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说的没错,邀月坊将原本东街上那家粥铺的秦氏两夫妇请到了坊里,又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现代厨艺方子教给他们,因此邀月坊虽是卖舞艺,其实粥品在王城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一般人来看戏,即便不饿,也是非点上一碗粥尝尝不可的。
    南宫丘岳只是噙着笑,几口把眼前的粥喝完,才开口说话“原本我在家时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也不知为何,每次同你吃饭就一直想闲聊,吃倒是次要的了,任何美味同面前佳人相比,都会黯淡失色,我哪会在乎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你这个观点我赞同,同有趣之人在一起,任是无味的吃食也觉得可口,比方说今日,虽然粥品口味一般,但是我了了一桩心愿,便觉得此行值了。”
    秦念初说者无心,南宫丘岳却又是听者有意了“虽然你不愿详说,但我也猜得到你近日来所牵挂之事无非是他,既然心愿已了,只望你今后开怀些才是。”
    秦念初心事昭昭,的确也不曾隐瞒她对问笙的思念,只是刚才的事必须瞒着,于是对尽力帮他的南宫丘岳总有些愧疚“世子,我他那样活生生一个人,曾经与我朝夕相对,叫我如何说放下就放下呢”
    南宫丘岳叹了一声“我知道,以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认知,你不像是个会做无用之功的人,总是独立有主见,也不是不放心你,总是忍不住多嘱咐一句罢了。”不等她说什么,又突然接了一句,“近来如你忽然同胭朦郡主交往起来,恐怕也是因他的缘故吧只是,我想不通这里究竟有什么牵连。”
    秦念初沉默了,她同瞿胭朦的确后来来往过几次,却是静悄悄的,竟然被南宫丘岳看了出来,也不知其他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其实想那瞿胭朦张扬的性子,跟谁好就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恐怕早晚也瞒不住。
    虽然她内心无愧,到底这事说不清楚。
    秦念初默默吃了一口,索性认了“我与郡主是旧识,不过,我的确也有通过她接近高倾远的打算。”
    “你是觉得高大哥知道内情,说不定能够打探到一二”
    “嗯。”秦念初垂着头,不知怎的又想到刚才骆问笙熟悉又陌生的样子,眼泪就蓄满了,使劲收着劲儿生怕落下来。
    “这么想也是条路,只是高大哥如今已在西疆,况且这事也不能太明着打听,还是要等风头再过一过,对了,前日西疆已有捷报传来,算着年底他们该回来了,到时候”正说着,南宫丘岳终于发现对面的人要哭不哭的样子,有心开口安慰,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才又说道“前殿有解签的师父在,不若我们去抽一支”
    “嗯。”闷闷的鼻音,秦念初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粥喝掉,垂着头起身,有心落后半步,借着袖子一挡,拿帕子把眼泪擦干,可是一细看,捏在手里的哪是帕子,分明是刚才骆问笙那半截佛衣断袖。
    叫人扔不舍恼不得的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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