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林父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林肃道。

    他的儿子纨绔至极, 虽不至于横行霸道,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那四十军棍就险些要了他的命。

    “父亲不觉得我是冒充的?”林肃站在他的对面问道。

    林婷儿已经收拾好了剑进来, 站在一旁看着他啧啧称奇:“外表真的一模一样。”

    林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你之前也说了,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你, 为父误会了一次,这一次给你解释的机会。”

    “军中若打人棍子是往何处打?”林肃问道。

    “自然是屁股上。”林婷儿说道。

    林父看着他道:“有何不妥?”

    “若是往腰上打会如何?”林肃再问。

    那是成年男人拿的棍子, 若是打在屁股上, 最多是让人皮开肉绽, 那是外伤,可那样重的力道若是打在腰上, 那是要命的, 毕竟一棍子下去人的骨头很可能撑不住。

    “你的意思是……”林父没忍住站了起来。

    “孩儿之前韬光养晦, 故作纨绔之态便是因为西南重陲之地由父亲一手把持,未免功高震主,引来祸端。幼时便有人故意儿子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林肃看着他道,“父亲在前线征战,儿子不忍父亲还要为家中之事操心,只是没想到纨绔到如此地步, 还是有人想要孩儿的命。”

    原世界线中原身的身死世人皆以为是他身体孱弱, 挨不了那几十军棍才会死。

    军中行刑之人都是熟手, 打轻打重全看手上的力道, 绝不会说是失手打在腰椎之上, 林肃来时便察觉腰椎已废,若非恢复药剂,即便能够活过来, 只怕也是个废人了。

    而护国公的世子绝不能是一位连走路都无法的废人。

    “当时哥的腰上确实有伤,我那时候还以为是擦伤。”林婷儿脸色也沉了下来。

    嬉闹归嬉闹,若有人真的想要害她的家人,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林父看着他,目光复杂道:“若要了你的命,护国公府无后,谁人得利谁就有可能是幕后之人。”

    西南重陲之地自成一体,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

    不受,便是来了钦差大臣,监军一类也无法插手军中之事,不是林父不想允许,而是那些人皆是纸上谈兵,无任何经验,军中自然也不会听从。

    “为父只以为忠心耿耿,却不想有的人的手伸的真长。”林父走到了林肃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为家中韬光养晦,也算免我西南之地诸多麻烦,但我林成远的儿子不必韬光养晦,你有多少本事都使出来,天高皇帝远,他若真敢动我林家,我林成远也不是吃素的。”

    “爹,你要造反?”林婷儿眼睛亮了,然后下一刻就被林父呼上了后脑勺。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么?若真被有心之人听去了,不造反也得造反了!”林父瞪着她道。

    林婷儿咳了一声:“这不是没外人……女儿知道了,此事绝不随意乱说,京城那种地方哪有西南这边好玩,咱们不去。”

    “父亲不畏君?”林肃说道。

    林父嗤笑了一声,这一声代表着轻蔑:“我林成远忠君爱国,护持一方百姓为的是百姓,是家国,不是只为了坐在皇位上的皇帝。”

    他手握重兵,自然是京中皇帝的一块心病,既能成一方藩王,自然要有自保的能力。

    “父亲怕的不是面对面的硬来,怕的是私下的阴谋?”林肃直视着他道。

    “是这个理,既是打在了腰上,为何当时不说?”林父看着他的腰道。

    “当时若说,父亲自然是不信的。”林肃说道,“如今展露能力,方才敢向父亲说明其中干系,军中的一些人也该清理一番了。”

    现在还只是小苗头,若真让那些从底层安插进来的人不知不觉爬上来了,林家危矣。

    “那些人自然要办,只是你这腰没事吧?”林父一个劲的往他腰上瞅,“可有留下什么暗伤?”

    “若真是腰废了,日后娶了嫂子都进不了洞房。”林婷儿在一旁揉着后脑勺,然后又被林肃呼了脑袋。

    “儿子没事。”

    “一天天都打我,打傻了怎么办?!”林婷儿这边刚知道她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结果又多了一个打她的人。

    “放心吧,本来就傻到没救了。”林父扣住了林肃的肩膀往外走,“既是不打算韬光养晦,便随为父去军中吧,

    这些年我跟你母亲也着急,婷儿那性子也不是能够担得住的,刚才为父看你剑法不错,咱俩去比比。”

    “爹,我的伤还没有好全,打一下妹妹还是可以的,跟您打的话还是等我伤全部好了再说。”林肃说道。

    “好,近些日你便好好养伤,待伤好了再说。”林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的时候步履难得的轻快。

    林婷儿:“……”

    请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打一下妹妹还可以?

    林肃的伤又养了一月便好的完全了,入兵营时围观者甚众,毕竟当初大将军打儿子那可是当着诸多将士的面打的,还险些给打死了。

    只是后来林肃恢复,亲自致歉,又帮了王威一家,便是病好了也不像从前一般出来闹事了,之前的事不再言说,后来的行为也让人纳罕,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竟是要到军中就职了。

    护国公的世子入兵营,即便想要空降在副将的位置上也只是大将军一句话的事情,林肃入伍之事自是遭到了很多人反对。

    “大将军便是想要历练儿子,也得慢慢教起,一下子入了兵营,只怕公子吃不了那样的苦。”征南将军拱手道。

    能入主营议事之人皆是战功彪炳,凭借着自己的战功一步步累积上来的,军中历来从无空降,便是皇帝派来的看似官职很高,实则皆是坐在冷板凳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话语权。

    可林肃不同,他是大将军的儿子,若是一直纨绔,未来自是领不了西南军,可是他若想来,却是不能像其他人一般一步步攀升的,可若直接空降,这样一个纨绔随意指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的人。

    “大将军,此事还需再议,不若想给公子请一位武师傅教教武艺再说其他。”安北将军道。

    “大将军三思……”

    营帐中皆是反对之声,若是从前,林父对于林肃要入兵营之事只会说上一声胡闹,可是他亲自考较儿子的武艺,他说韬光养晦,也不是真的胡闹的,被人如此反对,林父虽是早就料到,但还是心中有些许的郁闷。

    “肃儿若来军营之中不领官职,这也是他同我说的,就作为一名普通的士兵随同作战,想要官职也要他自己去挣,诸位可还要反对?”林父不是没有动

    过让儿子同这些将军比武的念头,但是武艺过关不代表就适合军中,是纸上谈兵还真是有真才实学,都需要实战来检验。

    “这公子之前才伤到过,作为普通士兵若是伤了碰了也是不好。”骠骑将军道。

    林婷儿入兵营他们自然不反对,那姑娘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可林肃那样的纨绔,不管安插在哪里都是个麻烦。

    “他是未来的护国公,也要承袭我的爵位,若是怕伤了碰了,不若未来做个闲散王爷来的轻松自在,既要承袭,此时不历练,难不成等我死了以后再历练么?”林父沉着脸说道,“我既说了他来当普通士兵,尔等便将他当作普通士兵,不必给予特殊待遇,他若出不了头,自是让他回家去就是。”

    “大将军这话说的重了,我等惭愧。”右将军拱手道,“只是公子想要改好,只怕免不了吃些苦了。”

    “婷儿能吃的苦,他自然也能吃,尔等可同意?”林父问道。

    诸位将军皆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让那纨绔来兵营了,但有前提条件,也不用一味地推阻,若那纨绔真能历练出来,西南军在自己人手里怎么都比交到别的不认识的手中更好。

    “属下等但凭大将军吩咐。”

    此事盖棺定论,林肃林父一同骑马入营,到了营前下马,围观者有识得他的,也有不识得他的,他虽一身常服看起来不似往日富贵之气,只是怎么看都与这尘土草屑遍地的兵营格格不入。

    “你且去吧,好好干。”林父拍着他的肩膀道。

    林肃拱手道:“父亲放心。”

    他随小兵入了营帐,林父转身离开,竟真是没打算给任何的特殊待遇。

    众皆哗然。

    “那日未见,今日一见,那娇嫩的跟那等吟诗颂词的文士一样,当真能够拿得起枪?”

    “好好的公子哥不当,非要跑这兵营中受罪。”

    “说什么呢,大将军的儿子不想当孬种那不是好事么。”

    “在兵营里历练历练,总比在城中祸害百姓来的好。”

    “大将军也说了,若是受不了让他自己回家去,免得丢人,我等别得罪就是。”

    兵营的条件并不好,只有百夫长以上的才有独立营帐,其他皆是挤在一起睡,林肃自然也不能例

    外,他入了营帐放下东西,便被小兵招呼着换上盔甲前去训练。

    训练场上皆是土石草屑,人人晒的皮肤发黑,即使林肃换上了新兵的盔甲,那俊秀的容貌和相当白皙的皮肤在里面也是十分的突兀。

    只是即使引人注目,也没有多少人去看他,因为训练的内容就足以让很多士兵的体力消磨光了,实在无暇关注其他。

    训练士兵的并非将军,而是百夫长,千夫长,上面说不必对林肃例外,但他们训新兵的时候可以用棍子指点,甚至有时候强行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摔摔打打都是寻常,可是对上林肃却是难免下不了手。

    几人本是迟疑,可林肃的举动却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不管是集体训练,射箭,两两拼刀他都做的极其的出色,根本不用他人训斥指导半分。

    “又中靶心!漂亮!!!”士兵们欢呼道。

    “这样的若是纨绔废柴,我等岂不是嗷嗷待哺的孩童。”

    “林肃,可能骑马射箭?”那百夫长见猎心起询问道。

    “可试。”林肃收起了弓颠了颠,“这弓对我来说力道不足,可否换一把?”

    马匹被牵了来,林肃飞身上马,引得士兵欢呼不断,王威也在其中,见他上马问道:“要换几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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