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如有雷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话”
    “”幼崽疑狐,“我不该知道吗”
    “她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强,竟然连我们两个真君的传音都可以窃听。”将进酒大感庆幸,幸亏是友非敌,不然被拦截传音是一个呼吸的事。
    但幼崽不开心了,“孤何曾窃听,分明是你们自己在孤耳边说话。”
    “你都听得到”余笙停下步伐,心情十分酸爽,她之前当真幼崽的面,跟巫非鱼和花间辞传过不少音,其中还提过幼崽就是湛长风的事,那她现在有没有理解自己的身份
    “不是,是今天刚听到的。”幼崽困倦地打了个小哈欠,“什么时候到啊”
    “还没出山门呢,没睡醒吗,先靠一会儿,到了叫你。”余笙让人将飞禽坐骑改成了车辇,眼神示意将进酒不要再多问了。
    四匹灵驹扬起蹄子,拉着车辇飞上高空,祥云霞光护侧,风雨不侵。
    是的,一出望君山,天便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渐有滂沱之势。
    车辇隔绝了所有响声,可幼崽还是能听见雨穿过云层的声音。
    她闭着眼假寐,“小小年纪”有了惆怅,她好像真的与别人不同。
    其实今天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不用张口的话,她似乎从出生起就能听到一切有意或无意隐藏的声音,只是没注意到这些声音“不该”被她听见。
    这些声音里,不仅包括两个人的隐秘对话,好像还包括心念。
    只要她想听,她总能听见的。
    在她能灵活思考时,她也将某些“听到”的话串起来过,她想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可没用的,她就是眼下的她,除了做好此时的自己外,别无他法。
    车辇落在龙溪走廊,今日齐桓在打开了洞天门庭,邀诸方入内赴宴,飞驹云船祥云,一位位在荒原上排得了名号的修士陆续而至。
    宴会在洞天内,意味齐桓作为洞天主人,对这方类似秘境的洞天有绝对的掌控权,邀跟自家有矛盾的昼族赴宴,不是鸿门宴还能是什么
    门庭前的管家翻开余笙递出的请帖,眼神怔了怔,高声唱道,“昼族二族长到”
    齐桓闻声,露出一笑,还真敢来。
    他跟身边的客人寒暄两句,步出红楼,原在洞天中随处可见的营帐已经被收起来了,清出了一片开阔的场地,四周兵将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某处被严加防范的秘地。
    “余道友,又见面了。”齐桓看到余笙幼崽和将进酒的组合,心中微起异样,暗里喝骂手下吃白饭,连他二人有孩子了都不知道。
    这将进酒来历可不浅,是去天朝王朝里镀过金的,他不管以何种理由与昼族搅合在一起,对他而言都是麻烦。
    “这位是将进酒道友吧,里面请坐。”他故作惊讶地看着幼崽,“她是”
    “友人之子,我昼族里没什么人,连看孩子的都找不到,只能将她带来了,还请齐二公子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里面坐。”
    余笙带着幼崽,就像是去吃流水席一般,进了红楼便寻位坐下,端看他要耍出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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