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旧城区的宅子偏古,但又结合了现代的元素,院子小,大门到堂屋的门的距离很短,按这声音的高低,能差不多猜出来,声音的源处是在堂屋里,更近的话就是堂屋门边。
年轻女人的忍耐声成功让顾相思挑起了眉,鉴于她工作性质的特殊,一下子顾相思就想到了什么绑架案,变态男子虐待年轻女人的案子。
女人发不出声估计是让人被抹布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堵住嘴了。
怪不得傅凉不让她上这里来,原来是怕她也被拐了过去,其实,她想告诉他,不用担心她被拐走,因为她就是抓人的,那些做坏事的人该怕她才是。
顾相思又走了两步,离得近,但还是没伸头去看院子里的情况。
只听声音。
但下一秒,她觉得自己推断错了。
“你慢点”还是那女人的声音。
没让人堵住嘴
这事怎么回事
难道是熟人作案
女人门,大门还没关,你先停一会。
男人没事这边没人走,就旁边一家,人家也不走这里。
顾相思脸一皱。
这个男人的声音也不是那种恶狠狠地,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比如,他伪装的是一个谦谦君子
嗯,这也有可能。
她决定静观其变,再听一会。
女人嗯上里面去,进屋
男人没动,她又催一句,女人快点不然,别想玩
男人知道了。
“咣”
关门声。
女人嘶,你他妈的轻点咬,废了。
男人嘿嘿,哪能,俩兔子。
没声音了,听不见了。
顾相思往前走,扒门打算进去看兔子。
“顾相思,皮痒了”
这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声音成功的让她止住了脚步,回头看,果然看到男人站在两步之外。
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相思走到他身边,去牵男人的手,对方躲过去,不让牵。
她挠挠头,杏眼转了转,“职业病,这都是职业病。”她已经确定了,刚刚的事情应该是她多想了,人家俩人玩兔子呢,估计关门也是怕兔子跑了。
“也是职业病让你走这的”男人显然没有这么轻易的被糊弄过去。
他转身走,顾相思跟上去,“我就是好奇嘛,而且,人家不就养俩兔子吗,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这边”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害的她以为是刑事案件,要是她没等一会,真进去了,说不定俩兔子真被吓跑了。
“俩兔子”傅凉脚步猛一停,回头看她,随即想到了什么,则又是一言难尽。
视线落在顾相思脖子以下的位置
顾相思也是急刹车,但还是没来得及,一头栽进了男人怀里,傅凉扶她一把,顾相思趁机牵上了男人的手。
那得意样颇是有几分欠打。
“对啊,俩兔子。”
傅凉无耐,没接话。
说话的时候,俩人已经到了玲姨的门前,傅凉摸了摸她的脑袋,到底没有再气,关键是气也没什么用。
“总之,以后不要走那里,你还小。”让她和他一块睡,他也是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睡一起而已。
这丫头睡觉确实不老实,夜里总是踢被子,睡他旁边,他也能随时看着点。
“哦。”顾相思点点头。
不走就不走吧。
敲门进去,院子树下摆着一个吃饭的小桌子,一个妇人和一个大叔样的男人正坐在桌子边吃饭。
见两人过来,妇人眼见的笑起来,“这有凳子,快坐下,正说着你们俩呢,这就来了。”
“玲姨。”
“青叔。”
顾相思和傅凉俩人齐齐喊了一声,才坐下。
男人只是摆摆手,“破什子规矩,不要也罢。”
中年大叔不油腻,长得还有几分韵味,一个词就是有成年男人的帅气,看着是个成熟稳重的商人,但就是典型的一开口毁所有。
妇人白了她一眼,“俩孩子是规矩人,叫你,你就受着呗。”
看向傅凉和顾相思的时候,又瞬间变换,“你们青叔打年轻就不是个爱规矩的,他这人就这样。”
“没事。”顾相思摇摇头。
傅凉没说话,但也并不介意。
大叔不服气的哼唧了两声,看了一眼顾相思,又看了一眼傅凉,才对妻子说话,“给小凉盛一碗粥。”
妇人笑着哎了一声。
傅凉也没客气,接了。
“叔,你怎么就知道我喝汤了”顾相思问。
这不科学。
她又看向一旁的妇人,“玲姨,是不是你和青叔说了”
“没有,你叔自己猜的。”
顾相思又看向中年男人,对方说了一句,“你一张嘴就是一股子甜枣味。”
顾相思一愣。
没错,她喝的甜粥,里面放大枣了。
“叔,你鼻子真灵。”顾相思叹服的说了一句。
扭头瞥见男人碗里是咸味的汤,她张嘴,“傅凉,喂我一口这个汤。”
傅凉舀了一勺子,喂她。
顾相思喝了,咽下去,她又去看那中年男人,“青叔,现在你还能闻到吗”
“能。”
鼻子真灵。
顾相思手托着下巴,看男人一口一口的喝汤,动作不急不慢,几分闲适。
人长得好看。怎么吃饭也这么好看呢
看着这俩孩子,妇人偷偷碰了碰中年男人的胳膊,让他看,她自己则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顾相思回神,对上傅凉看过来的目光,她轻“咳”了一声。
转移注意力。
她看向妇人,“玲姨,你刚说,在说我们俩,说我们俩干什么”
“今晚上我和你们青叔打算包饺子,想让你们来我们家吃饺子。”妇人说。
“好啊”顾相思同意。
傅凉也是没有意见,“那我和相思晚上过来帮你们包。”
“行。”
顾相思皱了皱眉,眼睛突然睁开。
看到草庐的房顶,记忆一下明了,她是在龙山附近的草庐,不是梦中那个旧城区。
但那一切是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是她经历过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