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问,你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说。不过,别再跟着我们。”
    霍兰台惬意地吹起了口哨,故意退后几大步转过身去。吹口哨的目的是让她能听到自己真的渐行渐远。
    春辞方便完毕,一瘸一拐回到众人中间站定,把发簪一抽头一甩,一头如瀑的青丝尽数披落下来,配上她秀丽绯红的脸颊,竟把几条大汉看呆了,肉在嘴里都忘了嚼。
    一直嫌弃春辞用掉了给公子留的珍贵药材的笑傲白,把手里一根肉骨头一摔“我k”
    然后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但内心的翻江倒海悔到肠子青是可以想象的。
    虽然春辞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而且是破烂衣服,此时却有股致命的风情。
    她做事与众不同的风格和此时的模样,也吸引了霍兰台的目光。
    足够漂亮的女人从来逃不出他的法眼。很多时候他好像对异性不感兴趣,其实是因为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淘汰了。
    嗯,这春辞还真有几分姿色,如果予儿算十分的话,她至少能得个八分半。
    兰台正暗自欣赏着,听见春辞说“对不起,我骗了大家。”
    “原来她是个女的
    春辞可怜兮兮“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可以学着做饭给你们吃”
    “还要学,你以前难道不会做饭吗”
    “估计以前是个大家闺秀,这些粗活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
    其实这也是霍兰台和意非酒怀疑她的原因之一。她的手温软细腻,根本一个茧子也没有。打猎和行乞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双白玉般的手
    虎生和龙盘是两条糙汉子,对女子不太感兴趣,觉得带个女的不方便,尤其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也有人觉得有个女的挺好,特别还是个美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持这个观点的代表居然是笑傲白。
    自从知道春辞是女的之后,他对春辞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儿,鞍前马后呵护着。除了不伺候上c之外,几乎帮啥忙都有他的份儿。
    笑傲白振振有词地对大家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一个年轻且受了伤的女子独自遗留在荒山野岭中,等下山的时候,把她随便留在哪里都好过这里吧。”
    大家觉得也对,也就暂时随便春辞了。
    冬天的浮玉山上光秃秃的,没什么好风景。
    闲来无事,霍兰台从怀中拿出了紫檀笛。
    这里不是云容山,他很清楚再怎么吹予儿也不会来,但至少笛声可以寄托相思。
    人在相思成灾的时候会做一些傻事,比如在纸上画一个又一个的苍蝇;比如对着大树或者猪,也不管它爱不爱听就硬吹笛子给它听。
    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没想到,他们的公子还有这等天赋,只有相对了解前因后果多一点的意非酒捻须而笑。
    独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合奏,不知哪里杀出来一个动听而朴拙、甚至可以说原始的声音,与笛和鸣,宛若天籁
    声音的源头原来是春辞,只见她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扁圆形物事放在嘴边吹。
    兰台虽然好奇,出于对音乐的尊重,还是一曲毕才问那是什么乐器。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没遇见过。
    没想到春辞闪着狡黠的目光“让我留下,我就告诉你们。”
    “那算了,不问了。”
    春辞一听立马改口“好嘛好嘛告诉你,是埙xun一声。”
    兰台在心里笑。你说套春辞的话到底难还是容易问她身世她死活不说实话,问她这个,一句就招了。
    春辞“埙有几千年历史了,前身是狩猎用的石头,有的石头上有自然形成的空腔,用这样的石头投击猎物时,由于气流的作用会产生哨音,于是让先民有了创作早期乐器的灵感。不过现在都是陶的、瓷的、骨的、玉的,从六孔到十孔都有,要看看吗喏。”
    手掌向前一摊。
    兰台对乐器有种与生俱来的热爱,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发现她这一只埙是动物骨骼做的,上面打了九个眼,又叫九眼埙,果然设计精妙。
    受了一番重伤还能留在身上,想必是贴身存放的,重要性可见一斑。春辞也是个爱音乐之人啊
    春辞看他感兴趣,大方地说“你要愿意可以试试看。”
    兰台故作傲娇和嫌弃“你都吹过了。”
    春辞生气地拿过来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样可以了吧”
    “还是不要。”
    爱要不要春辞在心里恨恨地说,但说出口却变成“我会吹很多曲子。”
    言下之意,只要你能吹,我就能和。
    兰台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风雅之人,昨晚没睡好,补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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