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从来不考虑的事情。
    更何况万一适得其反,对方趁机大肆宣扬大秦之暴虐,导致凝聚力加强,这仗打起来会更加困难。
    为此贾濡于杨孝严大吵一架,贾濡直言杨孝严变了,畏首畏尾,丝毫没有从前那般果决模样。
    杨孝严勃然大怒,道贾濡目光短浅,不配为谋。
    俩人闹掰之后,谁也不跟谁说话。眼看大军行进艰难,杨孝严实在憋不住了。
    拉着老脸找到贾濡请罪,跟贾濡商量说这样不行,要杀也不是不行,只是得有个名头,不然将来这两广必为祸害。
    贾濡看了看杨孝严道“容我想想。”
    那夜,正在熟睡中的杨孝严得报,贾濡三更纵马出营,不准一人护卫,似是饮了酒,赵三才慌忙来叫醒杨孝严禀告此事。
    杨孝严大惊“走了多久了”
    赵三才道“约莫得有半个时辰了”
    “怎么不让人追”杨孝严大怒。
    赵三才赶紧低头道“大哥已经去追,孩儿赶紧就去查看其营帐,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说”杨孝严的怒火已然无法形容,心想这厮莫不是投敌去了
    不就说了两句吗特么是个娘们吗老子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怎样
    只见赵三才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杨孝严,然后赶紧帮忙掌着灯。
    杨孝严接过书信去看。
    大将军亲启
    见信安。
    濡自幼愚钝,苦读诗书而多忘之,唯再读再记,反复亦不成矣。
    诗对文章,先生曾亲评狗屁不通,同窗亦多有耻笑,后遭兵灾,亲眷尽死,颠沛流离中归大周,原以为可以一展抱负,无奈多有同窗同朝为官,濡之策,多被引为笑谈。
    濡深知,濡之策多有违纲常,可濡以为,策以用为先,其余为后。
    濡深知无惊世大才,但比夸夸其谈之辈,胜百倍矣。唯有一人,愿与吾交,将军王磊,为人磊落,忠孝可嘉,叛周入秦,实属无奈,却也让濡得以入秦,至此,三生有幸。
    濡自入大秦以来,归与大将军账下,得大将军赏识,濡更常以大将军为兄视之,每每濡之策,大将军皆以认同,濡之感动,恐天地难解。
    濡之言常冒天下之不韪,可大将军闻之,会慎虑吾之策,多有行之,纵是犯山东孔家,大将军未见一丝犹容。
    濡,佩服。
    连年征战,将军日渐峥嵘,帝王之气象已显,濡却似小儿嬉戏,得以在将军账下一施所长,将军那日道濡目光短浅,濡并未记恨,反渐明思绪,却是濡之错,将军日后为帝,必以仁名登基。
    数年来,濡多献毒策,教将军背负骂名,陷将军于不义。这些天濡并非气将军,而是气自己。
    濡害了将军,只是事已成定局,如今战事正急,两广不破,大秦便是仅凭一口气吊着,一旦出了变故,便是大灾。
    今濡策马夜行,敌营必以是探而射杀之,届时将军尽管称濡为将军亲点使节,便可发兵为濡报仇,以将军性格,此时必然嗜杀屠戮。
    濡以为,人,皆怕死之,此举,有用之策也。届时,将军亦可将多年作为推至濡,濡愿为将军背千古骂名,还望将军万莫妇人之仁,待将军高等九五之时,濡与天地同贺之
    “追”杨孝严都没看完,就冲着赵三才大骂道“你特么给我带人追陈望干什么吃的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你快带人去看看”
    “是是”赵三才真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杨孝严这般模样。
    颤颤巍巍的赶紧就要出去点兵出营,只听马蹄声促,一骑快马奔至帐前。
    杨孝严提刀出门,赵三才遮住了杨孝严的视线。
    僵硬的扭过头的赵三才,缓缓挪开身形。
    只见下了马的陈望,双手抱着一具尸体,贾濡身中三箭,嘴角躺血,脸上却挂着笑意。
    “啊”杨孝严忘不了那天晚上他自己那声大吼,这辈子也忘不了。
    天京城靠山王府,杨孝严把手上的信叠好,装进一个小锦囊,贴身收好。
    你说要帮我背这千古骂名就背,孤偏不,你死了都不用孤往你身上泼脏水,有的是人帮孤干这个事。
    孤却不能随了你的意,这骂名是孤真刀真枪打下来的,你想要,门都没有。
    “赵三才”杨孝严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就知道今天事少不了的赵三才就在门口候着,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杨孝严了,知道什么时候得在这位义父身边陪着,甚至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通知下去,此次出征,那小子除了河东重骑调回来的那一千人一个护卫也不准给他要孤的人为他陨命沙场,他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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