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太官之职,皆由宦者充任。
    蓟国宫中无内官。
    故王宫中的医官,如尚药监、中宫药长、尝药太官,皆有女侍医或宫女充当。名字也做了相应更改尚药监、宫药长、尝药官。
    皆由国令士异负责。隶属于女官体系。
    换句话说。在蓟王宫,以士异为首的女官,完全取代了宦官的职责。
    如此一来。宦官乱政之毒瘤,便不复存在。
    然有利有弊。
    女官如何妥善安置,又成了新的顽疾。
    一二年无妨,年也还好。十年、二十年,当女官青春不再。又当如何
    若许她芳年嫁人,焉知不会受夫家影响。心生私欲杂念,进而在主公和主母面前,煽风点火,妖言惑众。
    这其中,首当其冲便是国令士异。如何安置,刘备需慎而又慎。
    言归正传。
    四人未到,名声已传到。
    见四人皆无恙,刘蔓方才松了口气。既担心气恼,又颇多感动。
    正如朱獾儿所说。礼物的价值,在于情意。而非本身的物价。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说的便是这个理。
    自己努力挣来,远比从家中索取。来的珍贵。
    虽从物价上说,两支西域珠簪别无不同。但对少年和刘蔓来说,却足够珍贵。
    “此马有疾。”声音来自身后。
    “见过洗马。”四人这便行礼。
    说话之人,正是苏双。比起刘备初见时,弱不禁风的孱弱少年。今已长大成人的苏双,圆润健硕,和风徐来,一身贵气。
    见马驹儿目光不善,苏双微微一笑“马主是何人”
    “是我。”张郃急忙上前“敢问洗马,马有何疾”
    “许是肠疾。”苏双笑道“何不牵去畜医监。让良医诊治。”
    “还有给马看病的医生”张郃一脸的不可思议。
    “蓟国称万马之邦。如何能少得了良医。”苏双笑答。
    “那,有劳洗马。”张郃肃然行礼。
    “随我来。”苏双年纪不大,少年时又曾混迹于马市,自当平易近人。
    “如何”潘獐儿忽在马驹儿耳边低声道。
    “什么”
    “我说,豆丫姐的夫君苏洗马。”
    “尚可。”马驹儿轻轻点头。
    这个年纪的友情最纯粹。三人皆不做他想。只需对豆丫姐好,自然无话可说。
    “这下放心了吧。”朱獾儿亦笑。
    “且走着瞧。”想让马驹儿完全相信,苏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天真烂漫,心有牵念。
    少年,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啊。
    洛阳,将军府。中庭三楼书房。
    刚刚施完第二副药的刘备,轻手轻脚。将血染白绫,气若游丝的安若水,放平榻上。
    大王少食虎豹,本就悬钟后顾,异于常人。又受七丸虎狼猛药一激。顿时狰狞毕露,虎踞龙盘。
    安氏姐妹未经人事,又施约束之药。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刘备虽极力克制。奈何余毒未尽。安若水仍遭重创,昏睡不醒。
    万幸。貌似比第一副药,情况好多了。
    症状一次比一次轻。
    倒也符合药理。
    若如此,何不将身强体健的,亚马逊提前
    嗯,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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