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毒辣,害福妃、构陷太子,亏我们还以为她真的面慈心善呢。”
    陈贵妃皱皱眉,斥责道“不得置喙皇后娘娘。”
    “娘娘,您就是太小心了。陛下在朝堂提出废后,等诸公确认之后,她便不再是皇后娘娘。”另一位宫女咯咯娇笑。
    “或许我们娘娘再过不久就是皇后了。”
    陈贵妃连连皱眉,想要训斥两个口无遮拦的宫女,忽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母妃,临安来啦。”
    门外光影晃动,临安的影子投入屋中,接着,火红的裙摆像一簇在风中晃动的焰火。
    两名大宫女默契的噤声,结束话题。
    陈贵妃露出慈爱神色,直起纤腰,招手道“临安,晨间不是刚来过么。”
    “想母妃了嘛,恨不得赖在景秀宫,天天陪着母妃。”
    临安是个会撒娇的姑娘,人美嘴甜,不管元景帝还是陈贵妃都很宠她。
    “那就陪母妃闲聊会儿,等你觉得无聊了,再会韶音苑。”陈贵妃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好哒”
    裱裱坐下后,娇声道“主要是想母妃了,然后顺带办点事。”
    陈贵妃笑容不变,柔声道“什么事。”
    裱裱看向琅儿,吩咐道“许大人有话要问你,他在外院的偏厅等着,你过去一趟。”
    说完,像陈贵妃解释“就是我培养的打更人许七安,母妃对他也有印象的,太子哥哥的案子就是他在办。似乎有什么话要问询琅儿,但守门的奴才不让他进来。”
    陈贵妃沉吟片刻,挥挥手,“琅儿,你去见见他吧。”
    “是。”琅儿道,双手平放在小腹,莲步款款,跨过门槛,出了院子,身影渐行渐远。
    临安收回目光,顺着这个话题,“母妃,太子哥哥能恢复清白,还得多靠许七安呢。母妃你不知道,我培养他好辛苦的。
    “你总是说怀庆会培养人才,培植势力,其实临安也不差的。他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会长乐县的一个小捕快呢。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栽培,把他培养的这么出色。”
    陈贵妃讶然道“你是怎么认识一个小捕快的”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反正我培养的人才救了太子哥哥,对不对。”
    “对对对,多亏了临安,这次要没有临安培养的人出力,你太子哥哥就危险了。”陈贵妃捏了捏女儿肉感十足的鹅蛋脸。
    偏厅里,许七安坐在椅子,手里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一口。
    这景秀宫的茶,即使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也远比婶婶珍藏的好茶要醇香。
    “不过比起刚才临安喝的茶,还是差了不少。回头问临安要几两茶叶,也让二叔婶婶他们尝尝贡品。”
    许七安心里想着,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旋即看向侍立在旁的小宦官,笑道
    “小公公,你是陛下派来监督本官的,用官面上的话说,那是钦差大臣啊。坐坐坐,别站着。”
    小宦官竟有几分见识,无奈道“出了京,那才是钦差。奴才这不还在宫里呢,那依然还是奴才,就好比那些巡抚,在外头威风凛凛,可回了京,不就一个小小的御史嘛。”
    这话把许七安逗笑了,“入木三分,入木三分啊。”
    张巡抚要是回了京,就是个弟弟,而在外头,他威风凛凛,即使是布政使、都指挥使这样的大佬,也得恭恭敬敬,自称下官。
    “对了,小公公是陛下寝宫里当差的吧。”许七安问道。
    小公公点点头。
    “昨日小公公汇报完,陛下就去了皇后的凤栖宫”
    有个疑问,许七安藏在心里很久了。昨天从蟹阁里查到黄小柔与皇后的渊源,线索开始指向皇后,但御药房的收支记录被人悄悄撕毁,因此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皇后救了黄小柔。
    以元景帝的智慧和城府,不应该在案情未明朗之前,火急火燎的去质问皇后。
    如果元景帝真是这样冲动无脑的人,太子案发后,他应该直接废太子。
    “不是”小宦官摇摇头,犹豫片刻,小声道
    “是陈贵妃去了陛下的寝宫哭诉,指控皇后构陷太子,陛下念及与贵妃的情分,这才去凤栖宫质问皇后。奴才也是那时候,被陛下喊去问话的,那会儿奴才还没主动汇报呢。”
    陈贵妃是怎么知道案情进展的
    不用说,肯定是裱裱告诉她的,臭丫头一见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距离太子更进一步,于是欢天喜地的找母亲分享喜悦,在所难免。
    正聊着,一个穿荷绿色宫装的女子,跨过门槛,进了偏厅。
    她五官俊秀,皮肤白皙,二十四五的年纪,眼睛是那种圆圆的杏眼,和褚采薇一样,但没有后者那么大。
    褚采薇的大眼睛总让许七安想到二次元的纸片人老婆。
    再加上圆润的鹅蛋脸,甜美可爱,大眼萌妹的称号当之无愧。
    这位宫女进了偏厅,盈盈施礼,道“见过许大人。”
    “琅儿姐姐。”许七安笑着回礼。
    琅儿站在偏厅里,微微颔首,“许大人想问什么娘娘还等着奴婢伺候。”
    许七安立刻说“抱歉,卑职也是奉旨办事。”
    顿了顿,他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琅儿姐姐前些日子去过御药房”
    琅儿点头。
    “去做什么”
    “太子出事以来,娘娘成日以泪洗面,精神萎靡,那天犯了头疼症,奴婢去御药房取了些舒神醒脑的药。”琅儿坦然的回答。
    “你有没有撕毁御药房的收支账册”许七安问道。
    他对名单上的其他宫女和太监,也是这般干脆利索。有望气术在,相当于一台百试百灵的测谎仪,比监控还好用。
    虽然望气术有诸多限制,能被法器屏蔽,对术士不管用,也不能用来指控四品以上的官员,福妃案事关国本,同样不能用望气术来作为证据。
    但对于这些太监宫女,望气术并不受限制,再说许七安只是用来辅助。
    我先确定你是狼人,然后再来调查你。这比顺藤摸瓜的找线索要简单方便多了。
    琅儿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许七安如何简单粗暴,她摇摇头“没有。”
    呼,说的是实话施展望气术的许七安,在心里失望的叹息一声。
    看来他的判断是错的,撕毁账册的人不是在五天之内进的御药房,而是更早之前。至于偷偷进入御药房,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元景帝的御药房储存着珍贵的灵丹妙药,狗皇帝的小金库都用来炼丹了,把御药房形容成宝库也不过分。
    既然是宝库,外头自然重兵把守,不是说潜入就潜入的。
    “两个可能,撕毁账册的人是在五天以前进了御药房。或者,是御药房中出了一个叛徒。待会就去问询御药房里当差的宫女和太监”
    想到这里,许七安起身,拱手道“我问完了,不过此案还没结束,可能以后还会拜访。”
    他先打个预防针,省的又吃闭门羹。
    闻言,琅儿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耐。
    许七安连忙道“回头给琅儿姐姐送些小礼物过来,京城桂月楼的绿豆糕是招牌点心。”
    他知道琅儿喜欢吃绿豆糕,来景秀宫的路上,临安与他说过。
    “不用了,”琅儿摇摇头,带着疏离和些许抵触,淡淡道“奴婢不爱吃绿豆糕。”
    被讨厌了吗呵,这女人看起来也快如狼似虎的年纪了,竟然对我这种世间罕见的美男子态度如此恶劣。
    是脱胎丸的效果不够妙,还是花径不曾缘客扫,因此不识男人的好
    “既然这样,那本官就不打扰”
    许七安忽然僵住。
    望气术的视野里,琅儿的情绪很稳定,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
    s感谢盟主“哈哈哈123”的打赏,感谢盟主“山腰的尾巴”的盟主打赏。谢谢两位大佬。
    s祝高考顺利,老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就是心态要平稳,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心态就稳如老狗。那会儿不太懂事,只想着赶紧考完试,开开心心的过暑假。
    现在想想,当初要是临阵磨枪的话,我也许就进清华北大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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