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栾毅也竖起耳朵,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阻止自己耍赖如果真的有那个东西,那一定要把它毁掉
    韩睿闻言,正要兴致勃勃的给二人科普一番机械原理,就听车外策马而行的郑钟叫停了车队。
    疑惑间,栾毅翻开车窗布,就见前方道路之上,一根粗木被横在路中央,路边蹲着几个衙役。
    “去问问怎么回事。”
    郑钟领命而去,不片刻便回来了“回少将军,此地已是上郡所辖之边界,前方乃上郡府衙所舍路卡。”
    “凡出上郡而入关中者,均需缴纳每人百钱,方可放行。”
    听着郑钟的回报,韩睿暗自惊讶着西元前就有人想出要收过路费了
    天才啊
    栾毅却是没那么好的兴致,闻言气冲冲下了车,冲那几个守在路边的衙役吼道“何人胆敢私设关卡”
    郑钟却是冷静得多,从后方的车中取来传符,递到衙役手中“此乃我等过关之传符,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说着,稍稍靠近为首的衙役,从袖中取出一小块金角。
    那衙役眼冒金光,却依旧义正言辞的将金子推了回去。
    郑钟心中自是佩服不已,栾毅心中却满是孤疑。
    自先帝时,棘门将军张武受贿被举报,先帝却反授五百金以愧其心后,汉家官场,行贿蔚然成风。
    宫中侍女宦官或许还稍微遮掩一下,但在官场之上,哪怕是在长安朝堂,政治交易都几乎是敞开天窗进行的。
    大环境如此,谁人不拿,何人不贪
    嗯或许有那么几个。
    丞相申屠嘉啊祖父栾布啊章武侯窦广国啊
    问题是,申屠嘉不贪不拿,那是人家自高皇帝起,就已经是刘氏心腹大臣了
    更何况成为丞相,掌天下大权之后,申屠嘉唯一的追求,只剩下身后清名和青史评价了。
    人家犯不着为了钱坏了名声
    祖父不贪,同样是这个道理到了这个岁数,没必要拼着晚节不保去伸手。
    至于章武候窦广国,他作为皇亲国戚,更要注意影响。
    最主要的是当朝太后是他亲姐姐
    钱,他缺吗
    只要他想要,少府衙门随便他搬
    纵然是皇帝知道了,对小舅又能说什么
    在一旁,张直默不作声,只将此时记在了心上他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至于韩睿,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西元前的收费站,并为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敬佩不已。
    栾毅冷眼看着眼前衙役,待等衙役心虚的低下头,栾毅嗤而一笑。
    随手将佩剑连着鞘拿起,扛在肩上,呵笑道“尔等,是在等我吧”
    “或者应该这么说,尔等之上官,命而等设此关卡,是特地为了收小爷的关税,然否”
    讥笑着,栾布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接下来是不是该以私藏匈奴细作之名,搜老子的马车啊”
    几个衙役闻言大惊失色,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首那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小人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少将军不要为难小人”
    “屁话”
    栾毅陡然挥下肩上佩剑,剑鞘飞出,狠狠砸在说话那衙役脸上。
    巨剑指向其余衙役,栾毅呵道“可还要搜老子的车马”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领导被对方一言不合就砸晕,众衙役顿时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栾毅慢步上前,从那倒地的衙役身边拾起剑鞘,嫌弃的擦了擦上面的鼻血“狗仗人势的东西”
    收剑入鞘,复又将其系回腰间,回身喊道“过来两个人,把这块棺材板给老子移开”
    郑钟心中踌躇着,无奈一咬牙,便叫来两个护卫,作势要搬拦在路间的巨木。
    “少将军”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栾毅回过头“哟呵这么快就醒了,身板还挺结实。”
    “老子今儿个高兴,不跟你这小喽啰一般计较;回去告诉你上头的蠢虫,若是不服,光明正大来找小爷便是”
    回过头,招呼着众人准备启程,栾毅便骑上马,等待着郑钟几人将巨木搬开。
    呛
    拔刀出鞘之声传来,栾毅眯起的眼睛陡然带上危险。
    那衙役擦擦额头上的鲜血,扶刀站立起来“少将军要过去,就从小人尸首之上踏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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