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市苏家宗家中,一阵又一阵打骂声打破了以往的宁静。

    楚冬鼻青脸肿跪伏在宗家院子最深处的聚贤厅大堂中,嘴角渗出的血液将地板上的花纹染上猩红,她身旁站着一名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大汉正气喘吁吁,像是刚进行完什么体力运动。

    聚贤厅中挂着一张以苍劲书法挥洒而就的牌匾,上写着“怀德惟宁”四字,牌匾下方是一把上好铁梨木太师椅,简单中透着威严古朴,让人望之便心生敬意。

    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斜靠在椅子上悠然地饮着弟子端来的岩茶,仿佛堂下的血腥暴戾均与他无关一般。

    堂下大汉喘匀了气,恶狠狠地向跪伏在地的楚冬肋下踹去,楚冬立刻被踹得身子瘫倒一侧,在地面上滑出半步,口中也吐出鲜血来,闭着眼呻吟着。

    “你这贱人竟然敢坏了家主大事之后还遮遮掩掩,是想被剁了喂狗吃吗”大汉向倒地的楚冬呸地吐了一口,凶神恶煞地吼道。

    楚冬气若游丝,声音中满是惊惶和痛苦,她颤抖着勉力说“家家主,我知道的,咳,真的只有这些了。”

    大汉刚要作势再打,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将茶杯轻轻放在一旁,抬起手制止了大汉,他站起身,双手一背,抬起头缓步走向楚冬,楚冬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恐,竭尽全力地向后缩去。

    “别怕,我知道你已悉数将你所知道尽了。”中年男人在楚冬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抬起一只手将楚冬的下巴握于掌内,另一只手不顾楚冬脸上的血污,将她的发丝轻轻地拨弄整齐,随看着楚冬恐慌不已的眸子对大汉吩咐道,“对女人一定要疼,你下手太重,打成这样可怎么好,带下去吧,让她在西厢房好好休养。”

    说罢中年男人站起身,回过头盯着牌匾心中若有所思,而后传来大汉应承的声音和楚冬绝望的呜咽声,只一会儿功夫,聚贤厅重回宁静。

    弟子非常有眼力见地再重新上了一道茶,并且将地板上的血污迅速擦洗干净,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饮着茶,直到有脚步声渐渐地靠近过来。

    “桑博帕大师的消息还是这样灵通。”中年男人一边轻吹着三才碗中悠悠冒出的茶气,一边说道。

    脚步声在中年男人身后停了下来,被称作桑博帕的男人脸色有些阴沉,不满道“苏家主好定力,集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也能坐的住只是到底你是家大业大不在乎还是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未可知了。”

    苏明润呵呵笑了笑,转过身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桑博帕让至同样是铁梨木打造出的会客桌椅处,弟子换茶之后,苏明润才对一脸不高兴的桑博帕开了口“桑博帕大师,我们国家有句老话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况且事情已然如此,你我有多气急败坏也是无益,你说呢”

    桑博帕冷笑一声“哼,焉知非福苏家主如若真是这样乐观,也不至于二十年前会去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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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一件事情,到现在告诉我焉知非福,你倒来说说看是哪门子福。”

    苏明润听桑博帕发起火来口无遮拦心中不满,手中暗动了动,茶杯立刻就浮上一道裂痕,他于是连忙静下心来将茶杯放置桌上后才平缓地说道“vky集团经此一劫已然元气大伤,很多项目的合作方纷纷撤资并且更换合作对象,股价大跌。”

    桑博帕重重地哼了一声。

    苏明润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着“而我们插在青玉市的麟云集团经过这么一通操作,看似正常运营实际却早已经从内部被掏空,四分五裂一蹶不振。vky集团和麟云集团同时在市场上公信力极度下降,这对我们的业务拓展和资本运营都大为不利,我们之间的合作自然也大受打击。”

    “你还知道。”桑博帕重重地斥责道。

    “但是,也多亏了动静如此之大,我们才能一眼就看到究竟是谁在捣鬼。”苏明润没有理会桑博帕的嘲讽,只是沉声这样说着,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狠绝。

    从他开始发现青玉市的麟云集团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举动时,第一反映是分家苏翰池在暗中搞鬼。

    多年前,在分家和宗家还起居在一处的时候,那时的宗家家主正是苏明润苏明玉二人的父亲,同时也是宗家出身的苏翰池的亲伯伯,在苏明润与父亲谈及宗家与分家时,父亲总是以“一字之差耳,无须在意”打发掉他,让他想要将宗家分家区别开的心思付诸东流,但苏翰池并不觉得宗家分家有何差别,故而更受苏明润父亲看重。

    但很快地,父亲的身体日渐衰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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