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沈云冲上前,一把抱住师父的身体,莫让他撞到后面的石崖。
    不想,变故突生
    石崖象变戏法一样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小小的茅草屋
    怎么可能
    沈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进入此山之中,这里就是一面长满青苔的大石崖
    然而,他的眼前,确确实实是一间半旧的小茅草屋。低矮的门洞上没有门板,挂着一块泛黄的旧兽皮充当门帘。帘上有一行炭字徒儿,进屋。
    正是师父的笔迹
    沈云傻傻的抱住师父尚且温热的身体,脑瓜子里一片空白。
    “是,师父。”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将师父平放在地上,心道师父医术高超,自知时日不短,特意留字,叫我进屋,想必屋里定有交待。
    至于,为什么石崖突然变成了茅屋,根本就不是眼下的重点,好不好
    他对着师父叩了三个响头,擦干眼泪,轻声禀报“师父,徒儿按照你的吩咐,现在去屋里看看。
    茅屋很小,他揭开门帘,里头的情形一览无余地上,铺着厚实的兽毛皮,颜色杂乱,至少用了五种兽皮拼凑起来。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兽毛浓密、厚实。
    正对着门,摆有一张两尺见方的简易短脚木桌。这是屋子里唯一的木质家什。它没有上漆,做工粗糙之极,四只桌腿就是四截粗细不一的粗树枝。
    桌上,除了一个半尺见方的朱漆木匣,什么也没有。
    另外,靠着里边的左边角落里,摆着一个折得四四方方的白狐皮褥子。
    以上是屋内所有的摆设。
    茅屋虽小,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正如师父的为人。
    一直以来,沈云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师父住在哪里
    因为一年多来,他在附近的山林里打猎,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师父居住过的痕迹。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师父一直就是住在这间小小的茅屋里。
    师父把朱漆木匣摆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是不是在里头留了书信呢他挠了挠头,脱掉草鞋,进入屋里,在小木桌前跪坐下来。
    他定睛细看朱漆木匣。
    这是一件旧物,做工精美,每一面都刻着好看的花纹有云、有莲花,还有叶子。它们活灵活现,就象真的一样。沈云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这么好看的木工雕花。
    师父生前应当是非常珍爱它的。因为它被擦得锃亮,哪怕是最细最小的雕纹里也看不到灰尘。
    匣子的正面有锁,是黄铜所制,和师父生前跟他提过的那种机关锁一模一样。
    沈云在小锁的左侧面果然找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小突起。
    他深吸一口气,在小突起上按了下去。
    “叭嗒”
    一声脆响,黄澄澄的机关锁应声弹开。
    沈云打开匣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叠起来的白色细棉布。
    他将之拿起来,立时,一道柔和的乳白色亮光将原本昏暗的茅屋照得通亮。
    所有的亮光都是匣子正中搁着一枚大珠子发出来的。
    此珠呈乳白色,比鸡蛋黄略大一点点,非常圆润,其照明之效果,十只油碗灯也不能及也。
    沈云又是生平头次看到这样的宝贝,心道难道此珠就是祖师在手札里提到过的夜明珠
    不过,惊艳过后,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白布上面。
    因为他看到上面有墨迹渗过来。
    果不其然,展开一看,布上全是师父的字迹。
    “沈云徒儿,见字如晤”仅读了个开头,沈云的视线被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
    没错,这是师父写给他的信,也是师父让他进屋的原因所在。
    “师父”沈云用袖子擦干眼泪,忍住悲痛,继续往下看。
    信的开头,师父写道,他原本是义军的左路长史。在攻打石秀县的中途,义军遭遇伏击,苦战落败,不得不退回省城。突围时,他先是中毒,再是后背被重击,与左路军失散,逃亡至此。
    沈云知道,师父嘴里的义军,即仙府,及众人口中的叛军。
    这一年多里,师父虽未正式提及过叛军,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沈云可以看出他对叛军的态度。
    再联想师父出现的时间,沈云其实在心里对师父的真正身份一直有所有猜测师父很有可能就是仙府大力缉拿的所谓“叛军余孽”。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怕。因为仙符兵的种种行径,令他深恶痛绝。而众所周知的,叛军是仙符兵的敌人。更何况,他从未亲眼看见过叛军和传闻中的一样,到处杀人放火。
    现在,师父在信里承认了“叛军余孽”的身份,他只觉得心里非常平静,完全不感到意外。
    接下来,师父在信里解释了茅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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