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会指着许七安说“这是你儿子”
    或者指着许二郎说“你家闺女真漂亮。”
    代表什么代表许七安和许二叔五官相似。
    从遗传学角度来说,这两是有血缘关系的。
    “开个玩笑吗,我从没见过亲生父母,又跟二叔长的这么相似。”许七安耸耸肩
    “对了,婶婶见过我母亲吗。”
    婶婶应道“自然见过的,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我还在照顾过她一段时间。你母亲可温柔了,不像你”
    连忙顿住,差点习惯性的怼侄儿。
    “那你老哥呢”许七安低头吃蒸蛋,余光在观察二叔。
    许二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好气道“那你是老子。”
    他略作回忆,道“你爷奶死的早,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长大,你爸天赋比我好,可惜死在山海关战役中。”
    许七安没有再问其他,快速解决温饱,把五百匹绫罗绸缎留在主宅,自己捧着装满金锭的箱子回到小院。
    黄金放在家里不安全,下午打更人衙门里这么多同僚目睹,万一心生歹意,摸上门偷盗,反而会连累了婶婶和妹子。
    “魏渊说过,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派打更人暗中保护、监视许府附近,防止地宗的道士寻仇,这同样能威慑住图谋不轨的打更人”许七安纵身翻过高墙,将箱子收入地书碎片。
    沐浴之后,香喷喷的婶婶坐在床边,歪着头,用汗巾擦拭乌黑秀发。
    许二叔盘坐在不远处的小塌上,吐纳练气。
    “天天练啊练,也没见你练出花来。”婶婶翻了个妩媚的白眼。
    呼
    许二叔吐出悠长的气息,睁开眼,尽管吐纳后精神抖擞,可眼神深处却有着深深的黯然。
    他早就达到练气境巅峰,再怎么练,气机也不会增强。可通往炼神境的大门牢牢紧闭。
    “老爷,你说你要是突破下一个境界,是不是能升职”婶婶挺了挺饱满的胸脯,舒展腰肢。
    许平志“嗯”了一声“这是自然。”
    婶婶擦完头发,脱掉绣鞋,侧着身坐在床上,两条长腿交叠,她把枕头抱在怀里,控诉道“许宁宴那混小子,可把他给得意坏了,老娘要不是为了绫罗绸缎和内城的宅子,才不忍他了,喷他狗血淋头”
    说着说着,她叹息一声“不知不觉就长出息了。”
    想当初从丈夫手里接过他的时候,小奶猫一样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许七安的声音“二叔,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婶婶一惊,连忙放下床幔,缩进棉被里。
    许平志起身,道“到书房。”
    “不用,二叔你出来,门口说几句就走了。”许七安说。
    婶婶抱着被子,躲在床幔后偷听,叔侄俩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丈夫便回来了,啪的关上门。
    “说什么呢,是不是他偷偷给你私房钱了”婶婶从床幔里探出脑瓜,瞪着许平志。
    忽然,她愣住了,看见了丈夫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湿润的眼睛。
    “老爷”婶婶手足无措,茫然的喊了一声。
    “我终于等来希望了”许平志闭上眼睛,轻声道“炼神境的希望。”
    婶婶紧抿红唇。
    是宁宴吗
    许七安返回小院,灵感似有触动,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轻轻推开。
    他如常的走到桌边,点亮蜡烛,纤细的火苗绽放出昏黄的光晕,赶走了黑暗,给房间镀上一层橘色。
    床榻,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虽有道簪扎着,仍然垂下一缕缕凌乱的发丝。
    他五官深刻,眉目祥和。
    “你来了。”许七安微笑着打招呼。
    “我来了。”金莲道长颔首,回以微笑。
    “你不该来。”许七安沉声道。
    金莲道长诧异道“此话何解我们不是约好今日密会吗。”
    不,我只是玩个梗,古龙的小说了解一下许七安耸耸肩,“与道长开个玩笑。”
    “桑泊案查的如何”金莲道长没在意,毕竟是个人就有些怪癖,天地会里的成员,个性都很强烈。
    许七安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案子非常复杂,牵扯了太多的势力,我查到现在,线索多,且凌乱。说实话我当了那么多年警捕快,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我们一般都靠监控他心里补充。
    当下,将搜集到的线索以及自身的推测,全盘告诉金莲道长。
    加入天地会至今,他和金莲道长已经达成初步的信任,觉得对方是个当盟友的好人选。而且,桑泊案与金莲道长没有利益相关。
    嗯,如果他逃进京城避难只是表面原因,实际是为桑泊案做铺垫,灭口赵县令的也是他,那可真是王炸
    许七安苦中作乐的想着,现在看谁都是坏人,看谁都是老银币。
    “你怀疑镇北王是幕后操纵者,他与北方的妖族、东北的巫神教达成协议,试图篡位
    “于是炸毁桑泊案,释放出初代监正。”金莲道长皱眉道。
    “道长觉得呢”许七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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