这儿,不打了” 街坊们意犹未尽地各回各家。 没错,虽是输了钱,但还是打得挺开心。 这主要归功于老太太的赢钱策略,老太太不会每天都和同一桌人打牌,也不会一直只割一个人的韭菜,譬如赵大婶子儿昨日输了,今天她就让她赢一点,有输有赢的大家就觉得很正常。 可若是细细算个账,他们输的是自己的,赢的是同伴的,没人从老太太手里赢走过本钱哦。 老太太伸了个懒腰,去隔壁看看顾琰与顾小顺。 顾琰偷懒趴在床上睡着了,顾小顺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做木工。 老太太很满意。 小顺这孩子,上道。 她对顾琰要求不高,活着就好。 姚氏在做刺绣,六郎那三个在不知在外头干啥,天都黑了还不回。 老太太肚子饿了,去灶屋找吃的。 房嬷嬷去绣楼取衣裳了,晚上是老祭酒做饭。 老祭酒炒了几个家常小菜,炖了一罐芦笋鸡汤,又煎了几个红糖糍粑。 接下来是单独给小净空做的吃食百合鸡蛋羹、豆腐素肉丸子、青菜炒素虾仁。 “孩子们回了没”老祭酒摆着盘问,语气熟稔,称呼自然,与赵大爷和赵大婶儿谈起自家孩子时一模一样。 “还没。”老太太开始找吃的。 “这里。”老祭酒似乎一早知道她会饿,拿出单独准备好的一小碟红糖糍粑,这一碟糍粑是撒了白芝麻的,几个孩子都不爱吃撒了白芝麻的红糖糍粑。 老太太也没觉着有哪里不对,她抱着碟子,在小板凳上坐下,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一个在灶台前忙活,一个在灶台后吃,锅里的油呲呲作响,一屋子酥油葱香。 咚咚咚 外头传来了叩门声。 “谁呀”姚氏放下绣活儿往外走。 老祭酒快步走出灶屋,对双身子的姚氏道“我来我来” “啊,好。”姚氏乖乖回了屋。 院门其实是虚掩着的,应当不是街坊邻居,否则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谁呀”他一边问一边拉开木门。 他一眼看见了门口的庄太傅,眉心猛地一跳,他一把合上门,在墙上抹了把墙灰涂抹在自己脸上,随即再度将门拉开,挤出怪怪的声音问道“谁呀有什么事” 庄太傅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番,显然对他的开了又关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就见他满脸尘垢,衣着也朴素,瞬间将他当成了院子里的下人,也就不多拿正眼去瞧老祭酒了。 不然多看几眼,还是能勉强认出一二的。 庄太傅淡道“把你家老太太叫出来,我有事找她。” 老祭酒千算万算,没算到庄太傅会亲自找上门来,庄太傅不能与庄家人相认。 要知道庄太后失忆前,最疼的后辈就是安郡王,当初安郡王去陈国为质,庄太后气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人都病了一场。 如今六郎夺走了本该属于安郡王的新科状元,若是她被庄家人唤醒记忆,六郎就惨了。 老祭酒挺起胸脯道“什么老太太你谁呀找错人了吧快走快走不走我报官了” “一个狗奴才,也敢挡我家老爷的道闪开”庄太傅身旁的护卫一个箭步迈上前,毫不留情地将老祭酒推开了。 老祭酒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万幸一只手伸了过来,及时将他扶住。 他扭头一看,完了,祸国妖后出来了。 老太太看也没看那个护卫,冷厉的目光落在了庄太傅的脸上。 她一身布衣,头上没有多余的珠钗首饰,然而一身尊贵气场仿佛自骨子里迸发而出,就连被她扶住的老祭酒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与她相处这么久以来,最令人胆寒的一次,比她提刀来打劫自己私房钱时的气焰还要凌厉。 ------题外话------ 就差3票破千啦,看我渴望的小眼神 今天继续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