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武将,不说能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但是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而要去在敌人老巢里杀人,刘招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准备。而且他自己也没有想着最后能有命活下来。
    但是宋黔一说,刘招孙心里却又有些犹豫了。行伍里是最能交心的,更何况他和宋黔还有过命的交情。如果真的这一踏上报仇的路,刘招孙知道,他和宋黔这辈子的交情也到此结束了。
    “你有万人敌之实力,却没有飞檐走壁之细腻功夫。”宋黔看着刘招孙,又说道:“而要在赫图阿拉,努尔哈赤的老巢杀他的亲人,需要的却正是飞檐走壁的细腻功夫。所以,你应该有所准备。不然就算是你把莽古尔泰或者皇太极杀了又有何用不过一命换一命罢了。”
    “飞檐走壁的细腻功夫”刘招孙陷入了沉思。
    看着刘招孙犹豫不决的样子,宋黔道:“刘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七个月之内我绝对让你能有我一半的脚底功夫。”
    “七个月”刘招孙摇了摇头,道:“宋兄弟你就别打趣我了。七个月要是能把脚底功夫练到你的一半,那我当时也不至于成你的累赘了。”
    “我的脚底功夫你五个月内肯定学不了一半,但是不代表别人的功夫你不行。你要知道,你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五个月倒也不是太难。”
    “宋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又干什么要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白白的去送死。只要你不怕耽搁时间,最多九个月,我保证你可以有我一半脚上的功夫。”
    “一年尚不足惜,何况九个月”刘招孙摇了摇头,显然心里很认同宋黔这办法。
    “那就好,只要刘兄你不急着去报仇。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就练大河梯云纵”
    “大河梯云纵”刘招孙听着名字,脸上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武当梯云纵什么的他还听过,这大河梯云纵是个什么武功
    “刘兄勿怪。这大河梯云纵是家父朋友借鉴武当梯云纵减要而成的一路步法。其大成之后的速度完全不弱于我施展的飞燕步”
    “你这长辈取名字还真是随意,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住大河岸边的。”
    “咳咳,我这长辈还真的住大河岸边的。”
    “”
    刘招孙是武将,功夫底子都是实打实的外家功夫。这种功夫没有内功的辅助,全靠一身武力。碰着一般人绝对可以一对十,甚至是几十。但是碰着真正的内功高手,这外家功夫却又是不行了。
    虽然没有内外家功夫实实在在比拼的先例。但是外家不如内家,内家不如持武器的内家,这是整个武林的共识。
    宋黔二人在城南庙休养了半月,等着宋黔的伤势彻底好了之后才出发去了赫图阿拉城外的阿贡山。
    练武,尤其是走内功的路子必须得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城南庙虽然在城外,但是时不时总会有些人来庙里。尤其是开春之后,相较于冬天来的人就更多了。
    “吞吐三息,凝天地之气集于丹田。”
    “丹田之气聚集,天元为基。”
    “天元非本元,聚之方高台。天元以为中,散天元中之气,发丹田中之气。气息二为一,化气于已身。”
    “纳”
    “吞”
    “吸”
    “吐”
    阿贡山顶,宋黔二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从内功基础的心法开始学期。从一开始每天卯时和酉时到后面的每天酉时到卯时。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两人就在原地盘坐吐纳。
    这种内功心法修行最早形成于晋朝的修道士,在宋朝逐渐被武林各大门派引用并完善。不过即使到现在,由于各派的退出武林和对自己本门内功心法的敝扫自珍,以及修行内功心法实在是太苦的缘故,内功心法并不盛。但真正将一门内功心法练到极致的却无一不是当世高手。
    刘招孙本就行伍出身,自是不怕辛苦。而且不过吐纳一月,他就明白了这种内功心法的妙处。盘坐吐纳更是勤奋。
    五个月之后,宋黔开始教刘招孙大河梯云纵的基本腿法和步子。
    看着刘招孙每日的勤奋苦练,宋黔不由有些庆幸这阿贡山是近半的石头山。不然,在刘招孙那力道之下,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一天接一天,一旬连一旬。刘招孙几乎把阿贡山山顶的石头给蹬了个遍。宋黔则是踏着飞燕步一直跟在刘招孙后面,给他不时的提醒和矫正。
    “刘兄,左起右蹬腿,侧身腰为基。”
    “提跨起右身,上肢复用力”
    “左腿蹬”
    “用内力趋,不要用蛮力”
    “”
    时光荏苒,光阴不复武人身。不知不觉,从宋黔二人上阿贡山的那一天算起来已经过了七个半月。
    宋黔烤着一只才抓来狍子,煨着一壶从城里一家新开的酒坊买来的烈口刀子酒。而刘招孙,踏着大河梯云纵正从远处掠来。
    短短七个来月,刘招孙已然掌握了大河梯云纵的要领。凭借大河梯云纵,他甚至可以潜入努尔哈赤后院。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宋黔的家传内功心法,内力心法与他外家功夫合在一起,他的实力近乎有了质的飞跃。如果再战莽古尔泰,刘招孙有绝对的把握百招之内败了他。
    “刘兄,喝酒”
    宋黔招了招手,一边给刘招孙倒了一碗酒,一边撕下来一只狍子腿。
    “嘶”刘招孙一口饮下,不由赶忙吃了一口狍子肉:“好烈的酒啊”
    “城里新开的浊酒,当地女真人都叫它刀子酒。喝下去就跟刀子插在喉咙一样。”宋黔也跟着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浪顺着自己的喉咙就流到了自己的胃里。
    “这酒,简直是烧刀子,哪是什么刀子”
    “哈哈,确实是像烧刀子一般。”
    “来,再干一碗”
    “好,干了这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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