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卖得了这么多钱
    要是银子真的这么好挣,他们以前干吗还去偷抢呢
    心里对沈鸿又升起一股钦佩来。
    傻妮安置着大小宝,把他们湿衣服都收起来,也不敢捂成一团。
    夏季天气热,捂到一起很快就会烂掉,所以她用过饭后,紧着把他们的衣服用清水冲一下,晾在廊沿下。
    也嘱咐牛林他们都这么做。
    回头去收于渊和沈鸿的衣服时,听到两人在屋里说话“就在树下,埋的还挺深,我们挖了一夜。”
    “都什么东西”于渊问。
    沈鸿答“还没开箱,一起来看吧。”
    傻妮没进去,转身去忙别的事了。
    沈鸿给于渊看的是一个二尺见方的箱子。
    外面用铁皮包着,里面又固了一层红楠木,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他们又从丰村里冒雨抬回来,打开时,箱子里面都滴水未进。
    沈鸿先拿出一个,类似于牌位的东西给于渊看“这是在土的上面找到的。”
    于渊拿着看了看“无字牌位”
    “看着像,埋的不深,应该是新放进去的,跟箱子不一起。”
    因为无字,在上面也看不出什么来。
    于渊便放下,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盖口一打开,沈鸿就愣了,随即骂了一句脏话“这老太太可以呀,还真有一手,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于渊的眸色也暗了暗,目光从箱子里的东西上移过。
    里面除了大块的黄金,元宝,还有一些珠宝玉器,甚至有罕见的夜明珠之类。
    女子的头饰,珠钗,金玉镯子也有不少。
    这一箱东西,别说丁家活三代人了,就是再有三代,不奢靡浪费的话,也是用不完的。
    于渊伸手拿了一个元宝出来。
    沈鸿立刻大笑起来“好眼光,我也觉得还是元宝最实用。”
    说着自己也伸手拿了个,在手里扔着玩儿。
    “昨晚没白费力呀,有这些东西在,再让我去冒雨挖一个晚上,我也不嫌累。”
    一挪眼,看到于渊把元宝反了过来,正在看底部,他便也把手里的翻了过来。
    南梁与北盛的官银大体上像似,但边角上却有少许差别。
    但民间里金银本来就没有区分,尤其是传到很多人的手里时,都成了碎的,就更分不出到底是哪边的。
    普通的人们,也只认真假,谁管他是南梁的,还是北盛的,只要能用就行了。
    但像这些整个的元宝,从官窖里出来的,都是有印记的。
    印记就打在底部,北盛的随年号打,每个皇帝在位时出的官银,下面的字都有所不同,形状可能也会有些小变动。
    但南梁的却一直没变,底部只简单打一个“梁”字,以显示为官银。
    民间的则更简单,连字也没有,就是一个纯金或纯银的元宝。
    于渊把元宝反过来,看到底部后,眉头起了皱。
    “南梁民间的元宝”沈鸿先说出来。
    他有些纳闷地道“这丁老太太怎么会,弄这么多民间的元宝难道是我们一开始算错了,她根本与皇室无关,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私奔的小姐”
    于渊默了良久,才摇头“不对,你看这些。”
    “元宝是民间的,但这些珠钗玉器,却都是宫里的,普通人家不会戴这些东西。”
    沈鸿做为资深富二代,对这些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这些东西没有能证明身份的。如果她真是一个富商的后人,存几件也说的过去。”
    于渊拿起一支累丝金凤衔珍珠的步摇问他“你们家能存几件这样的东西”
    沈鸿尴尬地笑了起来。
    “爷,沈家家底那么大,我还真不清楚。”
    于渊瞟了他一眼。
    把步摇拿在手里,仔细看着上面的金凤道“在北盛,这样的东西,皇家有,其次是跟皇家相连的部分女眷有。
    但基本都是宫里赏的,上面会有标记,也会有数量限止。
    不是宫中嫔妃,亦非公主郡主等,手里像这样的东西,不会超过三件。
    你姑母是宫里的嫔妃,你家应该会有几件,但数量有限。”
    沈鸿“”
    这事他还真不清楚,沈家家大业大,他虽为独子,可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到底放了多少好东西。
    姑母那边就更算不清了,反正他以前每次进宫,姑母都会送他东西。
    于渊又说“这还是在咱们北盛,皇室有宽仁之举,才会让皇家的东西往外流。
    在南梁,但凡有龙凤的物件,只允许皇家有,其次就是王爷王妃,公主。
    再往下,哪怕是皇后的亲母,一品诰命夫人,也不能戴这种配饰。”
    沈鸿又愣了。
    半晌才问“你咋知道这些的你去过南梁皇宫”
    “知己知彼,南梁虎视北盛这么些年,我总得知道他们一些事吧。”
    沈鸿“”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成不了于渊这样。
    本来以为做一个将军会武就行了,他还想着自己好好练练,没准有生之年,还能在于渊手下混个一官半职。
    现在看来,还是专心行医,实在不行,继承家业,回去做他的沈家公子也挺香的。
    大将军这条路,他放弃了。
    于渊翻着箱子里的珠宝道“这里面属于皇家的不多,但仅有的几件都极其贵重,所以还是能确定,丁老太必定于皇家有关。”
    沈鸿脸上有些苦“南梁皇室往上查了好几代,没听说有什么公主嫔妃私奔出来的呀,再说了,那个老太太虽有计谋,但气质啥的也不太像皇族。”
    于渊默了一会儿才道“有可能是宫女。”
    沈鸿不能相信“宫女能有这么多好东西她在宫里不是伺候人,是偷东西的吧”
    说完自己又推翻了“就算能偷到,也得带得出来吧这么多东西,皇宫侍卫都是瞎的”
    两人商量半天,也没弄清丁老太到底什么来路。
    不过于渊自有办法。
    “有了这些东西在手,倒是可以拿一两件去逼问她,看看她怎么说”
    沈鸿对于这个办法兴致不大“她心狠手辣,上次你们只给他男人看个鸽子汤,她就把人给毒死了。这回出这么大的事,难保我把东西一拿出来,她再把自己毒了。”
    “不会,毒别人她下得去手,自己就未必了,不然也不用躲这么多年。”
    他这么一说,沈鸿倒是来了精神。
    “那去问的时候,是我去还是找个人去好咱们身份能暴露吗”
    于渊对他的脑子已经失望,也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他把金钗放回箱子里,声音都凉了几分“你可以去,但不能暴露身份。”
    “啊那她一看到我,不是就认出我来了吗还怎么藏住身份”
    于渊“”
    已经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想想沈鸿说不定真想不到,只得又转头说“就说你是想查项希音的身份,我让你去的,别叫她猜出你是谁。”
    随后又凉凉看沈鸿一眼“你最近在忙什么,脑子都没转过吗”
    沈鸿“”
    什么意思说他笨吗
    刚想跳起来反击,就见于渊已经出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沈鸿气哼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嘟囔道“一定是最近被姓白的给揪的了,脑子都变笨了。”
    至于为什么思考是用耳朵,沈二公子并没多想。
    外面的雨,在第二天凌晨总算停了。
    大晚上的,石台镇里蓦然传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仔细听的话,那欢呼里还掺着哭声,应该是人们劫后余生的笑与泪。
    一直热闹到天亮,看着太阳从东边渐升渐高,终于有人忍不住,出了石台镇往自己的家里奔去。
    牛林也急的直搓手,去找沈鸿请示。
    发现他不在,就去找了傻妮“大夫人,人家都回家看了,我们也回去看看吧,看能不能修一修,晾晒个几日,咱们就能回去了。”
    傻妮也惦记着小灵山的家,就答应了,“你们几个一起回去,路上小心一点,要是遇到水多过不去的,就回来,千万别硬冲,知道吗”
    牛林答应着,叫上自己的兄弟,急急往外走。
    于渊也从屋里出来,身上依旧穿着宽敞的衣衫,只是这里人多,敞着领口总不太合适,他就在腰间松松系了根束腰带,还是一副不羁悠然的样子。
    他侧首向东,看向初升的太阳。
    澄黄一片,十分耀眼。
    便把眼睛眯起来,仍往那边看着,脸上也被蒙一屋暖暖的颜色。
    白苏早起找沈鸿,转了一圈没见到人。
    刚过前院里来,就看到于渊站在廊下,脸微微偏着,迎接初阳样子。
    风润之姿,飒然玉立。
    白苏顿了脚,心道于爷是真好看啊
    于渊转过头,往她这边看,“你说什么”
    白苏“”
    赶紧捂了下自己的嘴,刚才竟然秃噜嘴了,真是
    为掩尴尬,只得随便拉个问题“于爷在这儿看什么呢”
    于渊已经把头转过去,语线平淡“看这天气,应该是要晴起来了,大雨过后暴热,会怎样”
    “闷热潮湿,会引发时疾。”白苏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于渊“嗯”了一声,并未多话。
    白苏当时也没多想,可等她回到自己屋里,才一拍大腿又站了起来。
    自言自语道“于爷什么意思是暗示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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