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 岳金銮指不定便允了, 可今天她不敢, 秦恕喝醉了。
    他往日滴酒不沾, 从来没醉过, 这会目色沉沉, 说不出是外面的天色更黑, 还是他乌漆漆的眸子更黑。
    “你袖子上都是酒,好脏,我让人去给你洗洗。”岳金銮岔开话题, 起身想从他身下溜走。
    秦恕拦住她腰, 将她擒了回来, 他将她重新抵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修如梅枝,穿过她丝缕的长发托着她的后颈。
    “先回答我, 让不让亲”
    他的指尖柔韧有力,生着持弓执剑磨出的薄茧, 在她细薄的后颈皮肤上轻蹭,有点疼,也有点痒。
    指腹每一厘的攻占, 都无非是在她幼白的版图上共沉沦。
    岳金銮少有被人这么压着欺负还没法还手的时候, 坠着泪珠道“让让让, 你别这样,我害怕。不能因为我要嫁你了,你就这么让我受委屈”
    秦恕笑的很沉, “数你最娇气。”
    他用指节顶她的下巴,岳金銮小而白的脸便不得已仰起,怯生生迎上他灼热的气息。
    “这不是委屈,是喜欢。”秦恕抚她的脸,“娇娇,闭眼。”
    她的眼睛太清了,若此时还望着他,总让他觉得连生出欲望都是不耻的。
    秦恕的喜欢也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岳金銮被按着亲了半天。秦恕喝醉了酒,还是那一贯人狠话不多的风格,甚至比往日更难缠。
    他粘人地吻咬她每一寸衣衫外的肌肤。
    不仅仅是唇,还有下颌、颈子与锁骨
    岳金銮分明是被亲的那一个,可比秦恕还累,她合上眼帘,用绵软的小手去推他,被他捉去咬了口指尖和掌心。
    她错愕看着手上浅浅的牙印,“你属狗吗,怎么什么都咬”
    “嗯。”秦恕欺上她身,因着尽兴,声音蒙着一丝餍足的散漫,“养我不亏,考虑考虑”
    岳金銮往被子里缩,“不养,太凶了”
    老咬她
    虽然不疼。
    秦恕怎么一开窍开成这样了,现在还是婚前,婚后岂不是得天天被咬
    岳金銮开始发愁。
    秦恕把她身子扳正还想亲,岳金銮常听人言,这人一喝醉了,干什么都没玩没了。
    往常秦恕不这样的。
    她好困,好想睡觉,被亲咬后的疲惫与委屈,随着秦恕落在她唇上的吻,一道涌上心头。
    岳金銮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我不要了,你走开”
    也不是因为伤心难过才掉眼泪,纯粹是觉得害怕,一个又一个充满占有与侵略的吻压下来,今日的秦恕让她觉得陌生。
    好似他心里窝的那头狼活了,叼着她细柔的身子要吃了她。
    秦恕无奈,脸埋在她肩窝里,把她抱起来,“我不亲了。不要哭了,怪我不好。”
    岳金銮从他怀里挣出来,趴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绸裤下两只小玉足还露在外面。
    秦恕怕她夜里冻着,伸手捏着想塞进被子里。
    谁知岳金銮像受惊的兔子,一下把脚丫子埋了回去,被子团成了一个球儿,全方位戒严。
    秦恕觉得好笑,手肘搭在膝上看了她好一会才起身。
    岳金銮藏在被子里,许久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以为秦恕走了。
    她探出头,却见秦恕坐在床沿上解外衣。
    视野昏黑,加上醉酒,他解的很慢。
    岳金銮小脸发白,“你刚才不是说不亲了吗”
    秦恕指尖一滞,“我今晚想睡在这儿。”
    他喝了酒,却一点也不大舌头,字字清冷且慢条斯理。
    岳金銮埋回被子里,声音抖了抖,“我们还没成亲,不能再继续了。”
    秦恕突然利索地褪下外袍,直接躺在她身边,指骨叩了叩被团,“我不动你,我也困了,借宿一晚。”
    岳金銮怎么敢探出被子,“我不同意,你走吧”
    秦恕冷声道“你真要我走”
    岳金銮刚要心软,想到刚才被亲的喘不过气来的狼狈,便狠心道“你走吧”
    身侧的人一向利落,闻言果然起身,大步往正门走去,“那我走了,不过灯草似乎睡在外面”
    岳金銮心肝儿一颤,“你从窗户走”
    秦恕身形一晃,用手扶着墙,“可我喝醉了,头疼,使不上力气,从窗户走只怕要摔死,你忍心吗”
    岳金銮气得拍床,“你方才醉酒亲我怎么有力气的很”
    秦恕倚身,长眸带笑,“那你再让我亲一口,说不定我就有力气了”
    岳金銮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留着他过夜实在不像话,便迟疑道“真的,只一下”
    秦恕挑眉不答。
    若能一个吻把这位小祖宗请走自然不亏。
    左不过又被占了分便宜,不要紧,反正方才占的也不少。
    岳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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