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平坐在炕上,看见大河手里的冰棍,愣了一瞬之后,嗷的一嗓子就急眼了“小兔崽子你去别人家看长辈,就拿一根雪糕啊这是哪个爹教你的”“哎呀,你这脾气也太急了,怎么整整的就急眼呢”大河呲牙一乐,随即把手里的黑塑料袋放在了炕桌上“我跟你闹着玩呢,这些才是给你的”“哗啦”随着大河敞开塑料袋,里面的两瓶飞天茅台和两条软中华,随即暴露出来。“我不要你的东西,你给我拿走”梁忠平看着价值大几千的礼物,再度拒绝“这些东西,又是你爸让你送来的吧他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扯这个干啥大河,我实话跟你说,你的工作,我是真安排不了,你说你一共就在橡胶厂干了不到俩月,给我惹了多少事就因为车间主任老刘骂了你一句,你就偷了门卫老赵他媳妇的裤衩子,藏在了老刘车里,因为这事,老赵把他头发薅的跟斑秃似的还有食堂的小马,就因为打饭的时候不给你鸡腿,你就往柴火里偷着放二踢脚,最后给锅都炸塌了,一点不撒谎,现在小马都落下后遗症了,只要一听见什么地方放炮,裤裆就不自觉的往外拉拉尿”“事的确是我干的,但是我也有原因啊,当初车间里一共就俩学徒工,老刘整天让他侄子闲着,啥活都给我干,那我肯定不乐意啊再说了,他要是跟老赵媳妇没事,俩人可能凭借一条裤衩子干起来吗还有食堂的小马,就因为我上初中的时候揍过他,所以每次我去打饭的时候,他都给我缺斤少两的,那我肯定不能惯着他啊”大河犟了一句。“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橡胶厂那边本身就有一堆烂事,所以你的工作,我根本安排不了还有这些东西,你也都拿回去退了吧,你爸在家种地,一年才能赚多少钱啊,扯这个淡干啥好的不学,净学一些歪门邪道”梁忠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老姑夫,其实这些东西,不是我爸给你买的,我是一个朋友让我给你送来的,他想跟你见一面”大河解释了一下。“我目前谁也不想管,你走吧”梁忠平下达了逐客令。“我这个朋友,不是托你找工作的,他就是想跟你见一下,对了,他是尧兴地产的人”大河补充道。“尧兴地产,就是在北岗子这边征地的那一伙”梁忠平眯了眯眼。“没错,他叫杨东”大河点头。“他在尧兴地产是干啥的”梁忠平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他不是尧兴地产的人,算是合伙作伴十里河的项目,基本上就是他说了算”大河半真半假的说道。“你可别在这忽悠我了他要真是那么大的老板,你能接触上”梁忠平翻了个白眼。“那有啥接触不上的呢他们的办事处租的就是我家养殖小区的那个院子,反正也不远,要不然你就跟我看看去呗”大河撺掇了一下。“也行,走吧”梁忠平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始下地穿鞋,最近这段时间,北岗子和南洼的征地闹得如火如荼,而且今天双方的人还在橡胶厂发生了冲突,这种事的确让梁忠平感觉有些心悸,何翠山关系硬,不怕那些地痞流氓,但他可不行,所以哪怕起不到什么作用,梁忠平也想先跟对方混个脸熟,最起码真等出事的时候,这也算是一道护身符。另外一边,博麟驾驶着中枪的骆韬逃离埋伏之后,很快赶到了镇里,但骆韬压根没敢在镇里就医,一路让博麟把他送到了苏家屯的中心医院。因为之前阿呆是远距离对着骆韬开的枪,加之钢珠被车身遮挡了很大一部分,所以骆韬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满身是血,不过也都是一些皮肉伤,并未伤及到内脏和骨头。大约两个小时过去,医生在处置室里把骆韬伤口的钢珠都给抠了出来,并且进行消毒和缝合处置以后,给他安排了一个病房休息,骆韬这边刚处理妥当,接到消息的老卡也赶到医院,推门走进了病房。“卡哥你来了”骆韬躺在病床上,看见老卡来了,登时表现出了一副十分坚毅的神色,挣扎着要起身,全然没有了之前在处置室里杀猪般哀嚎,哀求着护士给他打个全麻时候的模样。“没事,趟着吧”老卡走到床边,轻轻的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随后旁边的博麟见状,也十分有眼力的送过来了一把椅子。“好端端的,怎么伤了呢”老卡落座后,语气轻缓的问道。“我肯定是遭到报复了从中午开始,我跟杨东和成佑赫之间的矛盾就一直没断过,杨东在我这闹完事就跑了,我始终在抓他还有成佑赫那边,趁着我跟杨东起冲突,派人去了众成橡胶厂,想要背后放火,被我撞见了,所以我直接当着何翠山的面,把成佑赫的人捅了现在我对他们的威胁太大,所以这两家都不能容我,想对我下狠手,是人之常情,我也是太大意了”骆韬躺在床上,江湖气很重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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