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政之事,所与尽害政之人;而欲置之左右,使预国政,是为异论者立赤帜也。”
    司马光,他就是反对派的领袖
    赵顼想得很美,然而司马光这种花样见的多了,上疏力辞,并且上书“陛下要是真的能够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等法,虽不用臣,臣也感恩良多。”
    一连九道奏章,一边辞枢密副使,一边请罢新法,倒是两不耽误。
    赵顼都气坏了,派人告诉司马光“枢密,兵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它事为辞。”
    司马光早就料到“我又没有答应接受这个职务,所以现在还是翰林学士,是侍从官,同时还是右谏议大夫,于事无不可言者。”
    于是朝廷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家总结为王安石因为必行新法而坚卧,司马光因为必罢新法而力辞。
    司马光还私下里想做王安石的工作,两人书信来往不少。
    都是文豪级人物,你来我往中,司马光的与王介甫书,王安石的答司马谏议书,两篇古文经典出炉了。
    司马光留下了“彼忠信之士,于介甫当路之时,或龃龉可憎,及失势之后,必徐得其力。谄谀之士,于介甫当路之时,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必有卖介甫以自售者矣。”的精准预言。
    而王安石则留下了“度义后动,不见可悔”的豪言。
    两人在政治立场上,正式走向了决裂。
    王安石称疾,求分司,赵顼干了件大蠢事,这娃让翰林学士批答王安石,却没注意到那天当直的是司马光。
    于是司马光抓住机会来了两句“今士夫沸腾,黎民骚动,乃欲委还事任,退取便安。卿之私谋,固为无憾,朕之所望,将以委谁”
    这话实在过分,又骂别人做事,又骂别人不做事,其实就是骂别人没有按照他的办法来做事。
    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安石当然大怒,抗章自辩。赵顼赶紧封还其章,写亲笔信安慰王安石“诏中二语,失于详阅,今览之甚愧。”换成由吕惠卿来谕旨。
    “安石固请罢,帝固留之。”
    不过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按照程序,条例司应当疏驳韩琦所言,对青苗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王安石出告之前,令曾布为之,然而这头还没有按下去,另一个大佬发声了文彦博,亦言青苗之害。
    赵顼有点慌“我派了张若水、蓝元震亲问民间,都说很得便利啊。”
    文彦博是什么暴脾气“韩琦三朝宰相,不信,而信二宦者乎”
    赵顼真的有点怕了,将还在当班的执政都叫来,讨论罢青苗法的可能性。
    曾公亮、陈升之准备奉诏,赵拚却想讲原则“安石不在,我们这样做不合制度,或者还是等他回中书,自罢之,比较好一点”
    陈升之称是,曾公亮默然。
    当晚,曾公亮沉吟良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将儿子曾孝宽叫了过来“去王介甫宅邸,让他速出,否则,事恐有变。”
    曾孝宽是秘阁修选、提点开封府界镇县。闻言大惊“父亲不是也不赞同新法吗”
    曾公亮叹息道“赵阅道不识变通,机会已然错过。为父自是不赞同新法,奈何今上意欲革新,所赖者,唯安石也。”
    “为父自当求致仕,以全名节,令绰啊,以后家族,还需要你来支撑。我们不是附安石,也不是附司马。”
    说完伸手指了指屋顶“懂了吗”
    曾孝宽目光闪烁了一阵,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那儿子去了。”
    次日,王安石入见,这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次折服了赵顼,青苗法继续施行,诏以韩琦奏付条例司疏驳。
    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向。
    赵抃大恨,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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