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林中安静了下来,再无蛇身爬动的簌簌声响,也无蛇信的嘶嘶声,连笛声也消失了。

    “收剑”北北说道。

    万剑归一,铁剑的光芒暗暗陨落,落回北北手中。

    如释重负的北北垂下了头,喉咙处反涌上来一股腥甜,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剑上,轻溅起血花。

    莫夜朗快步到她身边时,一口血喷溅到莫夜朗的衣衫上,北北的眼皮变得疲惫,恍惚中,听着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阿二见北北昏迷到莫夜朗怀中,想要趁机乱跑,北北念他有伤,不愿弄疼他,只绑了一个活扣拴在树上,绳子拉扯几下,结就散开了。

    他刚往后撤一步,一把短剑就擦着他的脸而过,钉在他身后的树上,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你再敢往后走一步,我保证让你人头落地。”

    树影微动,惊起林间飞鸟,树后幽灵般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竹红指缝间夹着四柄短剑从林后走出,少女柔软的脸上显露出不合时宜的凌然杀气,阿二不敢轻举妄动,举起手站在原地。

    竹红收起短剑,跑到莫夜朗身边,快手点住北北的命脉。

    北北轻轻咳嗽一声,把淤血吐出,睫毛微微眨动,睁开了眼,虚弱地微喘着气,想要叫竹红的名字,可再没力气说出一个字。

    “先回事务所为北北疗伤。”莫夜朗说道。

    莫夜朗背起北北时,竹红发现他胳膊上的伤,想要接过北北,却被他用臂一挡,说道“无碍,你在后面看好阿二。”

    莫夜朗的背心透来一丝凉意,是北北,她的体温不断下降,莫夜朗握住北北的手,像是冬日的寒冰,从指尖冻却到掌心。

    他加快了脚步,却听到身后传来阿二的呕吐声。

    竹红原本牵着阿二在后走着,忽然,阿二的脸憋成涨紫色,翻起了白眼,像是什么卡住他的喉咙喘不过气。

    竹红一掌拍到他后背,“哇”阿二扶住树,干呕起来,吐出许多酸水,接着,一个硬物从他嘴里吐出。

    阿二看到它时,眼睛都直了,不顾上面沾满了黏液,强要把它再咽回去。

    竹红一脚飞起,踢翻了他,捡起那个硬物,发觉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

    阿二夺命似的爬起,看着竹红手里的竹筒,嘴里着急得“啊啊”乱叫,蓄意阻挠着竹红。

    竹红将小筒擦干净,双手呈给了莫夜朗。

    莫夜朗示意她打开,竹红用小刀沿着封口撬开小筒,从里面倒出一张字条。

    莫夜朗拿起字条,宣纸上只用正正方方的楷体规矩写着一个“姜”字。

    “姜家”莫夜朗皱眉紧皱,心中思索一番,把纸条折叠起放入内侧口袋。

    “那竹筒”竹红请示着莫夜朗。

    “先留着。”莫夜朗说道。

    竹红拿白布把竹筒包起,拉紧绳子拽起阿二继续赶路。

    刚走出山口,就看到一辆车停靠在树下,罗星守在山口左顾右盼等候着莫总的身影。

    终于,莫夜朗走出,可似乎还背着一个人。

    “顾小姐”罗星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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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疾步跑去,近看时,发现莫总的手臂上缠绕着白布,透着血迹,“您受伤了”

    罗星急忙拨打电话,想要安排医生,却被莫夜朗制止,他低声说“开车回事务所,找酒鬼郎中,只有他能救北北。”

    “那您的伤”罗星忧虑重重地问。

    莫夜朗淡淡说“被蛇咬的,回事务所处理吧。”

    一行人回到事务所,秀华黯然失魂地坐在门口,见到阿二从车上下来,发疯似的冲上去打他,哭嚷道“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把我的孩子弄到了哪里”

    阿二的衣服被她撕掉了一半,胸口划出几道指痕,他本能想挥拳而去,奈何手被捆住,无法施展,想要上脚时,竹红的匕首已抵在他喉咙。

    竹红对秀华说“有话好好说。”

    她哭着喊“还说什么,我死的心都有了我的孩子,找不到了”

    趴在莫夜朗背上的北北被哭声吵醒,微睁开眼,嘴唇微动,问“秀华你的孩子怎么了”

    秀华这才注意到受伤的北北,她的声音稍减低些,绝望得看着北北,说“我去托管班接他,却发现人去楼空,那个托管班根本就不存在”

    莫夜朗听后把背上的北北轻放在椅子上,吩咐着身旁的小伙计“去请酒鬼郎中。”说罢,转眼看向罗星。

    罗星面露怯意,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唾液,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那天我开车陪秀华去接孩子,托管班所在的那栋楼已经废弃许久了,后来,我们询问了周围街坊”

    说到这里,秀华和罗星的面色都变得凝重,眼里透出惶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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