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秦义中和贺裕,就是昆于成也没料道草原王突然来了这一出,三人商议许久,还是决定由昆于成向草原王言明利弊,却不想草原王仍旧执意要接手拓跋岩。
    “我就说他不会打仗”昆于成烦躁得揪着自己脑后的小辫子,在帐中破口大骂远在草原王庭的草原王。
    帐中数人各个耸着脑袋,装作没听见。
    “我们还了大渝的城,还出了那么多的牛羊,不就是图他们帮我们打西戎吗,眼看胜利在望了,他整这一出我们草原战况那么紧急了,他搞什么东西”
    骂归骂,但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交出了拓跋岩
    从某种角度上说,此时的他与秦义中才是并肩的战友。于是在他又一次扯着秦义中碎碎念的时候,赌气地说漏了嘴。
    “我们草原每个部落士兵的资质都参差不齐的,那些精英本就应该先紧着我这边或者东边的木羌将军,也不知道王上抽什么疯,突然调了一个团回去,不来西不去东的,真是浪费”
    贺裕与秦义中听了这话,面上不动声色地安慰昆于成,心中却陡然生疑,待入了夜,两人又默契地在秦义中的帐中碰头。
    “你说这草原王在搞什么幺蛾子”秦义中揉着眉心,对这个经常打乱自己计划的草原王实在厌恶的紧。
    “恐怕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贺裕虽还是挂着笑容,眼神却十分凌冽“不去守东边,也不来打西边,除了南面的大渝还能去哪里”
    “我们这么久没有收到王爷的信便也说的通了,北望城此时怕是危机重重。”
    秦义中没有说话,草原夜晚的风很大,吹得账内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摇摇曳曳摇摆不定。
    半晌,他糙着嗓子开口“你说,真的是永年没有给我们写信吗”说着又顿了顿,声音轻到贺裕几乎听不清“还是说,我们的信被拦截了。”
    贺裕摩挲着手指道“草原王行事不合常理,各种逻辑上都说不通啊。若说西戎与北夷的最终目的是我大渝,那又何必先还了那几个城池,多此一举。”
    “不论是他们一开始就策划好的,还是中途变卦,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去支援”
    重要的。
    贺裕心说。但他此时也理不出个头绪,便也没有再说,只是顺着秦义中道“恐怕草原王既然把我们邀请到了草原中心,那便不会轻易让我们回去。”
    这事秦义中当然知道,只是苦于没有对策,屋内一下子又沉默下来,只能听见贺裕屈着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
    “有了”贺裕一拍大腿“这事儿我们恐怕还得仰仗拓跋林。”
    钟撰玉几人已经躲在菜窖好几个时辰了,从白日到黑夜,甚至还囫囵地睡了一觉,等到月亮隐于乌云之后时,他们便各个精神抖擞地谋划起来
    十九与鸿爪仔细辩听了周围的声音,确定没有动静后,鸿爪便率先打开了菜窖的门探了出去。
    菜窖位于厨房的一侧,平日里便人迹罕稀,此时这个已经焦了大半的庭院更是显露出荒凉之色。
    鸿爪踩着猫儿一般的步法,无声无息的在四周巡查了一番,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便回到菜窖将几人放了出来。
    “别放松警惕,北夷人不会轻易相信那几个假人就是我们,我们得趁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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