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谨慎起来,凝重道“我等是长兴钱庄之人,干的是合法的买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如何”
    安歌闻言心中恍然,冷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叶十的长兴钱庄,怪不得你们连侯爷都不放在眼里。”
    叶十可是辽王的白手套,长兴钱庄背后的老板自然是辽王,见安歌听到这个名号依旧面不改色,飞虎顿时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次恐怕踢到了铁板。
    “怎们,您认识我家老爷”
    飞虎的语气顿时软了不少,但脸上却还带着些许狐疑。
    安歌也不多话,掏出一块玉牌抛了出去,飞虎连忙双手接过,仔细一看,顿时眼睛一瞪。
    “天天宝阁”
    飞虎豁然望向安歌,安歌点了点头。
    那汉子顿时大惊“那车里的那位侯爷便是”
    安歌又点了点头“我家少爷急着回家,现在能让路了吗”
    “能能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挡了侯爷的大架,还请大人恕罪,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飞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招呼手下让路,几个手下也被吓了一跳,他们自然不知道老大口中的侯爷为何能让他这般惊恐,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惹不得的人物,连忙拽着杨怀振往后缩。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走近安歌,同他耳语几句。
    安歌点了点头,朗声道“慢着”
    飞虎一行正准备开溜,突然听见安歌的话,顿时又是浑身一震,急忙转过身苦笑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几人就是混口饭吃,若有冒犯,小的给您磕头了”
    说着,飞虎便真的要往下跪。
    安歌斥道“给我站直了”
    飞虎一惊,不敢再动,安歌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仍被几人抓住的杨怀振道“这是怎么回事”
    飞虎满脸苦涩道“大人,他在长乐、安康、永昌的十几间赌坊输了不少钱,咱们也是照章办事,没想到会遇上您”
    “他欠你们多少钱”
    安歌又问。
    飞虎道“不多,三三三万两”
    安歌眉头一皱“十几日便能输三万两”
    飞虎道“一笔笔都有明账,小的绝不敢欺瞒大人。”
    安歌冷哼一声,掏出一沓银票,从中间抽出三张甩了出去,冷冷道“明日我会派人去你们柜上查账,让路吧”
    飞虎顿时大喜,连忙上前捡起银票,让到一旁谄媚地千恩万谢。
    杨怀振见有人竟为自己还债,仿佛绝处逢生,连忙跪在一边朝安歌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安歌冷冷瞟了杨怀振一眼,转身上了马车,“破军”缓缓开动,在侍卫们的护送之下越走越远,只留下一票大汉和杨怀振在那说着好话。
    等徐锐的马车走远,飞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冷冷看了杨怀振一眼,冷声道“小侯爷,今日算你运气好遇上了这位贵人,下次若再欠钱不还,小心你的狗命”
    鼻青脸肿的杨怀振连连点头,口称不敢,只是望着远去的马车,还是忍不住疑惑地问“飞虎老大,那车中坐的究竟是何人,怎的那么阔绰,三万两说给就给”
    飞虎一愣“你竟不知那人是谁”
    杨怀振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飞虎冷笑一声“怪不得你家道中落,竟连这也不知,告诉你吧,那上边坐的便是圣上刚刚亲封的冠军侯”
    “冠军侯之前怎的没听说过”
    杨怀振还不明白,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飞虎被他气得笑了,冷冷道“那位冠军侯便是勇冠三军,两次击败武陵亲军,率领四百天启卫大破西川二十万叛军的大帅,就连我家老爷也要巴结的贵人。
    不过说起来,他和你家的渊源更深,因为他便是你老爹的义子,徐锐”
    “什么,是他”
    杨怀振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马车里,徐锐问安歌“杨家现在如何了”
    安歌道“还能如何,圣上把靖武侯的爵位都给了刘老将军,可想而知他们杨家有多么不受待见,再加上杨家长子嗜赌成性,二子眠花宿柳,三子稍好一些,却也是眼高手低。
    家道本就中落,却仍旧无度挥霍,这两年杨家早已变卖祖宅,举债度日,听说日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徐锐听到杨家的境况,再想起杨渭元当年对自己的保护和临终时的托付,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愧疚,感叹道“过些时候,你出面帮帮杨家吧。”
    安歌眉头一皱“少爷,您忘了当初他们怎么对您的了这群人就是养不熟不的白眼狼,农夫与蛇的故事还是您说给我听的呢,难道您也忘了”
    徐锐摆摆手“农夫与蛇当然没忘,但此事乃是义父临终所托,不得不办,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们抛出橄榄枝,如何选择便看他们自己吧。”
    安歌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看徐锐已经有所决断,只好无奈地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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