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后世相沿成俗。赐印制度,亦是汉庭对番邦实施“羁縻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羁縻”一词,可追溯到先秦时禹贡中所阐述的畿服制度。后应用于对外事务,而衍生出“羁縻ji i外交”这一概念。
    “羁縻外交”,思潮兴起于春秋,服务于“内诸夏而外夷狄”的核心安全诉求。又通过两汉“大外交”实践,逐步成熟完善。终成一套被时下广泛认可的外交体系。班固撰写汉书时,在论及汉匈关系时多次运用“羁縻”一词。并在汉书匈奴传结尾,将“对匈外交”归纳为“外而不内,疏而不戚,政教不及其人,正朔不加其国;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其慕义而贡献,则接之以礼让,羁靡不绝,使曲在彼,盖圣王制御蛮夷之常道也。”
    “羁縻之术”,遂成贯穿两汉四百年对外邦交的重要方针,与“守中治边”的大国策,相辅相成。
    凡有蛮夷向华夏趋同,便是所谓“向化”。亦是蓟王口中的“汉化”。
    得大汉赐印,亦是域外番邦“自我认可”的重要见证。
    换言之,只有得到大汉的赐印,其政权的合法性,才被世人乃至国人所认可。
    只有先被大汉认可,才能获得自我认可。可类比后世,只有被洋人认可,才能自我认可,有异曲同工之妙。乃是“蛮夷”与“诸夏”的身份及位置互换。
    釜山港。
    马韩辰王悠悠转醒。待目能视物,遂见华室富丽堂皇。
    “来人。”
    “大王。”倚在塌下打盹的心腹猛将,急忙翻身上前。
    “此是何处”
    “釜山港。”
    “哦。”略作停顿,辰王这便开口“汉使何在。速请来相见。”
    “卑下这便去请。”
    须臾,锦帆司马苏飞,入室相见。
    “蓟使苏飞,见过大王。”
    见辰王挣扎欲起,苏飞又言道“大王贵体未愈,万勿轻动。”
    试了几次,终是放弃“贵使当知,我命不久矣。”
    “大王”猛将伏地抹泪。
    “大王春秋正盛,所患不过是疥癣之疾。只需静养,不日便可痊愈。”苏飞言道。
    “怒而起兵,追悔莫及。今国破家亡,亦是自取其祸。”辰王言道“但凭王上处置。只求善待家中老小,及国中百姓。”
    “大王切莫如此。”苏飞再拜“主公有言在先。大王乃我汉藩。只需诚心归顺,痛改前非。自当放大王归国就藩,”
    “王上果有此言”辰王忽觅得一丝生机。
    “正有此言。”苏飞答曰。
    “若能归国,三韩永不再反。”辰王指天为誓。
    苏飞欣然笑道“大王若能如此行事,亦是我主所愿。”
    辰王乃名义上的三韩共主。蓟王断不可取而代之。且多有三韩逃兵裹挟百姓,避入深山密林。久必成寇。
    让辰王出面招安,必事半而功倍。
    只是,驯服的三韩,与先前已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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