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去了一趟清和书院,将顾承风从男厕里捞了出来。 顾承风快给气炸了“能不能别每次在这种地方捞我” 再多来几次他都要不举了 顾娇将他带到书院的一个柴房外,摁着他洗了手。 顾承风你还知道介意这个 顾承风磨磨蹭蹭地洗了手,顾娇嫌他慢,一把将他抓进了小柴房。 “这次又是干什么”顾承风没好气地问。 上回冒着生命危险陪这丫头搬空了宁王的小金库,结果到头来一根金条也没分给他。 他白给她当搬运工的哦 好不容易藏了一条,结果被小九那只鹰给叼了出来 连鹰都和她一个德行 气不气,就说气不气 “有事问你。”顾娇随手折了一截树枝,蹲在地上画了个双刀徽记,“认识这个吗” 顾承风还在幽怨金条的事,哼了哼,说道“双刀门,怎么了你不会要打劫他们吗我说你最近是想钱想疯了吗四处打劫,也不怕暴露了” “这次不打劫。”顾娇道,“他们很厉害吗” 顾承风在她身旁蹲下来,不咸不淡地说道“这要看和谁比,与千机阁这样的老江湖组织是没法儿相提并论的,但在近几年崛起的新门派中算是比较出挑的。你到底打听这个做什么” 顾娇道“没什么,这个门派日后可能会得罪我。” 什么叫日后可能会 你认识人家吗 你是会占卜啊还是会做梦啊 顾娇又问了双刀门的地址,大致了解了它的概况,鉴于距离事发的日子还早,顾娇决定过一段日子再去盯着他们。 从清和书院出来,顾娇去了一趟翰林院。 路上有些拥堵,到翰林院时已经早过了散值的时辰。 顾娇看着饼铺还没收摊,想了想,走过去问道“老板,还有梅干菜饼吗” 老板笑道“最后几个梅干菜的让你相公买走了。” 因总光顾他家生意,饼铺的人已经知道顾娇与萧六郎是小俩口了。 “我相公买的是生的吗”顾娇下意识地问。 一般人不会买生的,她这话问得就很奇怪,事实上她自己都觉得怪。 老板只当是她叮嘱过自家相公,让一定要买生的,担心相公买错她才有此一问。 老板笑了笑,说道“是生的” 顾娇心道,巧合吧 梦里他买生梅干菜饼的那一日出了事,但那是发生在两三个月后。 不是每个买生梅干菜饼的日子都会出事。 心里这么想,顾娇却还是去了一趟他出事的地方。 那是一个老字号的胭脂铺,生意被周边的铺子抢没了,进出的客人很少。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场保留得完好,没人发现也没人破坏。 顾娇一眼看见了地上干涸的血迹。 顾娇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血迹的轨迹与痕迹,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他摔了一跤又一跤的画面。 没错,他摔了两次。 第一次是磕在门槛的瘸口上,划破了虎口与手臂。 第二次是摔在往前几步的地上,那里还有他撑了一下的血手印。 梦里只摔了一次,冰天雪地的,摔得比较惨,当场就摔晕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梦里的事提前了” 顾娇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一时没经验,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 “这血迹也可能是别人的,万一弄错了” 弄错了几弄错了,她是绝不能拿萧六郎的命去赌那个万一的。 不是萧六郎最好,是的话也能不耽搁救他的时机。 他的手不能废,他的命亦不能丢 顾娇顺着血迹一路找过去,找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老街时,血迹突然没有了。 有两个可能一,血止住了,二,他在这里被人掳走了,并且,不是用轻功掳走的,是坐马车离开的。 大白天用轻功飞檐走壁容易被人发现,并且也依旧会残留一点血迹。 可顾娇在外墙找过了,一无所获。 以自家相公的倒霉体质,血止住的可能性不大,被人误打误撞抓走的可能性才大。 顾娇猜的没错,萧六郎的确是倒霉被抓的。 他明明都甩开那几个刺客了,去车行雇佣马车,那条老街萧六郎许久没来了,印象不是很深刻,于是找了一辆马车问路。 被问的刚好就是刺客的马车。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刺客掀开窗子一脸懵逼。 这踏马也行 萧六郎就这样倒霉悲催地被刺客抓上了马车。 刺客一共四人,两个在外赶车,两个在里头盯着萧六郎。 萧六郎被五花大绑,蒙了眼睛,布条就没塞了,主要塞得太薄了,他自己能吐出来,塞得太厚了又担心把他闷死。 “不是还有鼻子通气吗”刺客乙问。 刺客甲瞪了他一眼,道“万一鼻子堵了呢上回那人怎么死的你忘了” 刺客乙回忆了一下他们抓过的一个人质,把嘴儿堵上了,鼻子又不通气,结果半路嗝屁了。 刺客乙不说话了。 刺客甲的刀尖在萧六郎的俊脸上比划了一下,威胁道“不许出声听到没,敢叫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萧六郎靠上车壁,没理他。 他看不见也走不了,但听着街道两旁的声音,闻着铺子里飘出来的香气,他大概可以推断出马车走的是洛阳街,在往东城门靠近。 难道他们要带他出城 萧六郎的猜测很快便到了证实。 他听见了不同寻常的马蹄声,这是马蹄铁踏在城门附近的官道上的声音。 快轮到他们时,忽然一队铁骑冲了过来,从马蹄铁以及盔甲摩擦的声音判断,像是皇宫的禁卫军。 禁卫军首领道“出城者,一律严查” “大哥,怎么突然严查了”刺客乙慌张地问,“不会是咱们暴露了吧没这么快吧” 萧六郎也暗觉古怪,能调动禁卫军的只有陛下与太后,自己才被抓走,陛下与太后就发现了吗 这个时辰并不晚,就算他没回家也不会被认为是让刺客抓走了才是 萧六郎都想不通的问题,刺客就更不可能想通了。 可想不通是一回事,有法子应对是另外一回事。 “点他的穴”刺客甲说。 刺客乙点了萧六郎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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