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
    擎天回头,看到一个身穿七彩华服,风流俊逸,黑发飘扬的高挑美男,风姿卓然地矗立在淡金色光芒中,再细看,面色白玉无瑕,潭水般幽邃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噙着骄傲的红唇,乍看妖冶美艳,再看却有着睥睨天下的矜贵。
    “是天帝”
    与帝九渊在深潭下,对战过几个回合,擎天觉得身形有些相似,但男人长的太艳丽,让他真不敢确认,这就是建立天庭、与天齐寿、四海八荒敬仰惧怕的北天庭天帝帝九渊。
    未回答擎天的问题,帝九渊眼神如刀,口气犀利,“说你是谁要说何事”。
    擎天明白,除了帝九渊,怕不会再有人能有这等气势,顿时感觉气弱不少,忙施礼胡编道“玄元真君大徒弟秉德见过天帝”,冒充秉德来谈小师妹的事,擎天觉得更方便和顺理成章。
    帝九渊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擎天,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觉得既是小舞的大师兄,应该没有恶意,语气缓和了不少,“嗯,你要说何事”。
    “晚辈,冒昧约天帝来,纯属为小师妹的私事”,见帝九渊未言语,擎天又道“作为大师兄,小师妹被关思过洞已超千年,晚辈实不忍心,再看她受苦”。
    在没有搞清状况前,帝九渊自然不会表态,冷漠问“这与本帝何关”。
    “哦,或许天帝已经忘记了,一个叫鹿小舞的姑娘,倘若真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但想到小师妹与天帝认识,当初有友人去救她,而她却帮天帝,后来,在师傅苦力争取下,天庭才放过,已被打回原形的师妹,但也做了保证”。
    “什么保证”
    “保证把小师妹,一直留在希夷仙府内,如若违抗,定不再饶,后来”
    转头看到帝九渊也移步到崖边,余晖下的他,金光熠熠,衣发飞扬,俊美轩昂,擎天似被他魔力的冷艳击中,眼睛都不忍挪开。
    帝九渊的气势,已明显弱了下去,心里开始心疼小舞。
    “后来又怎样”
    “后来天帝应知,师傅在仙府门前,怒鞭爱徒”
    帝九渊又有些动气,他亲眼看着小舞被打的极惨,那惨叫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即是爱徒为何忍心打她”
    “天帝当然知道不逼走天帝,如何能保全她性命哪有一个师傅,忍心看着爱徒去送死而与天帝再有往来,她的结果是必死无疑”,擎天心疼小舞,越说越激动,调门也越来越高。
    见擎天如此关心小舞,帝九渊神色倒放缓不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擎天提出了自己建议,直白而诚恳,“做为爱她的人,哦,大师兄,晚辈专程来求天帝,看在小舞曾帮助您的份上,不要再去找她,忘了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自由”。
    帝九渊瞥了一眼,满脸激动的擎天,挖苦道“拿个小丫头出气,你们南天庭当真是无耻龌龊,就这么怕本帝吗”。
    毕竟是天庭储君,维护天庭威仪尊严,是刻在骨子上的准则,擎天直视着帝九渊,义正言辞道“是怕师傅怕,是因为怕爱徒受伤害,而心有不忍;天君怕,是怕引起亿万生灵,惨遭无端杀戮,三界处水火炼狱,再无安宁这些怕,都源于爱大爱敢问天帝可有怕的”。
    “放肆你到底是谁”
    对擎天大胆的慷慷陈词,帝九渊恼羞成怒,但心里不免也欣赏起,眼前年轻人的胆识气魄,敢对他如此讲话的,他还是第一人。
    “我是谁不重要,天帝只需知道,我因爱而来就够了,晚辈仰慕天帝高风雄伟,才敢冒死前来直言,话尽如此,恳请天帝斟酌思量”。
    “哼,你不说,本帝也自是明了,念你对小丫头一片真心,本帝且不与你计较。但你需告诉本帝实话,小丫头身体可好”
    帝九渊问这话,是发现小舞的脸色很不好,也追问过,但小丫头一直搪塞,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擎天犹豫片刻,沉声道“她最近身体不太好,用力过猛、情绪激动,都常会感到心刺痛难耐,探看时,总有一团黑雾萦绕其上,还找不出原因”。
    “她,或许被下了巫咒”
    擎天被惊圆眼睛,“巫咒”。
    “可能解药石可有用”
    “巫咒,只有施咒人才能解开,药石只能缓解症状”。
    “连天帝也不能解吗”
    帝九渊沉默地摇了摇头,一挥袖,手上多了一只木匣,“感到难受时,给她服下一颗,会能缓解些”,停顿片刻,又道“回去告诉玄元,放他宽心吧,放小丫头出来,让她过的舒心些”,说完,帝九渊无声无息地离去。
    擎天还是捕捉到了,帝九渊眼中微不可察的一抹悲伤。他拿过悬在空中的匣子,打开看见一满盒的金丹,擎天冲着帝九渊离去的方向行礼,高声道“晚辈替她,谢天帝恩赐”。
    在擎天住的屋中,玄元焦急徘徊着,太子独自出去已超一个时辰,见擎天突然现身,气脑道:“太子殿下应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太子身系天族根本,怎能如此鲁莽”。
    擎天若无其事地坐在案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言道“本君知道,但有件事,本君必须亲自去办”。
    玄元曾参与过,与帝九渊及其部将的对阵,见识过他们的神通,擎天年纪尚轻,自然不知道,那些自带天生神力者的厉害,就急切提醒,“何事要太子亲自去办这里到处都是北天庭的耳目,甚至是暗影杀手,他们的广大神通,是太子所不能想象的,万分小心还嫌不够,太子却独自外出,这如何使得”。
    擎天悠然喝着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低眉想了片刻,抬眼盯住玄元,幽幽开口,“真君,本君去见帝九渊了”。
    坐在擎天对面,正在斟茶的玄元,闻言,手猛地一抖,睁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去见帝九渊了”。
    “是本君已见过了”
    “你们你们都谈了什么”
    “只谈了玉龙清,本君找帝九渊,只是为了她”
    “什么太子殿下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清儿”,玄元闻言色变,张了张口,都不知再该说什么
    “本君赌,帝九渊在乎她,已明白告知,要想她好,就不能再联络她,更不能去找她,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呐”
    “他默许了,还给了缓解心痛的丹药,满满的一匣还让带话,让真君放宽心,让小丫头过的舒服些”。
    玄元怅然若失地呆坐着,苦笑了一下,喃喃说“他,对玉龙清是在意的,殿下更是,唉而我这个师傅”
    沉默良久,玄元寂寞地走出屋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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