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从不苛责。想起这些我这心里就觉得暖暖的。”丁素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丁府来了难道是要翻旧账了么她心里忐忑,忙起身说“臣妾浅薄无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忘忧抬手按了按,说“你放心,本宫并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丁府跟林家的恩怨早就了结,本宫今日来吴王府,一般缘由是想起了从前你我相处的光阴,另外也想探视一下吴王的病情。因为吴王的病,陛下这几日也总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可是陪着陛下一起听孟先生讲了几年的书呢。”“回娘娘,王爷一直病着。不过今日皇后娘娘驾临,他已经起身了,只是身外外臣,没有谕旨不好入内请安。”忘忧轻笑一声,说“这是吴王府,又不是金銮殿。说什么谕旨不谕旨的既然病着,就别在外面吹冷风了。”丁素云忙躬身谢恩,然后亲自至门外引赵承渊进来。“臣赵承渊拜见皇后娘娘,臣因病体未愈没能迎候娘娘,请娘娘恕罪。”赵承渊以国礼参拜。忘忧端坐着,等他礼毕匍匐在地上,方开口“吴王请起。”然后待他谢恩起身,又指了指之前丁素云坐的位置,“坐吧。”“你这病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忘忧看了一眼赵承渊的脸色,果然苍白无色,人也没什么精神。虽然不至于病入膏肓,但瞧着这气色也的确像是缠绵病榻的样子。“回娘娘,是有一个多月了。”赵承渊欠身回道。“太医院哪位医官来诊脉怎么说”赵承渊又欠身回道“臣这里隔三差五的便去太医院请人,也不好指定哪个太医。这其中,陈太医,郭太医,秦太医三人常来。来的次数最多的是陈太医。”“太医怎么说”赵承渊看了一眼丁素云,叹道“每回太医诊了脉都说不要紧,不过是寒邪入体。臣一直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王妃怕我心里难过就一直瞒着呢。”丁素云忙说“并没有瞒着王爷,太医都说王爷是寒邪入体再加上素日辛劳,没有好好保养的缘故。臣妾不让太医多嘴只是想让王爷静养而已。臣妾娘家凋零,膝下又无子嗣,王爷便是我的天了。照顾好王爷的病是臣妾心头第一要事。”忘忧看丁素云说话间便红了眼圈儿,遂劝道“你也不必这般着急。”忘忧说着,看了身侧的白芷一眼,“本宫身边的白芷粗通医术,不如让她给王爷诊个脉”赵承渊一愣,心想这是不相信自己真的病了居然让身边懂医的女官来诊脉,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自己的意思然而赵承渊不笨,心里再大的疑惑也不能反驳,躬身应道“这位女官服侍皇后娘娘的日子不短了,想必经过娘娘亲自调教,这医术自然不会差的。那就有劳这位女官了。”白芷福了福身,走到赵承渊的身边。早有人搬了个绣凳来,白芷也不多说,在凳子上落座,然后伸手给赵承渊把脉。片刻之后左手换右手,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芷方起身先向赵承渊微微一躬,然后才转身向忘忧回话。“回皇后娘娘,王爷这病的确是寒邪入体,想来是因为今年夏日里多雨水,王爷修补先帝皇陵的时候积了寒邪,又日夜劳累所致。另外,王爷的身体似乎还有痼疾,这痼疾怕也有个个年头了。在加上服用的药有些不对症,所以这病才缠绵至今。”白芷的声音很脆很爽朗,带着一股憨然耿直。这种毫无心思的言谈让在座的几个人都不知该应对好,尤其是赵承渊,在听见服药不对症时,竟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呵呵”忘忧笑着斥道“你这傻丫头才学了几年的医术,就敢这样侃侃而谈当真不把太医院的大人们放在眼里了”“娘娘恕罪,是奴婢狂妄了。”白芷忙躬身认错。忘忧摆摆手说“罢了,王爷是不会跟你这小丫头计较的,还不退下。”“是。”白芷躬身应了一声,又回到忘忧身后站定。忘忧又看向赵承渊,叹道“王爷的痼疾有年了,想来莫不是心里放不下熹月姐姐和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么”一提到孩子,赵承渊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