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王凤看在眼里,双眉早拧至一处,心下骂道“他娘的杀千刀的疯婆子,竟敢打坏老子家当,过会子将她腿给卸喽。”
    柳依依这当儿虽处弱势,却斗得愈发兴起,她自知四鬼功力太逊,纵然相助亦是枉然,便未理会他们在旁作何行径,却听迦叶摩腾复又说道“贫僧还望这位女施主莫要再斗,您不顾同伴安危倒也罢了,怎能为了迅捷递招复施重踏,累得他起不得身,性情委实乖戾了。”
    柳依依长剑刺出,迫得常有酒从旁闪过,随即瞪视那僧,厉声喝道“给老娘闭嘴”迦叶摩腾尚自相劝道“贫僧观程、姚两位施主均是大善之人,断不会刻意冒犯施主,些许旧怨何不平心解了,施主若执迷不悟,到头来只会反害己身。”
    柳依依直听得心烦意乱,正欲呵斥那僧,常有酒复又还攻数招,柳依依匆忙闪避,左肩却猛遭重击甚感疼痛,若非对方未持利器,她那膀子定然断了。饶是如此,柳依依所使剑招依旧凌厉狠辣,并未有丝毫衰减。
    竺法兰眼见师兄摇首兴叹,登时心下焦躁更生,全没好气道“那女人冥顽不灵,师兄也不用因此着恼,待我将她制住,师兄再传授佛法不迟。”迦叶摩腾忙道“师弟不可,那施主虽入歧途,亦应好生规劝,你不如跟师兄吟诵大悲咒,为她化解心中戾气。”竺法兰闷声低哼,随后说道“那便都听师兄的。”说罢,便随师兄诵起了经文。
    柳依依应战不暇,未敢再接那二僧话头,她若非仰仗七年来剑术精进,修得其师灵均真传,这当儿已然大败。常有酒正稳占上风,却反而退开数步,呷起了葫芦中的佳酿。
    柳依依只道受了轻视,未及深思便即反扑,剑招登时漏了破绽,常有酒趁势擎起那拴着葫芦的铁索,迅疾打结套住敌人长剑。柳依依使力回拽,不料那剑竟未收回,反被对方顺手夺了,她眼见无法夺回长剑,只得回旋猛踢,朝后退开。
    楼上众喽啰观此情形,无不叫起好来,柳依依长剑脱手,闪避惟恐不及,哪敢再行攻上,常有酒踉踉跄跄,迷瞪瞪半眯双目,醉醺醺道“你这娘们儿年岁不算大,倒能练出这等本领,着实不易啊。”柳依依愤懑和道“你耍诈”王凤愤懑道“老兄弟跟个疯婆聒噪甚,赶紧剁了她给大伙出气”
    程鸿渐赶忙接过话头道“柳师姐,当年你掳了你师娘的孩子,我跟小妹妹为了救下那婴儿,这才不得已出言骗你。那件事我们并无恶意,你又何苦记恨至今,赶快罢手吧。”柳依依厉声说道“有种还我兵器,休得多生罗唣,要砍要杀老娘不怕”言下神色颇为不忿。
    常有酒打个哈哈,漫不经心道“你既然不服,那咱们再比划比划。”说罢,便将长剑掷还,接着续道“要不是我家两位主子不稀罕跟你计较,老酒鬼焉能手下留情,可惜疯婆子竟不识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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