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来到案前,伸手以指沾了茶水就在桌案上画了幅草图,然后指着图道“我儿且看,这东莱郡宛若鳌头,以胶水为界,此即一利,亦是一弊。所谓利者,若是左某有心有力,出兵打下高密,再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取即墨,一路向北取卢乡,便可借助胶水之利,夺得东莱一郡,与朝廷分庭抗礼。”
    见武义一边解说,一边在图上点出即墨和卢乡的位置,而后继续道“而所谓弊者,便是他若无力拿下高密、即墨、卢乡三地,便无法与朝廷大军对抗,最终极有可能活活别困死在这鳌头之上。”
    听着武义的解说,宇文承瑞倒是一脸的豁然开朗,默默思量了一会后,忍不住将目光投到了地图的一角,武义见了便也笑道“我儿可还是惦念着那乡野女子当初我儿便该听了为父所言,强行将她虏走也就是了”
    “唉义父此言差矣”宇文承瑞听了摇头,忍不住道“虽是乡野女子,此女之聪慧丽质,吾便是寻遍洛阳也不曾一见,吾自然不忍摧逆之。”
    武义翻翻白眼,给了宇文承瑞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但听得宇文承瑞道“毕竟,我等怎说也得了一个天大便宜,且还欠了一份人情对也义父以为,她那舅父如何”
    武义听来,倒也抚须想了想“此人初见之时,倒也只觉沉稳,后来吾却发现,其格局之大,竟是平生仅见。”
    “哦何以见得”这话自然引起了宇文承瑞的好奇,不由问答“难道是因他随手便将轱辘车改装之技相赠”
    武义先是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为父曾去过巴蜀、安阳,知道各地窑匠,对调制瓷泥、制坯、烧制之技视为性命一般,绝不像是此人这般,随意让人瞧看。虽听他所言,乃是什么举村脱难之后,择地安顿之后随意烧制自用,我儿可却瞧出他这陶坊可有一丝杂乱,从选料到烧制,不但一环扣着一环,还将人手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便透出了此人的不凡之处。”
    “还有”武义抬头想了想,又道“我在谷中瞧了几日,也瞧出谷中建筑极有章法,虽然都是竹屋、竹棚,但起搭建得既有规制,屋棚之间间隔规整,且又有扩建之余地,若非是此人太过年轻,否则老夫真要担心此人乃是某位前朝大匠隐居在此”
    “若是前朝大匠之后,也无不可啊”宇文承瑞闻言倒是补上一刀,不过旋即想到了另外一事道“如此说来,左贼之祸,怕是不日可解义父以为,那谷中果真可以烧出白瓷么”
    武义摇头道“白瓷之密,为父也是不详,不过这谷中似还有隐秘,当真料他不着。”
    宇文承瑞想了想,突然道“义父,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留下几人前往高密,悄悄盯着那山谷,义父以为如何”
    武义捋着抚须想了想,点头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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